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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是不打劫商队,营中的将士就会去打劫所有的百姓。
“没钱就想法子赚钱,打劫算什么本事。”元锦嗓音转冷,“你们不是这半年才这么干,是干了两年多,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朝廷拨了军饷和粮草过来,由于上京城内的几个皇子在暗中争斗,因此粮草和军饷都被扣下。
原身的父亲战死,不是打不过敌人,而是军中没有粮草,将士们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我们是打劫了两年多,粮草被克扣也有两年多啊。”大胡子的暴脾气上来,破口大骂,“老子在这边拼死守城,京中权贵争权夺利,没人管我们死活。”
“别动气,越动越疼。”元锦留意到他眼中的愤恨和不服,口中发出一声轻笑,“给你们的毒药每月此时都会发作,我死了,你们也会死。”
“你想要做什么。”军师面若死灰,“莫非你是晋王的人?”
晋王一直想要拉拢赵将军和王守备,这些年没少往漠北安插探子。
“我要成为兴城守备营守备,还要当兴城府的知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每月今日我都会给你们解药。”元锦抬眸,看到莲心带着被掳来的妇人回来,黛眉微扬,“你们既是为了筹集军饷和粮草,为何欺辱附近的无辜女子。”
军师和大胡子都看向山匪头子。
“既然当了山匪,总得有点山匪的样子。”山匪头子梗着脖子回话,“老子又没亏待她们。”
女人不就是玩物吗,他都当山匪了,不玩几个女人怎么配上的自己的身份。
“他撒谎!他本是城中无赖,跟守备营狼狈为奸冒充山匪,仗着有后台将我等掳来此处淫乐。”先前想要杀他的姑娘厉声指责,“这山寨内的山匪,多是城中偷鸡摸狗之辈!”
“老子就是山匪,什么冒充。”山匪头子瞪她,“老子给你弟弟买了房产,给你家的铺子送货,亏待你了吗。不玩女人算什么山匪。”
“你说的对。”元锦起身过去,拿起桌上的刀子一刀扎进他的大腿,“我都当恶人了,不收拾你一下,实在是没恶人的样子。”
山匪头子疼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余下的人目瞪口呆,冷汗瞬间打湿后背。
“一刀好像不够。”元锦冷笑了声,拔出匕首往他另一条腿上又扎了一刀,“姑娘我做事喜欢好事成双。”
山匪吓得噎住,一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女人?!
军师和大胡子也懵逼看她。
竟然是女人?一个女人放倒了几百号人,还把他们给全部绑了起来,这是地狱来的修罗吧?
被带进来的一众妇人,瞠目结舌。
女子也能……这般狠?
“你们过来,他们当中谁欺负了你们的,自己上去报仇。”元锦看向莲心带回来一百多个妇人,“整个山寨所有的男人都在这,刀子在桌上。”
“对了,那个书生和大胡子我还有用,别弄死就成。”她说完就走出主屋,往山下看去。
有人在山下发信号,不知道是不是来接应军师和大胡子的。
“小姐,真要她们动手啊?”莲心也吓得不轻。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连给自己报仇都不敢,明日下了山多半也会被家人弄死。”元锦故意说完这句话,危险眯起眼,“我去处理几个人,你看着这里,不要让她们把人全部弄死。”
莲心沉默了一会,咬牙点头。
大小姐一定是因为听到将军的军饷和粮草被克扣,才这么生气。
元锦上瞭望塔看了一会,确认有人来接应,掉头回去逼问回应的口令。
过了两刻钟,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小队,被马匹驮着进了院子。
屋里醒过来的人,一个个好险没吓破胆。
这女人太可怕了,一点动静没听到就放倒了二十人。
男人鬼哭狼嚎的叫声,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停止。元锦留下莲心控场,在屋里翻了一通,找到守备营和那伙流氓合伙的打劫的账本,仔细收好。
兴城守备跟原身的父亲关系不错,带兵打仗也是把好手。要不是实在缺军饷粮草,恐怕也不会让军师出面干打劫商队的事。
“地牢里有人。”指证山匪头子的姑娘跟过来,怯怯开口,“我叫曲如云,本是兴城曲家布行的千金,那无赖早就想纳我为妾。我不从,他当了山匪后便将我掳来此处。”
“你想跟着我,还是想回去被家人羞辱?我猜,你家人大概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了。”元锦漠然看她一眼,打开地牢入口。
古代的女子无论贫穷富贵,脑子里都有一根叫在家从父,嫁人从夫的弦。
她若轻易收人,说不定回头就会被人捅上一刀。
“我……我也不知。”曲如云见她不用自己提醒便找到地牢入口,红着眼低下头。
她想回家。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爹娘收了那无赖的银子,绝不会再管她,他们不止自己一个孩子。
元锦用余光瞄了她一眼,抬脚进入地牢。
地牢不大,这儿原先估计是猎户住的地方,被军师等人占了后才进行扩建。地牢不大,里边关着两个孩子,大概十来岁的模样。
许是久不见天日,两人的皮肤白的有些吓人,显得脸上的瘀青愈发的显眼,跟僵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