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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思才清醒,震惊的看着她。
虽然自己之前有猜到过,但是到底苏识晓是女子,自己一直不敢印证。
齐思此刻很纠结,他在想如果自己的孙女是男子就好了,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随他起兵造反。
他喃喃的说道:“可是自古没有女子……”
苏识晓眼神坚定的看着齐思和方若仪,“既然女子不可能为官,不可能做皇帝,女子不能做的事有许许多多,那我就来创造这个可能,千古第一女帝,似乎听起来还不错呢。”
苏识晓的话刺痛了方若仪,她用指甲掐着掌心的肉,疼痛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当初,问爹爹为什么女子不能为官。然后挨了打,跪了祠堂。
是啊,为什么女子就不能为官呢,为什么女子就只能做太守夫人,而不能做太守呢。为什么女子的称呼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呢。
方若仪自嘲的笑了笑,就算自己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成为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把当初那个会问父亲为何女子不能为官的自己包裹在内心深处,时间久到自己都忘记,但是自从苏识晓恢复心智以后,她越来越不甘心,不甘心女子为何只能嫁人。
“女子又如何呢,世间本就非男即女,晓儿的聪明才智,世间有谁能堪比,又有谁规定了女子不能称帝呢,从始至终给女人制定规矩的不就是男人吗。”
然后方若仪扯出了一个极具嘲讽的笑容。她是在嘲笑所有制定了规矩把女人圈养在后宅做金丝雀,笼中鸟的男人。
明明是他们让女人待在后宅之中,最后还要讽刺她们目光短浅,妇人之见。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真是可笑至极。
齐思明白苏识晓是在通知他,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女子称帝,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外祖父从前只盼你得个如意郎君,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如今这世道,嫁人确实护不了平安,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外祖母和外祖父就一定会成为你的助力,不管如何,我们都是盼着你平安喜乐的。而且千古第一女帝的外祖母外祖父,听起来也确实不错呢。”
齐思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完了这句话。苏识晓只觉得眼眶一热,这对夫妻从始至终都是毫无保留的爱着苏识晓的,不管他们的孙女是痴傻也好,恢复心智也好,他们所求的不过就是苏识晓的平安喜乐。
方若仪蹲下抱着苏识晓,眼中有泪光闪过“日后,晓儿称帝,女子真的能做官,能做许许多多的事,不再困于后宅吗。”
“我会做到的,相信我。”
第21章 越过越好
陈文山本以为自己成了苏识晓的门客后,第一件事应该是证明自己的能力出谋划策搞点大事情,或者分析一下现在这个四国鼎立的局势,再或者秀一下自己家中祖传的兵法。来一波纸上谈兵。
但是他没想到,做为门客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上课。
陈文山:“为什么”
苏识晓:“我觉得你的学习素养太低了,你需要学习新知识。”
陈文山:“……”
陈飞白几乎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偶像,齐思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府衙也不去了。
拉着陈文山左看右看上蹿下跳的,活脱脱的像个猴子,哪里还有半点温文尔雅的样子。就差让人家给他签名了。
听到陈文山要上课后,齐思表示他要和偶像后人一起。然后方若仪,齐思,陈文山,三个人就坐在了齐思的书房里。
齐思转头问了方若仪一句“今日不是去儿童救济所教美术课吗。”
方若仪都没正眼看他“我和砚夕换了课,明天去。”
齐思乖顺的点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自从上次一家人话说开了以后,方若仪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但是他总觉得,这样的她更真实,更自在,也更开心。
给他们讲课的白荔看着太守和太守夫人,课都讲的战战兢兢的。就看着自家太守大人一个劲的盯着这位陈先生看,而自家夫人在认真的记数学笔记。
白荔本着为人师表的职责,轻咳一声。齐思这才又把思绪拐回来认真听课。
陈文山对这新奇的学问,白色的纸张,还有这名为铅笔的硬笔,都很感兴趣。他自小聪明,在陈氏一族还隐居于蚌城时,自家传下来的书籍,他不到十岁就学的差不多了。
可惜后来蚌城水灾,父母和陈氏一族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书籍和底蕴一起消失了,他浑浑噩噩的流落到安宁。双亲的逝去让他失去了生活目标。他晕倒在上河村的时候,是他的妻子石英救了他,温柔细心的照顾他。
下课后,陈文山便提笔给妻子写信,本来石英是不识字的,他们成婚后,陈文山教她读书写字。还教她念诗。
写完信后,陈文山便想认真的复习今日的笔记,这个阿拉伯数字和数学题着实新鲜。
然后他就被叫到了苏识晓的院子。
苏识晓觉得陈文山看起来真的挺虚的,正好让腾明和刘舒惠练练手给他看看。
然后陈文山就看到两个长相特别好看的女郎,他茫然的看着苏识晓。心想,不是说看病吗,怎么不见郎中呢。
苏识晓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说道:“这便是郎中,先生不必惊讶,在我手底下做事,没有男女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