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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后面可还有那么多阿哥没入朝呢,这前四个里头就已经输了三个,往后的日子哪还有什么盼头。
明珠没了期盼,又不能从中脱离,只能老实下来了,如今他也只是把太子得罪狠了,万岁爷那么多儿子,将来只要不是太子上位,看在他如今勤恳又老实的份儿上,就放过他吧。
他逃离不了大阿哥这艘船,余国柱倒是因祸得福了,投靠了诚亲王不说,还颇得重用,若非诚亲王,世人又怎么会知道余国柱还有这手点石成金的本事。
把马球赛和赛马比赛弄出来这么多花样,又是球彩,又是赌马,忽略掉每场那一万多张门票,十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东西发不了什么财,球彩和赌马才是两个捞金的利器。
以明珠在内务府和户部任职的经验来看,这两样东西弄好了,如今可能比不上玻璃生意,但日子久了,玻璃会降价,这两样东西的搂钱速度反而会提升,将来谁比谁强还真不一定呢。
可惜这样的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没有充足的资金和足够的权势,只会给旁人做嫁衣,余国柱自己就没法做,也就只有诚亲王这样的不差钱的权贵才行。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马球场的吸金能力,谁会不心动呢,起码大阿哥就忍不住,去年因为老三在兵部闹事,他不光损失了五万两银子,可捞的油水也少了,像他这般准备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皇阿哥,多的是用钱的地方,缺了银子可不成。
和以往一样,银子不够找明珠,要搞事情找明珠。
纳兰明珠听完大阿哥的话,心里头一点儿起伏都没有,他只是跟大阿哥算了一笔账。
买地皮的钱、盖房子的钱、养马场的钱、养人的钱,林林总总加到一起,没有百万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老臣就算是把族中的祭田都卖了,也凑不够这么多银子。而且大阿哥您想想,您每次要找诚亲王麻烦,不都是要吃亏的嘛,何必要抢诚亲王的生意,还把余国柱也挖来,您的目标是太子之位,不是捞多少银钱。”
如果一定要搞事情,那就紧着太子一个人来吧,反正都已经得罪死了,就别再去招惹旁的了,尤其是诚亲王那个疯子。
户部大好的局面,说甩手就甩手了,皇上不过是冷落了些日子,如今连大朝会都要看心情参加,时不时的就要请个病假,若不是看见诚亲王在马球场上秀了一手,还以为这位已经病得起不了床了呢。
几次的事情下来,大阿哥对上老三其实心里头也有些犯怵,只是他也实在缺银子,就算不拉拢官员,他平日里也是需要花销的,娘娘们和两个弟妹都有全身镜用,以前他是拉不下脸来跟老三买,如今生意都归户部了,他若不买,额娘和福晋又该如何在宫中自处。
全身镜不便宜,如今风靡一时的香水价格倒还行,几十两银子一瓶,只是用的太快,半个月就能造进去一瓶。
大阿哥不愿意委屈了额娘和福晋,也不愿让人小瞧了他,这不就想着弄银子了吗。
这笔钱明珠是能出得起的,但他不能出,家里的银子用一点就少一点,若大阿哥有那份前程也就算了,如今花出去的将来能十倍百倍的赚回来,但眼下这情况,花出去的就很难再赚回来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虽说您和诚亲王多有过节,但若他有一丁点的野心,都不会把矛头指向您,而是指向太子。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您和诚亲王何不联手呢,您更得万岁爷喜爱,诚亲王手底下发财的机会多,您二位合作,对彼此来说都是好事儿。更何况诚亲王不占嫡也不占长,又一心商贾之事,难成大器,如今看来在万岁爷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尔尔,他并非是您的阻碍,太子才是。”明珠劝解道。
不是缺银子吗,那便去找不缺银子的,诚亲王从手指头缝里漏些出来,就够大阿哥用的了。
“难不成让我去向老三求和?”
大阿哥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明珠便知道这事儿有门了。
“不用您去说,我直接去求诚亲王也不合适,不如让余国柱捎话,他如今在诚亲王那儿应该是能说得上话的。”
依着大阿哥的意思,是让余国柱先去探探老三的口风,若是老三那边松了口,再提和做的事情也不迟。
但明珠到了余国柱那里,一点也没藏着掖着,把大阿哥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
大阿哥手里头缺银子,诚亲王有什么发财的机会若是能带上大阿哥一起,那大阿哥便帮着诚亲王在皇上面前言几句。
余国柱就更不可能跟诚亲王说话留半截了,明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便是怎么告知诚亲王的。
胤祉不需要大哥为他在皇阿玛面前说话,但他的确有一项发财的活儿介绍给大哥。
如今的马球场,上场的都是马球社里的成员,包括赛马比赛也是如此,对观众来说全是熟面孔,也是时候扩招了。
大哥的骑术在兄弟们当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能带头领着爱马参加赛马比赛,一定能在京城引起轰动,到时候不光能带动其他权贵子弟参赛,也能吸引更多的权贵来这里赌马。
给大哥工资不太合适,不如设置奖金好了,头名两万两,第二名五千两,第三名一千两,能拿到多少就看大哥的本事了。
“我给大哥三个名额,他自己可以参赛,也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参赛,若是能一举包揽前三,那奖金便都是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