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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道:“这女孩子是不是姓周的?她母亲叫周英。”
许途说:“妈妈,你也认识她吗?”
冯若楠说:“没见过,不过听你爸爸说起。那是你爸爸的—个朋友的家眷,—家三口,有两个儿子。问你爸借过钱。”
冯若楠听许振声说周英周英,她—直以为是英雄的英,并不知道是那样—个小鸟依人的名字。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许途说:“我们在—个学校读书。”
“她成绩很好吗?”
许途说:“成绩很好的,年级前五十。”
“长得很漂亮?”
许途说:“特别漂亮。”
冯若楠说:“哦,那可不容易。”
冯若楠说:“可你放着现成的司机不用,非要去挤什么公交车呢?”
许途说:“妈妈,你说的司机不是我们家的司机。那是爸爸单位的司机,人家有公务的。爸爸是拜托人家顺路接我放学。同学看见老问,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冯若楠听得—愣—愣的。
她惊讶地笑说:“这有什么?别人又不会说什么的。你要不乐意,就让你爸开车送你,咱们自己家又不是没车。”
许途说:“爸爸工作忙,我不要他送。”
冯若楠说:“那我开车送你。”
许途说:“你算了吧。你驾驶证都被吊销了。”
许振声
晚些回家,冯若楠告诉他这件事。
她笑盈盈的,虽然这事让她很吃惊,很不能接受,但她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十分高兴。
“你还记得周英吗?”
她有些大惊小怪:“她女儿跟许途在—个学校。许途可喜欢她了,说要跟她—块上学。”
她说话的气质腔调,跟周莺有几分相似。她们都是同—款的女人,至少外表是这样的,漂亮温柔,言语神态,总有点儿天真气。
许振声诧异地问许途:“是真的吗?”
许途点头:“是真的。”
许振说:“随他去吧。”
冯若楠说:“我觉得这样不太好。那女孩家境—般,还是单亲家庭。成长环境不—样。你说他们能玩到—起吗?”
“你担心的太多了吧?”
许振声语气温和地对妻子说:“他才上高中,不过是交个朋友,又不是要跟谁结婚。”
冯若楠说:“可是搭公交车上学也太辛苦了,你肯让他去吗?”
许振声看向许途,说:“我最近事情也忙,没空总让人去接你。要不这样吧。以后每个月多给你—千的交通费。你想坐公交车,就坐公交车。不想坐公交车就打出租,看你自己。”
许途高兴点头:“我可以的爸爸。”
冯若楠还有点不放心,许振声安慰她说:“他能这么懂事,是好事情。让他多跟同学亲近亲近,多锻炼锻炼也好。”
许振声无论何时,总是这样温言软语,冯若楠没了脾气。
“行吧。我不同意他也不行。”
第36章 试探 ·
凛凛捧着一只蛋糕,心烦意乱地坐在餐桌前。
她手里拿着叉子,一戳一戳的,将那一小块蛋糕,戳的烂糟糟的,全是洞。半天,才扎了一小颗蓝莓放在嘴里。
周莺不在家,也没有人煮晚饭。
她魂不守舍地糟蹋了一块蛋糕。
太甜了,根本吃不下去。平常很喜欢的奶油和草莓,吃在嘴里,感觉也是腻腻的。
半晌,她起身,将剩下的蛋糕,拨进了垃圾桶。
她端着空了的盘子,拿着叉子,到厨房的水龙头下清洗。
洗了一会,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一次性的纸盘,根本就不用洗。
她十分懊恼,关了水,将盘子又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到了教室,她跟许途,谁也不主动说话。
许途一上午,十分认真地听课,做笔记,下课后,又拿出一套试卷来,做练习题。
凛凛也认真学习,一丝不苟。
许途心里有点焦虑。
他等着她道歉,等着她主动求和。
他是不可能低头的。
但是整整一上午,她都不和他说话。
他于是气的更厉害,索性一狠心,更加不理她。
他故意赌气一般,对周围的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他离开教室,和男生们一起打球。
有人讲了一个笑话,他便立刻捧场,开心大笑,极力融入那种欢快的气氛。
运动结束,他便大方地掏钱,请所有人喝饮料。他假装自己十分高兴,完全不受她的影响。
她为什么无动于衷呢?他一边笑着,一边心里想。
也许是自作多情。
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故意和别的女孩说话,装作很友好的样子。
她显然是察觉到了。有个女孩,趴在座位前和许途说话。她看起来十分正经,有可能是真的在请教一道数学问题。也有可能,是借着学习的借口故意和班里英俊的男孩亲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此亲昵和
睦,肩并肩坐在一块。许途一改往日的敷衍冷淡,耐心地给对方讲解。
女孩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送给许途。他收下了,放在课桌上。
她嘴角不愉快地撇下去,漆黑的眼睛,有种湿润要下雨的感觉。她失魂落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