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小白的电话过来，季东青看了一眼开了公放。
    “在哪老头？”
    “来半导体，吃两个串，过来吧！”
    面对小白，季东青言语之中终于出现了轻松，小白收到信息立马开车过来了，顺便带了很多从大连弄来的海鲜，还有一些干豆腐。
    “还是嫂子想得周到，我就想这口！”
    “我也喜欢吃海鲜，学着点东青，哈哈！”
    面对小白的各种好吃的，刘节和余德标，张文平几个人一起动手，分分钟现场飘出干豆腐的香味。
    “准备出行的物资，过两天我们出发去西安，有没有跟我们一起的！文平去吧，你现在半闲置状态，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可以的话在那边支个摊子你看着！德标也别总在银行里带着了，老刘，你呢？”
    亲自给小白弄了一串鱿鱼，又弄了一串干豆腐，季东青重新坐下，小白不喜欢凉啤酒，索性上饮料。
    “我跟着呗，再大的生死我都经历了，看开了，我也看看大唐的繁华啥样，还别说我有些年没去西安，听说城市可好了现在！”
    “那就说定，我让小高那边准备车，咱们组个车队！”
    对着几个哥们举起酒杯，季东青又是一口，小白轻轻拍了一下季东青，季东青表示今天就这一瓶了，狠狠地撒了一把狗粮。
    “暂时还走不了，宋部长那边刚刚来了消息，因为咱们对国家的贡献，那位局长和上面给咱们申请了央视采访的机会。”
    “只有一期，对咱们的帮助会很大，完事了我们再走，赶在五一之前到西安就行，我和那边的同学沟通了一下，现在疫情期间，游客不多，我们去那边正当时，去露个脸吧老头！”
    听到季东青招呼众人和自己这帮人去西安旅游，小白赶忙小声提醒，季东青一阵白眼，心道早点说。
    “那就等等，兄弟几个，我先去北京那边做个专访，然后让巴特尔他们几个开车往前走，那边采访完毕我就跟大部队汇合！”
    大声对着众人招呼，几个人听说季东青能够上央视，立马来精神了，全部表示赞同。
    在中国，能够上央视的企业家那都意味着国家将要重点扶持的，看得出季东青这阶段做的事情入了国家的法眼。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季东青能够被上面重视，对整个圈子里的众人都有好处。
    刘节尤其让季东青那边注意，在央视不要得罪任何人，哪怕是个小职员，弄不好都是会有大背景的人物。
    从央视出来的那些大佬，现在即便是退休了仍旧在全国跺一脚大地颤动。
    这次季东青依旧延续以往的套路，兄弟们全部开星河suv，一路往西走，正好检验一下自己车子的质量。
    小高那边率领启元汽修的所有工程师对着车辆进行检修，因为西部缺水，全部按照越野级别标准进行改装，季东青特意让小高把车子的电路改造一下，防止车子半路趴窝。
    维修这些事情，季东青一个人能够顶上整个启元汽修。
    小白为了季东青上央视这通准备，从里到外各种买，就连脚指甲都修的特别精细。
    “至于么，又不是去陪领导睡觉，给我打理这么精致，要送我去哪呀？”
    第一次享受媳妇的这个服务，季东青别提多美了。
    “拿你去换钱，论斤卖，现在猪肉价格回落，弄不好会赔钱！老实点，什么时候还乱摸！”
    狠了季东青一下，小白那边嘟嘟嘴，季东青仍旧在作怪。
    本来季东青打算带着所有孩子一起，从北京游览到西安，打听了一下北京那边的防疫政策，季东青果断选择让所有人坐飞机去河北，从河北开车走。
    至于车子，直接从河北星河汽车厂那边调集，小高连夜走人，一伙人买了高铁票不着急。
    三个小娃对于和季东青这帮人出去溜达格外兴奋，尤其艾米，现在个子已经一米多了，就跟吃了化肥一样。
    刘节的儿子们现在也虎头虎脑的，整个团队里面现在依旧单身的只有三炮这个玩遍世界的花花肠子。
    季东青和小白动身前往北京，本来想去巴图那边看看，结果巴图已经把这边的所有产业卖掉回去内蒙了，小白有些遗憾，好在巴图满足即可。
    上面给季东青选定的节目是央视这边的一个访谈类节目，主持人季东青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属于那种知性女性。
    节目开始之前，只是给季东青一个简单的腹稿，关于科技创新和产业升级方面的，小白给季东青准备了一大堆，录制节目前一天季东青几乎没睡觉就背诵这玩意了。
    只是当季东青接受采访的时候才发现，这玩意基本上都用不到，因为这个主持人谈话方式非常独特，是你可以随性发挥，她能够给你随时拉回来的那种。
    至于现场的观众，绝大多数都是北京高校的学生，很多人是慕名而来，北大北航还有清华大学的学生。
    最让季东青高兴地是下面一些清华大学的学生打出了标语：一日工大，终生卫国！
    “谢谢！”
    对着这行标语，季东青深深地鞠了一躬，一看这帮人就是从哈尔滨工业大学出来的，季东青这次并没有带周勋过来，因为对方太忙了。
