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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老板,万隆城附近出现许多保镖,是准备闹事吗。”
林宗易漫不经心嗯了声,“是吗。”
男人纳闷,“您没看见?正门和后门加起来二三十个,鬼鬼祟祟游荡。”
林宗易喝了一口酒,眼底情绪一闪而过。
黄清莞尔笑,“孟总和滨城上面交好,关键时刻替仇老板出点力。”
男人说,“仇老板用得着我,我一定打点。”
“那伙人——”黄清欲言又止。
男人心领神会,“最迟明晚,我会一一清除。”
黄清主动敬他一杯酒,“孟总的义气,仇老板记下了。”
林宗易自始至终没搭腔,黄清发现他心不在焉,小声问,“过道有人吗?”
他不回应,黄清起身出门查看,林宗易忽然开口,“一阵风而已,不用理会。”
他继续饮酒,谈笑风生。
黄清望着包厢门,风吹得更猛,我下意识摁住头发,纤长的手指又暴露。
林宗易不耐烦,“你在看什么。”
黄清说,“像是一个女人。”
“然后呢。”他偏头,语气生冷,“会所不该有女人吗。”
黄清知道自己的多疑招惹他不高兴了,闷声不语。
再等下去,林宗易没出来,反而黄清出来了,我不愿意同她接触,我决定去见振子,振子对林宗易忠心耿耿,物证给他很安全。
我正要走,旁边的包厢门突然打开,男人摇晃着狠狠撞上我肩膀,我没吭声,他一把拽住我,“小疤?老子可他妈找到你了!”
我嫌恶甩掉他,“什么小疤,你认错人了。”
“你屁股上不是有块疤吗。”男人一边调侃一边拍我屁股,“桃心形状的疤——”
我伸手挠他下巴,顿时剐出五条血痕,“你手脚放干净点!”
男人手背一蹭,鲜血横流,他火大了,“在源城,你骗了老子两百万!”
“源城?”我莫名其妙,“你叫什么。”
他一脸暴躁,“刘二胡!”
我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韩千年昔日的丰功伟绩,还真有这个人。
刘二胡的老婆和程泽的母亲同期雇佣我,出场费都是二十万,我一时难以取舍,干脆轧戏了。
轧戏归轧戏,演员的原则是哪个难搞就主要搞哪个,我一心搞花花公子程泽,只跟刘二胡泡了一次温泉,再没露面,那两百万是他在温泉池签下的支票。
屁股上的疤是我故意粘的,毕竟泡温泉是很危险的调情项目,我想扫他的兴致,结果歪打正着,刘二胡有「伤痕癖」,他喜欢女人长着胎记疤痕,像疯狗似的非要把我弄到手,我收不了场,就用韩牛牛的假名字和他周旋着。
后来我碰见他带着保镖打架,我委托蒋芸一查,才清楚他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开麻将馆和婚介所的,坑客户手特黑,我把钱归还他老婆就溜了,估计他没咽下这口恶气,六年了,一直满世界找我。
我立刻向后退,“刘哥啊,您别来无恙。”
他喝得醉醺醺,“韩牛牛,你是吐钱啊,还是跟我几晚啊。”
我眼珠转着,瞅准空隙,拔腿就蹿,刘二胡眼疾手快勒住我,巴掌抡向半空,还没劈下来,被另一只手扼紧,我扭头一看,是林宗易。
他身上酒气极烈,还有熟悉的乌木沉香,只是很淡,被黄清的甜腻香味遮住。
林宗易钳住他,面色深沉,“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第179章 就当从来没有纠缠过
刘二胡瞪眼,“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劝你别逞强,这娘们儿诓我,我要和她算账。”
林宗易看向我,我心虚别开头,“我没印象了。”
刘二胡怒不可遏,“韩牛牛,你个贱货,你勾引我,和我老婆里应外合卷了我的钱!老子拿命拼来的钱,她养小白脸!”
我蹙眉,他老婆跟我说,刘二胡外面养女人,女人特别歹毒,三番五次雇凶打她,在街上给她难堪,她受不了了,想解脱,又缺钱,没法养活儿子,雇我捞点钱,压根没提过小白脸。
林宗易突然发力,拧得胳膊嘎吱响,“她诓了很多男人,你不是唯一一个,不过你的受害程度最轻。”
刘二胡五官狰狞着,痛苦哀嚎。
我扯他袖子,“宗易,你不要挖苦我,你救我啊。”
他态度冷漠,“你自己招惹的麻烦。”
我眼睛雾蒙蒙,“你忍心我被他打吗?”
“忍心。”他嘴上这样说,手劲儿却分毫不减,“你觉得我眼熟吗。”
刘二胡龇牙咧嘴,“老子不认识你!”
“马上就认识了。”林宗易吊着他,他双脚离地,“她是小疤,我是老疤。”
刘二胡被勒得难受,脱口而出,“老爸?”
林宗易反手一掀,他撅了个跟头,摔倒在地,随即笑了一声,“好儿子。”
刘二胡爬起来,整个人恼了,“妈的,你占老子便宜——”
他话音未落,一群保镖冲出楼梯口,要教训林宗易,振子在这时从对面的包房走出,当场砸了一只酒瓶,“瞎了你们的狗眼,和华哥玩横的!”
刘二胡顿时醒酒了,揉了揉眼,“华哥?”
振子冷笑,“万隆城姓什么,姓仇,云城蟒叔,混这行的,这么没见识吗?”
刘二胡表情骤变,“仇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