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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微低声:“好像都月中了。”
陆廷镇搂她,心情不错:“那先休息。”
“不过,”章之微素手入森,主动贴在陆廷镇耳侧,小声,“如果是陆叔叔的话,没关系,因为我也好想好想你。”
两个人和好得如此顺利,陆廷镇遵循诺言,让章之微给乌鸡通过一次电话。乌鸡只说自己无事,让章之微一颗心放回腹中,不必担心。
章之微还没见到他,但电话后,待陆廷镇明显更亲热了。之前的冷战争吵仿佛成为二人之间感情的催化剂,她比往日更粘陆廷镇,晚上等他一块儿吃饭,要他抱着睡,好似夜奔和冷战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让她患上事事都需依赖陆廷镇的病。
陆廷镇不介意这些,他喜爱瞧对方依靠他的模样。
港币汇率下跌,许多人因港城前途未卜而感到惴惴不安,恨不得要将所有港币都换成美金以求保值,好过日日看着港币跌的线心惊肉跳。陆廷镇隐约拿到内幕消息,气定神闲,只等英国佬走,他们好收网瓜分大鱼。
白日事物繁忙,夜间便须红袖添香、温香软玉作伴。章之微是他精心培育的珍宝,用心头血腹中精养出来的花朵,自然完美符合陆廷镇的喜好要求。俩人几乎不再分日夜,偶尔于日落前归家,晚餐后便回房,偶尔陆廷镇让陈妈和花玉琼出去买东西,或拿东西,总之找个借口要两人离开,他才放心让微微高鸣。
陆廷镇于此事上无太多花样,渐渐也觉出不同趣味,他和章之微就该在一起,此类事上也是登对,天生绝配,他知如何令对方如泉涌,对方也明怎样使他似金刚石。
陆廷镇比以往更上心地送章之微礼物。
命人去拍卖宝石归来,让设计师上门,为章之微选择样式镶嵌;时髦的衣服鞋子流水一般地送来,几乎要填满整个衣帽间,于是陆廷镇将楼上公寓也买下,先让人施工,将楼上房子格局重新装修规划,为章之微单独做出一个占地70多平的衣帽间,打算将章之微的卧室也搬到楼上,上下两套房重做楼梯,今后让佣人住在一楼,他和微微在二楼住着,谢绝打扰。
珠宝华服,他送章之微去考驾照,打算送她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这些钱财对于陆廷镇而言不过毛毛雨,章之微举着报纸,只着泳装,在阳台上晒日光浴,问陆廷镇:“书上说,越是有钱的人,越爱钱。他们对钞票的兴趣远胜其他。”
说到这里,她放下报纸,转脸看陆廷镇:“是不是?”
陆廷镇正在用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夹子开刚烤熟的板栗:“是。”
章之微盯着他:“那你呢?”
陆廷镇剥开栗子壳,将带着滚滚热气的甜栗子塞她口中:“章之微比钱重要。”
章之微开心,她吃掉整颗栗子,依赖望他:“书上还说,有钱人最可爱之处,不在有钱,而是因为他们天真。”
陆廷镇失笑:“何不食肉糜的天真?”
“才不是呢,”章之微掰手指给他数,“普通人摸滚打爬,一路上吃的苦也多,将来即使身居高位,纵有再多涵养,也总有露怯泛苦的时光,防人心重,步步为营,老练世故,和他们交朋友要当心;富家子弟不同,他们锦衣玉食,性格谦和,钱让他们更宽容,更有底气。又因毋需拼搏厮杀,态度也会更开朗随和,和他们谈心也不必担心被记恨或招仇。”
陆廷镇听她说完,低头挑一只最大的栗子:“我猜你写书的人要么是富家子弟,要么就是急于吹捧的走狗。”
章之微撇嘴:“你说得真难听。”
“不然怎么讲这种偏颇的话?”陆廷镇夹开栗子,不紧不慢地剥壳,“恶和家境殷实与否无关,教育不好,富不过三代的例子比比皆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就天真?你不是没瞧过,眠花宿柳,吃喝女票贝者的富家子弟还少?”
“哎呀,”章之微贴过去,咬住他手上干净栗子,“我和你聊天,陆叔叔又来和我上课。”
陆廷镇笑:“怕你读这些书,犯傻。”
说到这里,他又说:“其实我宁愿你傻些,天真也是幸福。”
章之微不开心:“我才不要傻,现在的功课做到我头痛,陆叔叔也不疼我。”
这样说着,她趴在陆廷镇膝上,闭眼撒娇:“陆叔叔不如别让我读港大了,还是让我去马来西亚。”
“嗯?”陆廷镇低头看她,“怎么又想去马来西亚?”
“……我爷爷奶奶住在那边嘛,”章之微又有些失落,她侧躺着,只给他看耳朵,“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现在再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爸爸妈妈住过的地方……还有,马来亚大学的申请已经通过,要是你同意,我也不用再用功学习。”
后面那句话声音小,显然有些心虚。
陆廷镇大笑:“原来如此。”
他低头,抚摸她耳垂小红痣,怜惜:“谁说你没有亲人?我不是在这里?”
“你要想要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要紧,以后全部都喂给你,”陆廷镇说,“给我生个孩子,微微就有亲人了。”
第21章 离港 假死计划
章之微被他摸得耳朵发痒。
也不知陆廷镇哪来如此小癖好, 喜欢摸她耳垂,倒不是那种给个痛快的捏,他手指不用力, 顺着耳朵外轮廓, 从耳朵尖尖一路到耳垂,如羽毛拂脚心似的, 挠一挠,再捏捏,像有瘾。等她痒到耳垂发热发红,陆廷镇还不肯停手, 继续揉搓, 一定要将她整只耳朵都揉红、搓热了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