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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何氏一族的人,他也认为何二牛的那些田产和房子留在族里,比落到外姓人手里好,哪想到何二牛早就防备着族里吞下属于他留给闺女的财产,暗地里令留了一手,竟然背着他这个村长,另给何雨竹立了女户。
何村长一想到这些年因为金国境内女性人口锐减,而被坚定执行的相关新法,和金人官差衙役最爱找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茬的事,认为现在这件事很可能会把金人那些狗衙役引上门,从而使得整个村被他们刮地皮。
就对何老太恼道:“老四家的,你把立了女户的孙女往外嫁,是打算祸害谁?害麦家?还是害咱们整个何家村?”
“二哥,我冤枉啊!什么女户不女户的,我可没听说过,她这么一个被男人碰过身子的贱蹄子,我这当奶奶的舍不得把她沉溏,好心给她找个人家嫁了,还嫁出罪来了,哎呦喂!真是狼心狗肺啊!”何老太一脸抱屈的道。
“呦!看奶奶你能得,新律法颁布以后,女人就是犯了十恶不赦大罪,都要免除一死,打入育人坊活到不能生为止,您倒好,张口竟然敢把未婚女子沉溏,难不成您又给金国的律法新加了一条?”长这么大从没被人骂过贱字的何雨竹听到何老太嘴里这不干不净的话,心里火气立刻从麦家转移。
脑子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后,开口对何老太怼道:“啧啧!因为重伤昏迷被男人救了就算失贞,我怎么记得那些差爷来村里宣读新律法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您竟然能给新律法改两条,真是太厉害了,回头等差爷来了,我一定好好问问这两条什么时候立得?”
“死丫头你敢!”听到何雨竹张口突突一连串话,把因为习惯,忘记这不是她年轻时候那种朝廷法规、族规、文风习气导致对女人无比苛刻时期的何老太吓了一跳,立刻虚张声势的吼了一声。
“呵……有什么不敢的,反正等差爷过来查户贴的事,不过顺口一提的事,你要是人缘好到能哄得全村人顶着人命官司,愿意不听被差爷过来刮地皮,真把我沉溏的话,我倒是要跟你服声软。”在现代长大的何雨竹曾经也是父母手里捧着的小公主,末世降临前,可从没受过气。
如今竟然被个乡村老太婆骂了,她哪忍得住这个气,当即冷笑一声:“可惜就你这人嫌狗憎的高尚风格,别说为你顶人命官司了,估计连为你舍只鸡都觉得委屈,谁愿意给你出头啊!你抢了我的房子我的田地又不会分给他们……”
“贱蹄子闭嘴,你……你……你敢羞辱长辈,你大不孝……”何老太气的直骂。
何雨竹故作无辜的眨眨眼,一脸疑惑的道:“啧啧!大不孝这条律法也是前朝的吧?对了听说南国、北国还在用,就是金国没有这条罪呀!奶!您就这么怀念前朝?张口闭口都是前朝的规矩法律,金国的律法就让您这么看不中?还是相当南国、北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歇了半个月,又没有入V后日更压力,整个人都松懈啦!_||
第8章 扒皮
“竹丫头住口。”见何雨竹要说那些犯忌话,一直旁观的何族长已经深切意识到不止敢跟他们玩心眼留一手的何二牛是个不老实的,连何二牛这平日里看起来挺老实的闺女也不好惹,深怕再让她说下去,使一些犯忌的话流传出去,给村子、族人惹来大祸。
他在喝止了何雨竹的话后,转过来就瞪着何老太怒道:“老四家的,你闹够了没有?别张口胡咧咧,再说那些犯忌的话,别怪族规无情,真让你去试试沉溏的滋味,反正你这把年纪不在金律女赦之列。”
“大伯……”被族长这么一瞪,先前何雨竹又挑明了她犯的那些忌讳,亲身经历过金人踏平前朝,亲眼看到他们如何屠戮反抗者的何老太立刻心虚的咕哝:“我这是被死丫头不孝的举动气糊涂了,她竟然敢羞辱我这个长辈……”
“你也给我住口,是你说二牛临终前把竹丫头一应婚嫁之事托你操心,一应家产除了给竹丫头的嫁妆,其余留给侄子。”何族长见何雨竹在他的喝止下,虽然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却也不说那些令人提心吊胆的话了,刚要松口气,又听到何老太的咕哝声。
选择性遗忘他想把何二牛的家产、田产留在何氏一族,不给人家亲闺女当嫁妆,带到外姓人家,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何老太一家谋夺何二牛家产的事,只认为今天这一摊子事全是何老太一家贪心,谋夺分家出去儿子家产引起。
所以当即疾声厉色的训斥道:“而竹丫头受伤,导致她的嫁妆都用来请医问药,剩余带到麦家用以继续疗伤,我们相信你这个当娘的,不会用亲儿子的死来说事,这才认可了你的举动,可没认可你把何氏女户外嫁,这女户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说清楚。”
“我哪知道,二牛那个畜生竟然跟我玩心眼。”何老太听着族长的训斥,眼珠一转,死鸭子嘴硬道:“反正他死的时候,就是给我这么交代的。”
与此同时,庄稼人斤斤计较的性格,令深怕被何家讹钱的麦季氏也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你何家那里给她嫁妆钱做药钱了,她明明就是一身衣服被送进门来,其它可全都没有,我还被你反讹了一两银子去,她这两天在我家看病吃药的钱也快一两多了,说起来,我家还平白无故的搭了2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