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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鹿豆糕流着眼泪问,“有哪个女孩谈恋爱需要去医院检查证明自己没有生病呢?”
徐松白深邃无底的黑眸里一片仓皇凌乱,“我问过你,你手指上都是咬的伤口,你从不肯正面回答我,还有你小时候的经历……”
“谁心里没有点不想让别人触碰的东西呢?你腰上的纹身,年轮有九圈,是小玖吧!你不给任何人看,是为什么?你喜欢楚潇玖,在我是只猫的时候你就说过,楚潇玖推迟婚期是因为你吧?”鹿豆糕哭着勾起一个笑容,她在笑自己,她最怕别人用可怜的眼神看她,现在徐松白就像是在可怜她。
徐松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的纹身不给人看是因为觉得太幼稚了,那个图案是我和高章喝多了去纹的,图案是高章选的。我又没时间去洗,我和小玖之间从她拒绝我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我早就放下了,我不爱小玖,小玖对于我来说只是高章的未婚妻。”
鹿豆糕抿紧了嘴唇,不停的眨着眼,眼泪还在流,十分委屈地在分辨徐松白的话。
徐松白长叹了一口气,紧紧把她拥入怀中,“Babe,你吃个醋太吓人了,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好不好?”
“你没有骗我?”鹿豆糕垂着眼,靠在他胸膛上,还在抽泣。
“我永远不会骗你,我只爱你,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出差这几天快被你折磨疯了。”
“明明是你折磨我,你少倒打一耙,哪有人让白月光带着医生给现女友看病的。”鹿豆糕打了徐松白一拳。
“我错了,我找的是高章,高章的妈妈是苏焱的干妈,我没想到小玖会去。”
鹿豆糕的脸红了起来,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徐松白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追问道:“所以,你戒指呢?没有考察期了吧!”
鹿豆糕点了点头,羞涩地拿出脖子上的玉坠,她把戒指挂在了上面。
第46章
过年前一周,鹿豆糕给保姆和月嫂都放了假。
三个人照顾一老一小也很忙。
小颜江消化很好,臭十里……每次三个人都要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来给小家伙换纸尿裤,搞得七个月的小颜江一噗噗了,小胖手就冲着他们抬起,也要玩。
生活本来忙碌又幸福,直到他们发现爷爷的异样。
爷爷午睡后睁开眼,没穿鞋就走了出来。
“爷爷,怎么了,不舒服吗?”晏温问。
爷爷仔细审视着周围,晏温把拖鞋放到爷爷脚边,爷爷穿上鞋问:“你是谁?我怎么在这?”仔细看着眼前的晏温,“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家。”
鹿豆糕听到声音,抱着小颜江走了过来,“爷爷,这就是咱们家啊!”
爷爷看了半天鹿豆糕的脸,又看了眼小颜江,“暖暖,这是你儿子?”
“不是的,爷爷,这是晏温朋友的孩子。”鹿豆糕用下巴指了指晏温。
“我不认识他。”爷爷很苦恼,不停地回忆着。
“爷爷没事,咱们不想了。”鹿豆糕拍了拍爷爷的后背安抚着,“我陪您在露台上散散步吧。”
“你们都走!我要睡觉!”爷爷转身回到床上背对着他们躺下了,小颜江冲着爷爷使劲,晏温把他放到床上,小颜江爬了过去,爷爷抬起手怜爱地摸了摸小颜江的脸,但眼神明显不认识。
徐松白站在门口对鹿豆糕说:“你跟曲喻说一声吧!”
鹿豆糕点了点头。
爷爷最近脸色和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找了医生来家里看了一下,没查出来问题,但鹿豆糕有不好的预感。
曲喻没接电话,鹿豆糕留了言,发了信息。
马上要过年了,几个人都没了心情,爷爷连药都不肯吃了,总是精神恍惚。
年二十八,曲喻给鹿豆糕打了电话,她已经到了B市,鹿豆糕把家里的地址给她了。
爷爷一早起来,过了很久才认出鹿豆糕,见到曲喻却哭了,“溪清,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了。”
曲喻红了眼眶,没有说话,溪清是她母亲的名字。
爷爷拉着曲喻的手走到了另一边,弹着钢琴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为什么不接我回家?”弹到一半却忘了曲了,用手捶着钢琴,“我……明明记得的……”
鹿豆糕赶紧坐到爷爷旁边,帮他弹着,爷爷跟着鹿豆糕弹下去。
过了一会儿,爷爷停了下来,专心听着,摸着鹿豆糕的头对曲喻说:“溪清,你看咱们家喻儿弹的多好,从小喻儿就有天份,像你,聪明。以后没准儿能当钢琴家,千万不能让她学医,太累了。”
曲喻转过头,泣不成声。从小到大,她很少得到父亲的夸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
爷爷想站起来,又跌回了座位,想说话说不出来,脸色灰沉,嘴唇有些青紫,额头上全是冷汗。
“晏温!”鹿豆糕忙扶住爷爷。
晏温把爷爷抱到沙发上平躺,拿出了听诊器、徐松白血压计给爷爷量血压,鹿豆糕找出了救心丸。小颜江玩了一会儿看不见大人,害怕地大哭。鹿豆糕把药塞到曲喻手里,跑去另一边把孩子抱过来哄着。
爷爷是一时激动,心脏和血压受不了,吃了药缓了一会儿好了。
徐松白看着鹿豆糕抱了半天孩子,小颜江快十斤了,怕她胳膊酸,“太重了,我来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