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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原是无心,殊不知门口峙逸面色已经煞白一片。
他百般对她的好,她都不稀罕。他可以忍。
但是她口口声声女子多半因爱生妒,她同他一处,她不但没有半分妒意,却同情和她分享着他的女人,甚至于那个女人还一次次的害她。
多么可笑啊。
她原是这般愚蠢,可是他在她心中,又算得是什么呢?
算是什么呢?
峙逸想着,心里憋屈得越发难受,更何况,云凤还那般自然的提起阮俊诚,如此看来,原来自己从未进过她的心。
自己这一年多的种种,看在她眼中,怕也是如同笑话一般。
峙逸本因生着病,心头如一把火烧着,如今被她这么一气,此时恨不得催出一口血来。
柳妈也被云凤这话气得笑了:“我的奶奶啊,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好歹的痴人啊?”
云凤冷笑起来:“什么叫不知好歹,他以前还不是同他们是一伙的,想着办法折磨我的事情,难道我会忘了吗?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真的对我好?不过是贪新鲜贪得不到罢了,如若腻了,还不是如同破鞋一般的甩在一边。”
柳妈被她这一番话说下来,倒是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见门没关上,一边骂着枣花“连关个门都不会”一边走过来,看到门缝里露出的峙逸那半张阴鸷面孔,吓得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
云凤兀自专心刺绣,却连最简单的边线都挑不好,心里百般知道该如何,手上却很是笨拙。
望望桌上燃了半截的红蜡,云凤掩口打了个呵欠,这才想起柳妈他们怎么突然没了踪影,开口唤道:“柳妈,柳妈……”
无人应声,厅里的门还半敞着,夜风一直往屋子里灌着,云凤又唤枣花和杏花,却哪里有人回答。
心里念叨这真算是仆大欺主啊,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关门。
还没靠近门口,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冷着面孔,修罗一般。
云凤仿若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看到的他,多半是这么个样子。
但是他目光里夹杂的深重的恨意,让她害怕。
云凤咽咽口水,心想着他站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听到她和柳妈的对话?
转念又想,听见了又如何,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云凤肃着一张脸,故作镇静的就要在峙逸的面前关上房门。
可是哪里就有这么容易?
峙逸一用力推开了门,伸手就要来捉她。
云凤吓得后退,白了脸:“你要干什么?你不是……”
峙逸冷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我不是病了吗?你其实根本是巴望着我死了吧!对不对?”
云凤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那种蛇信子一般的目光让她战栗。
她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心里害怕极了,嘴里却故作镇定的警告:“艾少爷,我劝你不要作出让我恨你的事来。”
艾峙逸哼一声:“我不做,你就不恨我了吗?反正我再怎么顾及你,你也不过把我当个畜生罢了,我何不遂了你的心愿,就做这畜生呢?”
云凤吓得半死,扭身就跑。
峙逸倒是不急,冷冷看着。
云凤拼命跑到通往后院的隔间,那里没有灯,门却从外面锁得死紧,云凤不住摇晃,它都无动于衷。
云凤急急转身,却看到峙逸站在里间的门帘处,手上秉着一只红烛,哂笑:“黑地里这么瞎跑,你也不怕摔着。”
“别过来,你滚,你滚哪!”
峙逸轻笑着将红烛放在桌上:“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我记得上次还是你投怀送抱呢,你不记得了吗?”
云凤看他侧身放烛台,连忙想从他身后窜过去,却被峙逸转身连腰抱住,满满的抱在怀中,将她抵在墙上。
云凤颤抖着,哭了起来。
峙逸的嘴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道:“灵隐寺那一晚,你还记得吗?”云凤哪里会忘记,那梦魇一般的一夜。
峙逸伸手要解云凤衣衫,云凤不住挣扎,峙逸却一只手就将她两手拉高顶到墙上。
峙逸亲亲她的耳畔,含着她的耳珠啃咬:“你怎么不带耳环呢,嗯?我送你的那对碧玺耳环,原是极衬你的,我挑了好久,你却从来不戴。”
云凤只是颤抖、呜咽。逸却不理会,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襟,伸手去抚摸。
云凤只觉得自己整张面孔都在发烧,不论如何忍耐,身体还是跟着他的动作有所反应。她屈辱的咬住下唇:“艾峙逸,你不是人。你要什么就拿去好了,别多作纠缠。”
峙逸轻笑,手向下挪动:“你真是口不对心啊,你浑身都滚烫了,你这个骚货。”那声骂人的话说的无比亲昵无比辗转。
云凤泪水吧嗒吧嗒落下来。
峙逸用嘴撩开她的衣衫,一大片香肩露出来,他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你的皮肤真是嫩啊,我记得那晚我留恋许久都舍不得放手,你明明很享受的,不是吗?”
云凤低声哭泣,恨不得杀了艾峙逸。
“阮俊诚是不是像我这般疼爱你?嗯?他有过别的女人吗?你想象着他这般亲吻着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会妒忌得发疯?”
“……”
“你说阮俊诚如今看着我们俩这么着,会恨你吗?谁会要一只被人碰过的破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