    这阶段季东青已经把周勋提到了技术中心副主管的位置，对方的学历和能力在整个团队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之所以把对方提升的这么慢，原因只有一个，为了让周勋的地位更加稳固。
    在每一个岗位上足够只有时间够长才能让周勋和周围人足够熟悉，能够很好地把控全局，周勋那边也心领神会，现在整个公司范围内，对方的在技术方面已经是大拿的存在。
    “季总，看到这行标语是不是特别亲切！”
    女主持邀请季东青坐下，望着季东青感动的样子，这才微笑着说道。
    第1411章 面对中国顶尖人才库
    “是的，我是工业大学研究生！我创业的时候得到了前去清华大学攻读研究生的师兄亲自指导，哈尔滨工业大学和清华大学几乎算是一家，看到家人我非常高兴！我们的核心班底里面清华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学子非常多！”
    “还有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材料科学家，工程师也非常多，我也欢迎我们清华大学和所有北京顶尖大学的学生到我们启元集团安家落户，一起创造未来！”
    “国外能够给的条件，我们启元集团也尽量满足，我季东青代表启元集团给各位莘莘学子保证！”
    冲着主持人说道，季东青又冲着台下的广大学生抱拳拱手，引起一片掌声。
    和寻常观众相比，这些国内双一流大学的学生跟家喜欢听干货，所以主持人很快切入正题。
    “季总，我也是一个科技控！前几天我做这期节目之前详细的看了您的新品发布会！那一款芯片特别好，能够达到人机交互，用来造福骨折恢复期的病人非常重要！”
    “另外我看网络上那些技术大v说，在国外这项技术已经有了很多年，我们这项技术有可能就是国外引入的，还有可能涉及到专利官司，所以建议消费者谨慎购买，因为一旦涉及到专利官司或者侵权，这些产品在运输的过程中就会被查扣，是这样么？”
    季东青不得不佩服主持人的问话技巧，绝大多数东西问道时候都不让你烦恼。
    当然也在点拨季东青，这些技术在国外那边已经被人注意了，季东青微笑着点点头。
    “感谢主持人，您想说的其实也是我想说的，长久以来我们国内无论是民营企业还是国企，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呢？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无论他的性能如何，客户都不敢用，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你研究出来任何带有科技色彩的东西，总会有人，是我们自己人，至少长得和我们没什么区别的人跳出来说，你这是抄袭国外的！”
    “我们的载人航天工程，当年的神舟一号上天，杨哥上天，我们激动万人！也有人说美国和苏联人多少年前都实现了这个简单的事情，你们搞得怎么样还不是抄袭别人！”
    “后来我们的飞船载人越来越多，从两个人，到三个人，然后其中还有女性了，太空授课和太空行走我们都做了！”
    “一样会有人说我们在抄袭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技术，在这帮玩文字游戏的人看来，只要西方有了的东西我们一旦有了就算是抄袭！但是如果我们没有了？这帮人又会说我们落后，所以很尴尬不？”
    “你搞出来了呢？他们又说你和老外那边有差距，为了保证什么质量或者性能，宁愿花高价去买进口的产品也不买你的，所以弄得我们这些研发型企业很难做，您说呢？”
    季东青没有正面的回答主持人的问题，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已经概括了所有，幽默的回答让台下爆笑连连，包括主持人在内都捂着嘴巴笑。
    “季总不光技术是一把好手，回答问题让我这个文科生都感觉佩服！那您是怎么破局的呢？您企业的宣传部门给我的数据说您上次发布的雨涵芯片已经销售出去二百多套！这算不算是客户对您的信任呢？”
    感受着季东青那边的务实态度，主持人开始朝着正题方向引导，季东青却摇摇头。
    “恰恰相反，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二百套绝大多数是西方的高科技公司那边购买回去做各种实验研究的！几百万美元的价格，除了超级富豪，也就只有科研机构花得起这个钱，寻常的百姓根本没有这个消费能力！”
    “我们当初研发这个芯片的时候砸了二十五个亿，这个钱要通过销售逐级收回来！刚刚主持人也说过，这项技术在国外已经有了！我不否认，因为的确有！就如同我女儿在国外检测基因缺陷一样，国外也早就有了！”
    “可是我们也要看到现在我们国内也有了，我在国外检测的价格，打折后是五十万美元，在国内不打折是五十万人民币！以后价格会更低！我这样说您懂了么？我们现在手里的这套芯片在国内来看是天价！几百万美元！国外和我们同类型的产品呢，比我们贵一倍还多！”
