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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飞在光头男人那里拿了十个青色的筹码,“筹码一共七种颜色,自紫到红,红色筹码最值钱,紫色一个十元,依次进位。这一个青色筹码是一千,十枚便够您玩一夜了。”
丁烟接了筹码,准备从包里掏卡付账。
张明飞挑眉,“反正徐小姐的酒没开就已经记到账上,这十枚筹码也一并计入账里就是。我只送到这里,还希望徐小姐玩得开心。”
丁烟挽住覃彧的手臂,“他呢,不陪我进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店里的服务人员夜里按照小时收费,徐小姐用完可别忘了还回来。”张明飞绅士地拉开闸门,“请进。”
闸门一开,便有光涌入走廊,往里看去是一片金碧辉煌。
挽着覃彧通过闸道,正是天地输赢的大厅,像丁烟正在的这种闸道一共有六个,分别位于赌场内的不同方位。
可能这几处闸道的另一头便是黑街正在营业的不同店铺,正北方向有一扇大门,但大门紧闭。
丁烟在心中记下几处方位,这里很可能就是黑街的地下,这整条街道中心,竟然都被掏空了。
大厅四侧墙面均立着一排老虎机,估摸得有上百来台,上座率近百分之七十。
老虎机需要的筹码不大,丁烟见一些人端着满是紫色筹码的银盘翘着二郎腿在老虎机前抽烟。还有两三人围成一桌挤在一台老虎机前,年级不大,像是仍在上学的小子。
外围有四桌赌大小点,荷官三女一男,均是一身好颜色,引了一堆群众围观。这赌大小几乎都是从众心理,桌面上筹码不大,但堆了很多。
另有两桌随机转盘是智能操作,周围人较少,有些上了年纪的在里面看热闹。
中间的舞池有几位领舞,领舞衣着暴露,动作奔放。舞池前有一一米深的透明玻璃水箱,如果欣赏领舞,可以往水箱中投入筹码做为赏金。也有些赌徒领了自己舞伴在里面消磨时间,越过分的表演,周围的喝彩声越明显。
水箱对侧靠近赌场内间,是条弧线形的长廊吧台,三位调酒师赏心悦目,酒水和夜宵自助价格低得吓人,但人却不多。
吧台再往赌场内侧则是被木栏围住的一台台私人赌桌,台位费很便宜,但却需要双人对赌,若不是染上什么恩怨,很少会有赌徒玩这个。
私人赌桌区域的两侧有上二楼的楼梯,丁烟远远地看见楼梯侧面的告示上写着:入场费,一枚绿色筹码。
一枚绿筹码,便是一万元,一万进入高级场。
丁烟打量着周围的赌徒,男女老少均有,那老虎机上年纪小的,看起来甚至就只一幅刚上初中的模样。
这里的女性大都妆容艳丽,她见很多女赌徒之间似乎相互认识,甚至有些男人会将比较值钱的筹码直接塞入女人的衣领中,二人就这么半推半就地拉着退回到闸道里没了身影。
丁烟拉着覃彧走到西南角比大小的赌桌前,这赌桌人不多不少,尚且能看清台面,荷官是一位短发少女,身姿纤细曼妙,言语动作颇为活跃。
只见少女将盅盖与盅座系牢,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连续摁下三次把手,朗声道,“开始啰!”
骰子在罩内一阵颤动,请客投注的标识亮起。
“下注吧,老板们~”少女朝远处抛了一个媚眼,反身坐上身后的高凳。
第一位下注的是个刚在老虎机上中了大奖的青年,他用五枚蓝色筹码压了大。
他压完后其余众人便也开始动作,大都随他压了大,部分压小,还有部分选了数字。丁烟拿了一枚青色筹码,也跟着压了大。
五分钟后,少女开注,果然是大。压大小赔率为一比一,丁烟赢得了一枚青色筹码。
青年赢了五枚蓝色筹码,他换成一枚青色筹码,紧接着下注压了小。
丁烟跟青年一样,她用两枚青色筹码压了小。
少女开注,确实又是小。
丁烟不动声色,青年则有些膨胀,他将怀里抱着的银色小盘中的一半筹码都分了出来,这次,他用一大半筹码压了大。
丁烟则拿出五枚青色筹码,跟这青年一样,压了大。
三分钟后,少女开注——大。
周围开始有人跟青年套起了近乎,“哥,你真行啊,今儿个就跟着你下注了。”
青年这次赢得的筹码和他银盘中的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少女笑着回收了青年的银盘,将他的筹码兑换成五枚绿色和四枚青色的筹码。
青年伸手去接筹码的同时故意捏了捏少女的小手,那少女也不恼怒,反而用指甲刮蹭着青年的手心,笑道,“帅哥,还玩吗?”
青年连忙点头,“当然,今日运气好待会儿下班了陪我去喝一杯?”
少女不知可否,手从他的大掌间滑出,惹得青年心中一阵酥麻急躁。
他甚至等不及请客下注的灯牌亮起就将四枚绿码压进了大里。
周围的赌客见他一连赢了三局,纷纷跟着他压大,而且压注不小,还有些学着他一样用掉了所有的筹码。
丁烟见大家纷纷下注完毕,有些紧张,便抬头看向覃彧。
她需要的不是这么不痛不痒的赔率,她今日的目标是楼上的私人包间。就算见不到那本人,也得引起他的注意。
覃彧捏着她的手,只是笑着朝她做了个口型,“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