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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营长,珊珊,你们咋把平平剃成小光头了?”
桂兰嫂的问话,让本来哭累了声音小了的平平再次放声大哭,江楚珊给她擦泪,结果人家头一扭不搭理妈妈,杨新洲过来心疼地抱起她,人家也不愿意,扑棱着胳膊腿使劲地挣扎,“不要爸爸,爸爸是坏人。”
江楚珊这边也有功夫回答桂兰嫂子的问话:“她和安安不知道在哪儿被传了一头的虱子,我和她爸爸就想着给她剃了光头。”
大家都表示理解,刚坐完月子的安静,也过来逗平平:“平平啊,你爸爸妈妈坏,就来阿姨家,给阿姨当闺女,好不好?”
小姑娘把小光头往爸爸怀里一藏:“不好!”
安静问:“为啥啊,你爸爸妈妈不是坏吗?”
平平:“就是不要。”
众人被她逗笑了,果然还是跟爸爸妈妈亲啊,而江楚珊这边也把安安从里面的房间抱了出来,小孩儿也是哭得小身子一瞅一抽的,但还是不忘记挣扎,他不想剃光头,太丑了,可是最后还是和他姐姐一样的待遇。
更加可气的是,一群围观的无良大人,竟然看着他哭,不帮忙不说,还打趣:“这脑门子真亮堂,平平安安,你们的脑门子是多少瓦的啊?有你们俩的光头,你们家都不用电灯了,省多少电费啊。”
然后其余的大人都哄堂大笑,两个小孩儿再次委屈大哭,这些大人太讨厌了。
等把俩孩子的头发都给剃了,江楚珊负责安慰俩孩子,杨新洲则去把头发都给烧了,忙活了一通,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便都散了,毕竟明天还要工作呢,谁也不清闲。
“新洲哥,你去把小床放外面,记得把上面的被褥和床单都换了,再用酒好好地擦一遍,平平安安你们去帮爸爸的忙,好不好,妈妈得去洗头。”
俩小孩儿现在已经不哭了,但是小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听到妈妈的话,以往他们早就小跑着去帮忙了,今天却站着不动,哼,人家还生气呢。
“还生气呢,你们的头发如果不剃掉的话,上面的虱子就会一直喝你们的血,而且虱子也会越长越多,爬得你们身上哪儿都是,就会变成小怪人,小朋友们都不找你们玩儿了。”
恰巧她瞄到她的胳膊上落着一个蚊子,她趴地一声拍死它,掌心便多了一个蚊子的尸体,还有一点红,那一点红就是刚才蚊子吸的她的血,她拿给小孩儿看,“你们想让虱子每天跟蚊子一样吸你们的血吗?”
两个小孩儿摇头,平平问道:“妈妈,我和弟弟头上怎么会有虱子啊?”
安安也好奇地看着妈妈,江楚珊解释道:“因为跟你们玩儿的小朋友中有一个小朋友,不讲卫生,不洗澡,不洗头,所以头上就有了虱子,你们跟他玩儿,就传给你们了。”
平平问妈妈:“到底是谁不讲卫生啊?太讨厌了。”
江楚珊摇头:“妈妈也不知道呢。”
安安抿着小嘴想了想,想到了一个人,平常脏兮兮的,但是他没说,他不确定是不是她,妈妈说了,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人,他打算明天到了学校后看看再说。
打发了两个小孩儿去帮他的爸爸,她则去拿了白酒兑了水,往头皮和头发上擦,刚擦到一半,她手里的梳子就被一双大手给夺去了,她也顺势给了他。
“珊珊,你的头发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黑亮了许多。”
江楚珊挑眉:“当初你说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了,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新洲哥,你是吗?”
杨新洲低声把手凑到她的耳边,问道:“你说我是吗?”
说完还亲了她的耳垂一下。
江楚珊脖子一缩,然后哼道:“我觉得是呢。”
杨新洲再次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低哑道:“我也觉得是,不如今晚我就起意一回?”
江楚珊扭过身来,把梳子夺到手里,色厉内荏道:“赶紧去把房间里的床单被褥全部换了,还有用酒精把屋里各个角落都消消毒。”
“是,首长!”
杨新洲虽然动情了,但是今晚真是太热了,实在不是相濡以沫的好天气,只能惋惜得忍了下来,听媳妇的话去干活儿。
感觉着头皮上的刺疼,还有头上虱子垂死挣扎的动静,再有这炎热的天气,江楚珊心情烦躁得很,拿起扇子出了门,恰巧遇到了搬着小床出来的茴香,他们家今晚上也在外面睡。
“茴香嫂子,青芽好些了吗?”
“好多了。”
然后又过来问江楚珊:“我听说部队上给小郑安排了一份工作,他既然离开了,能不能给青芽啊?小郑退婚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有份工作让她忙起来,她也就没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了。”
江楚珊瞅了抽茴香的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异样,她不由怀疑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是不管哪一种,她的回答都一样:“茴香嫂子,你也说了,这份工作是部队上给安排的,你问我,我也做不了主啊,李副营长应该知道,你回头不妨问问他。”
茴香还想再问,屋里的李国栋就喊人了:“茴香,过来给我搓搓背。”
茴香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她刚进房间,青芽就抱着被褥出来了,江楚珊看到她,便过去把她拉一边上:“青芽,杨新洲说明天会托人找小郑,让他回来,等他回来后,你们再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