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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白半天才说:“对不起。”
鹿豆糕放下说明书,看着他,“你没事吧?”
“之前……”
鹿豆糕大方地说:“以前的事我们都忘记了吧,你肯拍把爷爷的故事拍出来,我很感谢你。要是赔了钱我难辞其咎,我拍的部分,你们还是找人补拍一下吧,我是真怕拖了你们后腿。你就别给我钱了,要是上映了,我觉得我得给你们钱。”
“我是说,之前误会你和晏温的事,对不起。”徐松白从被他们救了就想郑重的道歉,一直开不了口。
“算了,都过去了。”鹿豆糕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觉得怪怪的。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徐松白问了一句。
晏温放下书看着他,“之前好像是你不想跟我们做朋友。”
鹿豆糕想了想,“我和晏温是两个怪人,可能跟人不太适合做朋友。我们不是想故意骗你。我也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徐松白说完就咬住嘴唇。
“喂!过完年约法三章失效了是不是?你觉得他能看上我?你别开玩笑了,谢谢您觉得我是个香饽饽。”鹿豆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前男友多少是有点毛病,以前自己滤镜太厚吗?
徐松白看了晏温一眼,看着他的瞳眸明显变深,又追问道:“如果他能看得上呢?他喜欢你不敢说呢?”
鹿豆糕把手里的说明书摔在了地上,“没完了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为什么一定要和谁在一起吗?没了男人不能活?是饭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或者手机不好玩?我不是你,我做不到无缝衔接!”说完回到自己房间,哐的一声把房间门摔上了。
“我认识她这么久,她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哪怕被全网黑的时候她都没有。”晏温轻声阐述着事实,拿起书准备回房间。
“她还是没回答问题。”徐松白心中充满了矛盾,长久以来的嫉妒快把他烧成灰烬了。
“她能把命给我,但心不在我这,你别把她推远了。”晏温拍了拍徐松白的肩膀。
徐松白握紧了拳头,觉得晏温和鹿豆糕像两个渣男渣女,都渣的明明白白,自己则是个大傻叉。
晏温打开房间门,又转头对徐松白说:“她只是在拼命抓住所有能抓住的东西,你对她好一点,她会拼命的对你好,你要是伤了她,她比谁跑的都快,她胆子小。”
徐松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忍不住骂了个粗口,这说的是人话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62章
鹿豆糕趴在床上默默流眼泪,分手是徐松白提的,她放手了,徐松白还想要什么,她卑微的忏悔和挽留吗?
每次她一整理好,徐松白马上就会出现,轻易打碎好不容易建起的一切。
床好像变成了一片海,她孤立无援飘在了上面,难过从四面八方不断的袭击她。
鹿豆糕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铺天盖地的情绪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像个行尸走肉,连头发都没吹,走过长长的露台,随意披散的长发冻成了干。
她换了跳舞的衣服,闭着眼压腿,疼痛让她清醒,她用足尖站起,没有音乐,只有疼痛能让她明白,她不能脆弱,未来永远有未知的事等着她。
她可以的,她不能再难过了,不能让这种情绪击垮她。
连续几个旋转,重心不稳,鹿豆糕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没动。
徐松白从房间冲出来,抱起她,“方思思,方思思,你没事吧?”
鹿豆糕瞳孔不可思议的缩了缩,使劲推开他,“你怎么在这?”
“我……上次忘记了东西在这……”徐松白心虚地说。
“拿好了就走吧。”鹿豆糕站了起来,不顾脚踝的疼痛,拉开露台的门。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徐松白关上了门挡住了她的去路。
鹿豆糕狼狈极了,挽起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浸在泪水中的眸子,凄然又无助,“怎么,李之瑶不如我乖?不如我懂事?还是不如我傻?”
“我和李之瑶没有在一起过。”徐松白无力的解释。
那两声方思思让鹿豆糕倍感伤心,脚踝疼极了,让她有点站不住,她像以前一样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个人明明看起来都一样,什么时候开始就面目全非了呢?
“你知道吗?我要谢谢你,我从没觉得自己能有幸拥有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让我拥有了这种错觉。我总是渴望有人能懂我,我像是捧着一意孤行唱了场独角戏。对不起,是我想要的太多了。”鹿豆糕一把推开他,靠在墙上大声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
徐松白心中十分痛苦,像燃烧着炙热的火焰,烧得他五内俱焚,一把拉住她,“你和晏温天天形影不离却没在一起我都信了,李之瑶只是借戴了下旧首饰你为什么不信。”
鹿豆糕一把擦掉眼泪,“李之瑶和你的事我不关心,那是我和你分手后的事,我没权利管,更不想管。我是骗过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分开的时候你连听我说话都不肯。被误会是我的宿命吗?我没有抱怨,我没有强求。这样你还不满意吗?你现在这样是想干嘛呢?”
鹿豆糕站不住,滑倒在地上,抱住了双腿,将头埋在膝盖里,“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说过几次了,别再叫我方思思!你就说结束结束,你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凭什么?我活着啊!我不是方思思!我不是你的猫!尊重一下我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