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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选了其中一套穿上,施施然溜到一层的化妆品柜台。
她想起南芮绮和那些佣人孩子的脸蛋和嘴巴,挑了一只口红,神色深不可测。
“请问……需要帮忙吗?”
前来服务的店员神色紧张,“其实你可以试试这款颜色,素颜涂抹也很不错,还有这款打底,其实有护肤的功效……”
各种推荐了一番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话太多了,即便有些难为情,也控制不住想要雕琢这位少女的心情。
南姝看出了她的激动,但更喜欢她激动背后的原因,大度地撩起鬓发,“那就劳烦你教教我了。”
从商场离开,没有再回山庄,而是直接回了家。
清清静静地休息了假期的最后一天。
回到学校,南姝发现自己被换了座位。
因为女生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原本的好友变仇人,待不下去另找了好友,这个好友恰是南姝的同桌,于是南姝的东西就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被搬到了其他地方。
大课间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姝走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前,面无表情地拦住罗叶贤。
“谁让你坐我位置上的。“
此时班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罗叶贤望着南姝阴沉的脸,微怵了下,很快仍是嚣张地昂首挺胸。
“你凭什么说这座位是你的,上面刻着你的名字吗?这块地是学校的又不是你的。而且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小舒也不愿跟你坐呀!”
那个叫小舒的,便是南姝以前的同桌,此时懦弱地没说话。
罗叶贤以为南姝会被狠狠气到,然而她等了许久,南姝的表情也没有一分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唇瓣才动了动。
说出的只有两个字。
“够了。”
已经够了。
她已经好好讲过话了。
冬日的傍晚总是来得很快,一场大雨正在酝酿,天空黑沉得似乎伸手就能摘下一朵乌云。
南姝站在白亮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浓厚的湿气,身边的控诉时有时无。
“她今天才质问过我,小舒可以作证!我的书就是在这之后才消失的,我找了一下午,最后竟然在粪池里看到!一定是南姝做的!”罗叶贤挂着眼泪,气愤地指着南姝,“就是你!”
老师看向南姝,“这事是你做的吗?”坏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性质恶劣,如果承认了,学校说不定可以网开一面。但如果撒谎,老师是看得出来的。”
南姝从窗外收回视线,抬眸时瞳上一层泪膜氤氲,“所以说,你是知道自己那样做不对是吗?”
被注视的罗叶贤愕然,“什么?”
南姝捏着拳,一张脸染着羞愤却胆怯的红晕,“你趁我不在,未经老师允许,搬了我的东西,占了我的座位,你也觉得这样做会被记恨,所以当你的东西丢了,就下意识认为是我的报复。”她泣不成声,委屈得颤抖,“先不论我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做这样的事,你那时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老师:“南姝你冷静……”
南姝的情绪却更崩溃,低而柔弱的声音,带着越发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模样楚楚可怜,泫然欲泣,让人越发为她心疼。
“伤害我的时候毫无负累,当自己的东西丢了就立马怪到我身上了,凭什么!你的东西重要,我的东西就不重要了吗,我的手链……那是我亲爸妈送给我的手链……到现在都没找到……”
老师震惊。
同学不知道南姝是谁,但老师是知道的。
南姝才认亲不久,亲爸亲妈送的东西就被罗叶贤弄丢了吗?
罗叶贤没想过南姝会是这样一番应对,她怕老师不相信自己,方寸大乱地大吼大叫起来,“你别在这跟我装可怜!!”
“罗叶贤!”老师站起身,挡在了南姝面前,“你是不是搬动了南姝的东西!”
罗叶贤被老师训得一蒙,“老师是南姝她……”
“你就说你有没有乱动人家的东西!”
罗叶贤死死咬住唇,半天才语无伦次地说,“……有,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了。”老师失望地闭眼,转过身拍了拍南姝的肩,“南姝,你先出去吧。”
南姝缩着脖子低头,垂眸时掉了一滴眼泪,“谢谢老师。”
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光也从南姝脸上消失。
她面朝无边无际的漆黑走廊,纸巾的一角擦干眼睫上的湿意,不用花时间出戏,刚才的情绪便像风一样漏了干净。
一切正如她预先设想那样发生,都没有刺激的意外让她挑战挑战。
即便故意露出马脚,也没人怀疑她一下,人生真是无聊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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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的庄园里,白发老者被南裕森和孟筱枝亲自带领进入地下酒窖。
南董事长想要送一瓶名贵的红酒给这位贵客。
老者是早已隐匿于江湖的方术大师,南家能有今天,全靠这位先生。
当年他一纸天机赠给祖父,从此南家发财他便瞎了眼,南家世代皆要向他报恩,为他颐养天年。
“南董事长不必这么客气,老朽喝白酒喝惯了,品不了这些洋酒。”
南董事长摆手,“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晚辈只是得知您得到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白玉,特地想要赠酒恭喜。也沾沾您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