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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祝虎,他吩咐道:“虎子,你让他们动作快点,我们争取今日晚上的时候就进城门,早日回上京。”
祝虎:“好的,王爷。”
宋翰墨点了点头。祝虎出去吩咐一番后,又折了回来,他摸了摸脑袋,犹豫问道:“王爷,小的有个问题……”
宋翰墨皱眉:“怎么了?”
祝虎:“王爷…您今年为何要这么赶着回上京啊?”
“本王…哪里赶了?”宋翰墨起初是想反驳的,忽然没了声音。
祝虎凑近,悄悄说:“您是赶了啊,往年回上京的路上,您不都是走一天歇两天的么……”
宋翰墨眼里带着惊讶看着虎子,是了……每年去威南山他都是都迫不及待的,回上京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回程基本上要走二十日左右。
如今,本王为何这么赶呢?
收回惊讶的表情,宋翰墨的目光落到了宋月容豪华马车上。
他清了清嗓子,手悄悄指了指前面的马车:“往年,同行的可没有十长公主,有她跟着,本王不好一再拖延……”
虎子瞧了一眼前面马车边一脸谄媚的长恩,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着还是早日回上京,离宫里的人远点好。
他点了点头道:“嗯嗯嗯,王爷说的有理,王爷明智!”
目送虎子去催促小厮,宋翰墨坐回马车,怅然若失……
刚刚他想着为何自己要急着回上京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严修洁带梨窝的笑脸……
烦闷!
掀起马车窗帘,今日天气很好,阳光也很温暖。前些日子下的及膝的雪早已融化,不见一点踪影,只剩了光秃秃的山和一片萧条的枯木。
神婆让本王去救他……他现在没事了……依严大人的性子,以后,与本王…可能不会有什么私交吧……
宋翰墨眼睛暗了暗,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最后看了眼光秃秃的山,放下了帘子。
本王与严大人的情谊,就像前些日子下的雪一样……早已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宋翰墨又把祝虎叫来,吩咐道:“本王想了想,今日怕不是赶不回去,让大家不要着急,还是明日回上京吧。”
祝虎满脸不解,还是点了点头:“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虎子又去吩咐了随行的小厮:“王爷决定明日才回上京,大家不用着急了。”
小厮:“祝哥,王爷怎么反反复复的?”
祝虎忧郁望着天空:“……王爷心,海底针。”
这天,他们走得很慢,傍晚就扎营在一个小山头,能望见远处的上京城。
宋翰墨拿了一壶清酒,坐在山头一块巨石上,盯着远处的辉煌灯火。
“七哥哥”宋月容坐到宋翰墨身边,语气里带着惊讶,“哇!能看见上京呢!”
宋翰墨:“嗯,能看见上京。”
“从这里看,上京也好小哦。”宋月容伸出双手,比划了半天,左右手摊开给宋翰墨看:“月容两手就能盖住呢,哈哈哈。”
宋翰墨喝了一口酒,他看着旁边俏丽可爱的长公主说她两手就能盖住上京,轻轻笑了一声:“你说的对。”
他也伸出手掌,对着宋月容靠在一起的两个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大。开口道:“那本王……一手就能盖住。”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宋翰墨低头看了看手,一阵风拂过脸庞,他猛地抬头,眼神犀利地看着宋月容。
见她只是眼睛亮亮地望着远处的上京,宋翰墨垂眼心道可能自己想多了。
不论是他还是宋月容,都不可能一手、二手掌握上京。
过了一会儿,宋翰墨开口:“十妹,你风寒刚好,还是早点回马车休息吧,明日我们就回上京了。”
“嗯嗯嗯,好。”宋月容对着宋翰墨温柔笑了笑,“七哥哥,听说月容高烧神智不清的时候,你亦有照顾我。月容那时候还以为母妃来到月容身边了呢。”
宋翰墨抬眼看着宋月容,她的眼里有些依恋,想起她发烧时,拉着自己的手,嘴里呢喃着:“母妃…母妃……月容可以一直笑……一直笑……”
宋月容的母妃是一个县太爷家的女儿,入宫后是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不过一直不受宠,而且只生了月容一个公主,最后连妃位也是后来父皇可怜年纪大的妃子,给的赏赐。
宋翰墨叹了一口气,想来,她在后宫的生活应该也不是很如意……
“你我是兄妹,理应如此,快去睡吧。”宋翰墨语气变得温和。
宋月容递给宋翰墨一个香囊,道:“这是月容自己缝制的香囊,还望哥哥不要嫌弃,多谢哥哥了。”
站起来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她凑在宋翰墨耳边说了一句:“里面有张纸条,景王待夜深人静时再打开。”说完,不等宋翰墨反应,便转身回了马车。
壶中最后一口酒入口,香囊拿在手中把玩,宋翰墨似是没有听见宋月容刚刚的话,他继续眺望那片灯火辉煌的上京城……
夜深人静,宋翰墨待在马车内,借着烛火,找到塞在香囊中的纸条,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讲的是一个叫“三竹”的组织。
“三竹”原先是江湖上一位名叫令一刀的江湖侠客与其好友一同创立的,起先只是搜集江湖轶事。后来却是越办越大,成为了有名的探子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