    “我们只能够保证比国外的同类产品价格低，而不能够保证国内的寻常人家能够接受！我们在中东那边有销售公司，代理人就是前阶段上了央视的那个军旅题材电视剧主角冬娜，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中东的富豪通过公司订购了我们的产品！”
    “伴随着产品逐渐铺开，我们的研发费用均摊下去，销售价格会一降再降，直到我们国家的寻常老百姓都能够接受得起！不然我们研发出来的东西就和国外的同类技术一样，没用！你研发出来别人不用，那不就是最大的悲哀么？”
    列举了一堆例子，季东青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主持人的问题，但是台下的观众，尤其那些顶尖大学的学子们懂了。
    很多人频频点头，尤其那些向往职场生活的，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绝大多数人在媒体或者能够见到的各种社交媒体上得到的消息都是国外如何，对整个世界职场存在着很大的幻想，现在季东青这么说，绝大多数人都清醒了。
    “那您的产品是如何得到客户的信任的呢？我们知道您收购这家半导体工厂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工厂的效益不断提升，工人的工资不断提高，这显然没有利润是支撑不下来的！”
    主持人又给季东青带了一下，季东青这次尴尬的笑了一下。
    “想听实话么？主持人？”
    “呃……当然，谎话最起码不能讲给你的学弟们听，反正我不是工业大学的学生，咯咯……”
    “哈哈……”
    台下又是一阵欢笑，季东青也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现在也不理会季东青在台上胡说八道了。
    “确切的说收购了芯片工厂这么多年，我几乎没赚钱，这次投资了这枚医疗芯片，其实也是在亏钱！”
    第1412章 在国内或者国外工作历来不是重点
    季东青一番话，主持人直接愣住了。
    “怎么可能？那样的话你还在给手下涨工资，这不是很矛盾么？”
    上下打量了一下季东青，主持人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台下的学子们也屏住了呼吸。
    “对，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没有利润就没法给员工增加福利，没有好福利优秀的员工就会离职！然后就设计不出来好的产品，这样的环境让工厂在市场上失去竞争力！最终演化成一个死循环！”
    “其实启元半导体也面临这种情况，好在是启元集团是一个集团公司！我们各家公司之间是统一账目，我利用其他产业赚的钱来补贴这边的高科技企业！说句实话，大凡有点科技含量的企业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作为老板，首先你要保证你员工的利益，你要看的比他们远！员工就是给你打工的，他指望这份工资过日子，想让他安心在你公司周围买房子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你得让他看到希望，而不是给他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不解渴！”
    “我接手这家公司之前这家公司经营状况堪忧，但是我看中了这家公司的设计实力！尤其我们的技术总监，邹桦！中科大少年班毕业，一个人顶十几个清华的学生，没有贬低台下学弟学妹的意思，你们如果进入启元半导体或者启元集团，你们会见到……”
    季东青完整和主持人讲述了自己怎么和邹桦那边谈判，怎么和对方约定各种东西，然后又怎么和对方一起研发新设备，凑合用。
    并且怎么一步步把汽车芯片做到国内同行业第一，紧紧追着进口品牌屁股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最终破局还是依靠自己的星河汽车，拉动了整体芯片的销售，星河汽车的大卖让汽车公司那边看到了自己产品的可靠性，最终开始批量从自己工厂这边下单。
    但是汽车行业回款周期太慢，这是行业共知得，所以往往回款的时候已经吃掉了芯片的利润。
    这些内幕是那些在象牙塔里面的学子们心中没有的，因此根本不用现场导演指挥，这帮人清一色把手机静音，即便是现场用手机录像的人也把手机藏起来。
    这场采访直接变成了季东青工厂的个人秀，最终涉及到技术的时候，主持人彻底不懂了，但是央视主持人临机应变能力特别强，直接把话筒交给了现场的观众。
    “季总，下面是我们现场的观众提问时间，有一些同学想要和你这个师兄请教一点问题，您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