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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还没传出来,只令人秘密送来沭城,让诚王做好接驾的准备。
这可不是小事,皇上的安全,行宫的安排,每一件事都需要仔细。
也就是因为商量这件事,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过来。
宁怀奕虽然抱怨,心里却也能隐约猜到那位的心思。
上次刘公公来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圣上年纪大了,挂念着儿子和孙子。
想必这次来,一半是为了父王和自己,一半是为了大哥吧。
念起那位天下九五至尊,自己的爷爷,宁怀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当年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父王怎么会负气驻守沭城,父子十几年不曾相见。
而大哥更是家破人忙,从最受人尊敬的皇孙,一朝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宁怀奕晃晃脑袋,把这些纷杂的念头都抛之脑后,反正这天下,除了父母皇祖母,他只认一个大哥。
因着宁怀奕的到来,场内的气氛更加热切起来。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更加卖力的展示着自己的才艺,只希望诚王世子能多看两眼。
也不怪这些女孩虚荣。实在是沭城,再没有比诚王府再好的人家了。
身份最贵重不说,家中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勾心斗角。
诚王夫妻感情和睦,又都性子豁达。诚王妃很早之前说过一次,找儿媳妇不看家世,只看人品。
也就是说,在座的姑娘们都有机会。
这样的人家,哪个不想进去呢?
这年头,嫁一个好人家,有一个疼人的夫婿,和明理的公婆,真的是二次投胎了。
甚至比第一次投胎还重要。毕竟娘家只待个十几年,婆家可要呆一辈子的。
宁怀奕虽然也游手好闲,但和赵浮比起来,名声不要太好。
而且诚王夫妻这么恩爱,诚王妃又是个宽厚的婆婆,想来不会给儿子塞通房妾室,听说诚王世子到现在身边贴身服侍的都是小厮,没有丫鬟。
若能嫁进来,只需要笼络住夫君一人的心,就可以诸事顺遂,又地位高贵。
难怪这些小姐们,看宁怀奕的眼神,都冒着光。
一个个上台展示才艺时,眼睛时常往宁怀奕的方向飘过去。
看的赵浮那叫一肚子火。
宁怀奕没来时,他可是全场的焦点。
宁怀奕一来,就没人注意到他了。
让习惯了被人奉承的赵浮,哪里能接受?
“世子爷待会,打算展示什么?”赵浮来打探敌情。他可是早早的央求自家妹子,写了一首应景的诗,到时候,自己眷写一遍就行。
赵浮别的都不行,也就那首字,能勉强看的过眼。
宁怀奕斜靠在一颗桃花树下,颇为无聊的看着桥上的表演。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软绵绵的舞,和写诗作画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骑马打猎呢。
“我不参加,我哥参加。”宁怀奕随口回道。
让他骑马射箭还行,让他弹琴作画还是算了吧。
赵浮第一次见宁怀景,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就没有关注了。
他只在乎宁怀奕会不会抢了他的风头,至于别的人,赵大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金云寒扯了扯赵浮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位宁公子,我几次看见他和郡主在一起。”
赵浮的神色立马变了,“真的?”
金云寒点头,“郡主和他很是亲近呢。”
金云寒就指望着赵浮能和织锦还有宁怀景杠上,最好这个傻大个还能带上宁怀奕一起,他只安心看戏就成。
金云寒自以为很小声,不会有别的人听到。
可宁怀景自幼习武,武艺高超,耳聪目明,听的清清楚楚。
只轻轻扫了一眼金云寒,里面冰冷的杀意,让金云寒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对上宁怀景的目光,更如一柄利剑穿透心神,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宁怀景确实动了杀心。
不仅是金云寒撺掇赵浮,还因为他背后诋毁织锦。
金云寒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赵浮半点没有察觉,上下打量了宁怀景一番后,心中升起了敌意。
赵浮看来,宁怀景虽然出生不好,但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赵浮再怎么不乐意,也得承认,宁怀景的长相比他更出众。
万一安乐郡主被这人的外貌给骗了呢?
赵浮心中想着,对宁怀景道:“等会你要参加?打算比什么?画画还是弹琴?”
态度很是轻慢。
宁怀奕皱了皱眉头。
宁怀景收回看向金云寒的目光,让金云寒暗自松了一口气。
扫视了一眼赵浮后,宁怀景根本没搭理他,静静看着远方。
赵浮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恼怒异常。
还从来没人敢如此无视他。
赵浮伸出一只手,想去拍宁怀景的肩膀,“喂,你耳朵聋了,我和你说话呢?”
手还没碰到宁怀景的衣服,就被宁怀景一把抓住,反方向折了下去。
想起暗卫之前的汇报,宁怀景手下用了八分的力道。
赵浮立马痛呼起来,“疼,疼。快放手,我的手要断了。”
边上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
没人想到,宁怀景会突然出手,还是对着赵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