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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朝云山传说是前朝云国开国皇帝出身在其山脚下的朝云村,不过云国开国皇帝从未承认过,而且那座山从云国开过不久就开始泉眼溪流枯竭,土壤沙化,山石崩裂,树木枯萎,原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朝云村民因为过不下去,早就纷纷搬迁。
云朝末年,别说金兵,连土匪都看不上那个一片死寂的地方,现在周围方圆百里渺无人烟,连原本的朝云县都因为人口流失,在金国开国时期,被划分为朝云镇,现在朝云镇已经归属到本县下边,倒是距离何家村最近,不过十二三里的山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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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地方都很符合何雨竹计划里那个重要地点的要求,不过哪一个更适合,麦家康决定还是让何雨竹自己选,毕竟何雨竹想的更周全一些,或许可以从三个地方看出不少差别,反正让他这个榆木脑袋看,是看不出谁好谁孬。
麦家康边想边赶着马车往家走,没想到路过村中间的水井,跟在水井旁打水的村人打招呼时,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妇人突然从斜对面的村路上冲过来,手拿擀面杖,对着一个正在打水,二十来岁,长得柔柔弱弱,身材袅袅,模样秀气的少妇,扬手打去。
还边打边骂:“小贱人,竟然敢偷嘴,鸡蛋羹是给我儿子吃的,你这样的贱皮子有什么资格吃用,我看你就是欠教训,长成一副狐狸样,以为双腿一张……”
“姐姐饶命啊!妹妹今个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一直在这打水洗衣服呢!没回过院子,怎么可能偷吃金宝的鸡蛋羹,您这样羞辱,妹妹也没脸活下去了。”被打的柔弱少妇似乎因为妇人用床底间的污言秽语辱骂而羞愤欲死,辩解了一句后,捂着脸就向水井口跑去,一副想要寻死的样子。
正因为突如其来这一幕而看起热闹的村妇们,见状立刻齐心协力拦着她寻死,她们会这么主动救人是次,主要则是全村就这一口公用井,她要真跳井死了,这井还能用吗?到时候她们怎么吃水?
拿着擀面杖的妇人见她这么闹,却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举着擀面杖就要接着打,被看热闹的人拦了,还不停骂道:“不要脸的小娼妇,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干什么,不就是会□□里那点事吗?我今个把你打烂了,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呦!家泰家的你今个火怎么这么大?”
“哎呦!不愧是能连公婆夫君都能拿捏住的厉害媳妇,瞧这话骂的。”
“我这成亲三十年了,都张不开这个嘴。”
“难怪人家都说家泰媳妇是个厉害的。”
“这嘴皮子可比何老太都利落。”
“说起来何老太跟着那个福气孙女一走,现在估计正过着吃金喝银的好日了吧!”
“嘘!那老何家的人能提吗?你没看村长、族长把他们都给除名了。”
“是啊!就算当了娘娘,一招得势就想来祸害咱们的人,哪能跟咱们同族。”
“最惨的是何大牛一家,被他们连累的自上到下一家子村子都不能出。”
“他们还想偷跑,给村里发现后,一家子男丁都被押到祠堂打板子,还说再有下次就沉溏。”
“这下可都老实了。”
…………
“我知道姐姐对我进门之事心有芥蒂,但我和相公也非有意让姐姐伤心,都是天意弄人,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为了给我爹守孝耽搁了婚嫁时间,又在前些天糟了是非。”就在人们议论纷纷时。
柔弱妇人被她们拦下后,一副无法以死证清白的模样,捂着脸,柔弱双肩一颤一颤,用充满极度委屈伤心的腔调哭诉道:“我一个堂堂秀才家的女儿,有不算失了身份的嫁妆,又怎么会以平妻进门,谁家的正室嫡妻当不得。”
“当初公婆相公明明保证,等我进门后和姐姐一样看待,结果才回完门,姐姐就用如此污言秽语羞辱于我,如此不就是想逼死我吗?那就让我死好了,如果死了能让我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就好啊!呜呜……”
“我看谁敢让你死,秀儿,别哭了,看我教训这个臭婆娘,让她以后还敢欺负你。”就在这柔弱妇人闹死闹活时,麦家泰忽然从看热闹的人群后冲出来,抱住少妇安抚一句后。
转身快步走到拿着擀面杖还要闹着打人的妇人跟前,抬手就是一耳光,并毫不留情的辱骂道:“贱人,再敢胡闹,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麦家泰,你这个丧良心的,竟然为了个小妇打我,我跟你拼了。”被打的妇人,家泰妻子本就是个厉害人,现在突然被一直拿捏的老老实实的窝囊废给打了,当即气的拿着擀面杖就对着麦家泰狠抽。
麦家泰如今见心爱之人受气,气愤至极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逞了一下威风,正觉得心里痛快呢!就被心里认定的败家娘们抽了一擀面杖,周围看热闹的村人们还叫好起哄,喊他耙耳朵之类,一下子把往日被这婆娘压得抬不起头来。
一家子吃糠喝稀,来供应她吃着大米白面她还不满足,成天闹着要和离的事涌上头,令他气炸了肺,又想到如今他又有了秀才家的女儿做媳妇,温柔贤惠,嫁妆养他们一家子大米白面月月炖肉十年都够。
还稀罕这么一个败家泼辣货干什么,于是当即拽住又打向他肩膀的擀面杖,用力一抽,他毕竟是个男子,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平日里穷的没办法,又没有人可以吸血时,也是要下地种田的,所以这会儿稍微用点劲,就把擀面杖从他媳妇手里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