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Miss林甩手离去。
    那个女生孤零零地被丢在走廊里。
    最后嚎啕大哭。
    杜翩若靠在墙上，看着那个无助的女生忽然想起自己初到国外的时候。
    她每天健身、练台步，披着块破布也要努力笑着呈现出它很美好的模样。
    有时候接一些小秀，有时候也去求一些大秀。
    有一次吧，也是这样，自己好端端的秀被人截胡了，哪怕是一个中小型秀，可那也是她为数不多有曝光有逼格的秀。
    最后没能上，也是蹲在地上哭，最后还是哭累了被Eric拉走的。
    后来咽不下这口气，她被人推荐上了一场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大秀，也是fx，一举成名，接了好多代言，自此在模特圈立足。
    她轻叹一口气，走过去，递手给那个人。
    女生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认出她了，但也没有接受她的递手。
    “我不需要。”
    她咬牙站起来，眼睛通红。
    杜翩若轻笑一声，从化妆包里取出一个粉扑，慢慢将她脸上的泪痕遮住，又拿出一只崭新的口红帮她涂抹上去。
    “既然要硬气一点，哭完以后就不要让其他人再看到你柔弱的一面。给你这个。”杜翩若又拿出一张名片，“拿着这张，去找这个经纪人，就说是我推荐你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位女生没接受：“我不需要别人施舍我。”
    “我知道，可我是推荐你啊。”杜翩若笑笑，“我和你都是从这一步过来的，你的感受我深有体会。你现在想的，可不能是我不要别人的怜悯，而是抓住一切机会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的脸。要她们知道，她们拒绝你，是你的损失。当然这句话也适用于目前你我身上，你拒绝我的好意，可是你的损失。”
    女生似乎被说服，接过那张薄薄的名片。
    声音还带着哭音：“我叫陈子熙，我知道你叫什么，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希望你成功，到时候请我喝酒就行了。”
    说完错身而过她，杜翩若大步离去。
    ——
    换上秀服，杜翩若放下自己的长发遮住肩颈。
    想到这几天晚上那个混蛋每天对自己这样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对她这样那样也就算了，最起码不要留下那么明显的犯罪遗迹吧。
    哎，气得要哭。
    头发遮不住那些暧昧的吻痕，她只能扯了块丝巾围在了脖子上。
    只要别被人看见就万事大吉了。
    穿好衣服，她又去看了看附近放置的配套的鞋。
    Fx一向都是用定制的高跟鞋，款式都十分好看。
    杜翩若踩着试了一下，刚刚好，不至于走久了磨脚。
    就是吧，鞋跟不太稳。
    想着也就穿个两三次，也没什么大问题。
    正好秀导召集人集合，她就过去跟在队伍里边走了一圈。
    熟悉了T台长度、定点位置还是定点姿势。
    她又走了回去。
    在fx里呆了大概三个小时，她在走出体育馆的时候，收到了来自机场的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中文发音不达标准的，又古里古怪的声音：“亲爱的若若小姐，你的Eric下飞机了。”
    “吐完没？”可别待会在车里吐一路。他晕机恐高，估计下飞机后又是一番折腾。
    那边委屈巴巴的一句：“吐完了……”
    “那我来接你。”
    “嘿嘿嘿，好。”
    正好叶从戎也下班过来，是自己开的车。
    所以她快速和自己的团队告别，将没来得及下车的男人重新按在驾驶座上，随后自觉地走到了副驾驶上坐好，并关上门。
    叶从戎看了一眼后边从体育馆里出来的众多模特还有他们的团队，又朝自家那个已经戴上墨镜正凑在镜子前画口红的女人笑笑：“怎么，是我见不得人？”
    杜翩若先是一愣，继而一脸“你说得对”的模样点点头：“对啊，你可是我包养在家里的大狼狗，怕你鲜嫩可口被她人惦记，所以啊，要好好保护你，不被其他人看上了抢去。”
    “哦？”男人看着这个戏精发言。
    “而且，还要为了防止你乱跑，我需要将你绑在床上，戴着手铐脚铐，每天都得听我的话，不听就要挨鞭子。要卖力地伺候好我，我说一，你不敢说二，我说要爱我，不爱了就要打。”
    男人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凑过去声音沙哑，吐息又火热，洋洋洒洒地喷在女人的耳根处。
    “若若……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女人立马吐了吐舌头，插科打诨过去：“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娱乐细胞，我这是开玩笑啦。”
    做嘛，是不敢做的，梦想嘛，还是要有的。
    “我认真了，晚上，我要想要被你绑在床上，让你为所欲为……”
    咻的，女人的脸再次发红。
    她拍拍车：“走啦，去机场。”
    原本已经启动的车子，顿时被男人踩住刹车。
    叶从戎熄了火，扭头看她。
    “去哪？”
    “机场啊……”
    “我说你要去哪，去机场干什么，你要丢下我？”
    叶从戎说最后五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是发颤的。
    杜翩若一愣，摇摇头，双手拖住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