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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本想极力制止,但凤北诀说一不二,基本安舒拿起来看过的东西,都会被买下,若安舒不看,凤北诀便自己去拿。
这一条街逛下来,买了一大堆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七八个店伙计跟在后面拿东西,浩浩荡荡一群人,引得路人侧目。
“……咱们家虽然富得流油,但也没必要这样挥霍吧?”
安舒前辈子穷惯了,不太适应这种购物方式。
凤北诀道:“回门时本王未能同行,今日刚好可以顺道补上,怎好空手而去?”
“所以这些东西不是买给我的?”安舒抿了抿嘴唇,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
“自然是买给你的,若非因为你,本王何须为永澜侯府众人买礼物?”
“……”
安舒无话可说,行,都算在她头上,但东西不归她。
而且她独自回门的时候已经给永澜侯府带过回门礼了,这一波下来,血亏。
到了马车前,凤北诀停下脚步,对安舒道:“去把你喜欢的点出来,让人送回王府,剩下的作为礼物带去永澜侯府。”
安舒呆了呆,随后美目弯弯,“好嘞!”
一通挑选,安舒把金银首饰全都挑出来,胭脂水粉与绫罗绸缎倒是只捡了两样顺眼的,交给青釉,“你盯着,这些都送回去入库。”
凤北诀哑然,他的王妃,好像是个财迷。
镇北王府的马车来到永澜侯府,下人忙去通报主子,恭敬将二人迎到正堂看茶。
永澜侯安傅杨公事在外,二房安傅卿便来应酬凤北诀。
安舒对安傅卿福了福身,“见过二叔,你们聊着,舒儿先行告退,去内院与母亲说说话。”
安傅卿摆手,“去吧。”
来到后院清疏阁,携姜氏落座,安舒问道:“娘,我听说昨日安然出事了,这事要怎么处理?”
姜氏柳眉轻蹙,叹息不已,“虽然娘不是很喜欢安然那丫头,但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娘,安然不傻,绝对知道这种事的后果,她怎么可能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姜氏摇了摇头,道:“安然也是这样说的,但昨日是在摄政王府,不是什么乡野寺庙,若安宁不愿,谁有那个本事在毅亲王妃做的梅林宴上设计她?”
安舒被问住了,不知道智商有限还是她的技能点没点在宅斗上,她根本想不出要怎么才能算计安然。
她甚至怀疑过镇北王,目的是败坏永澜侯府女眷的名声,阻止永澜侯府与毅亲王府结亲。
但明显说不通为何不直接设计安宁,设计安然这个庶女,永澜侯府完全可以弃车保帅,对两家结亲没有任何影响。
罢了,与她无关。
安舒问:“那安然现在怎么样了?”
姜氏又叹了口气,“安然此事败坏了永澜侯府门楣,侯爷与老夫人震怒,为保全侯府其他女眷的名声,当众与她断绝关系,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可怜雪姨娘哭到现在也没停。”
安舒心底难免凉了一下,要是那次安宁给她下药成功了,她的结局不会比这好在哪儿去。
姜氏握住安舒的手,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来说说咱们舒儿,目前来看,镇北王比传闻中好上许多,醒过来没多久就惦记着带上礼物陪舒儿回娘家,让那些嚼舌根的人都闭上嘴,舒儿能过得好,娘也就放心了不少。”
“也许吧……”
安舒思绪飘忽,突然就有些迷茫。
脑中闪过镇北王的种种,她完全猜不透镇北王在想什么,甚至摸不清镇北王是个什么性格。
若说镇北王讨厌她,镇北王又好像对她态度还不错,几次暴怒都只是警告,从来没有真正动手。
看镇北王对别人说一不二下狠手的样子,她这应该是特殊待遇了。
但她也不敢自作多情认为镇北王会喜欢自己,毕竟她除了一张脸能拿得出手以外,没有其他过人之处。
而镇北王并不像一个只看脸的肤浅之人,更别说镇北王本身就长了一张艳绝天下的脸。
镇北王的苏醒,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今后要如何过,能不能过得好,她没有任何方向。
姜氏并未多想,假意责怪道:“说什么也许?镇北王是王爷,免不了娶侧纳妾,那些爬床婢贪心得很,总是想取代你正妃的位置,舒儿定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手段来,适时敲打,还不能做得太明显招丈夫不喜,记住,千万不能让别的女人先于你生下孩子,必要时采取些特殊的手段。”
“这……”
安舒大概知道姜氏说的特殊手段是什么,无非就是宅斗小说里惯用的下药下舌头滑胎争宠之类。
道理她都懂,但真枪实干根本无处下手,这就很尴尬。
姜氏摸摸安舒的脑袋,道:“我的傻舒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现在镇北王只有你一个女人,抓紧怀上孩子。”
“怀孕又不是我一个人抓紧就能成……”
安舒小声嘟囔一句,她倒不是很抗拒和镇北王生孩子,主要是镇北王外貌基因过于优越,再加上她长得也不差,便有那么一丝丝期待自己的孩子是个漂亮小可爱。
而且她现在又不用为生计奔波,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好好抚养孩子。
但镇北王好像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暖床的抱枕来用,对她完全没有性趣,她从哪儿抓紧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