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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摔在哪里才能摔成这个样子啊。
许振声太阳穴疼的一跳一跳的,头脑木木的,好像血流阻塞了一样,他感到思维昏沉,视线发暗。
他使劲闭了一下眼,又睁开。
“没事儿。”他安慰了一下儿子。
这根本不顶用。
许途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看的出来许振声的勉强和敷衍。
“爸爸,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许振声说:“我头疼得很,你帮我倒杯水。”
许途帮他倒了一杯热水,许振声打开药盒,就着吃了几颗药片。
许途说:“爸爸,你别跟妈妈吵架了。”
许振声说:“我们没事,别瞎想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明天要回一趟海南。”
许途说:“爷爷怎么了?”
“说不好,还要等检查出来才知道。”
许途说:“那我要去看他们吗?”
许振声说:“你不用去。”
许途说:“哦。”
许家老爷子确诊了癌症,眼下已经到了北京医院。许振声过去,陪了一星期,商量了一些手术事宜。他和冯若楠要离婚的事,也传到了他母亲那里。
许振声的母亲,是个脾气火爆的老太太,向着儿媳妇,将儿子臭骂了一顿:“你把你老子气死不算,你还想把我也气死。你们离了婚,孩子怎么办?你这个当爸爸的,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不知道在外面勾搭了什么狐狸精,家也不要了,亲生儿子也不管了。你要是真敢离了婚,以后别再回家来,也别认我这个妈。”
许振声只是听着。
母亲告诫他:“你好好去跟你媳妇赔个礼,道个歉。”
许振声心里明白,冯若楠是个倨傲的人。不管她同不同意离婚,他们的婚姻,都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即便保持原状,也不过是个空壳子。随便吧,他厌倦了继续伪装,也没办法再在妻子面前撒谎。而今冯若楠都知道了,他反而轻松不少。
几日之后,许振声返回家中。
家里非常冷清,他没看到冯若楠。推开房间,也没人,问了保姆,保姆说:“小冯她前天回娘家去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她?我看她心情挺不好的。”
许振声说:“我知道了。”也没打电话。
他和周莺,倒试图见了几次。
她见了他,倒也还是微笑和气着的,好像没有任何龃龉。周莺店里生意做的不错,这次见面,还了他十万块钱。
许振声不再提什么“我爱你”的话了,只当没说过。
“你先留着用吧,不用这么着急还我。”他客客气气的,“我不缺钱。你拿着用,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还我。”
周莺说:“你拿着吧。”
许振声拿过钱,轻轻点了点头。
许振声不知道该再同她说什么了。
像一颗石头落进深湖里,伴随着咚的一声,激起一圈淡淡的涟漪后,便什么也没有地消失不见。
冯若楠这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月,而且似乎没有回来的打算。
许途再迟钝,也知道他父母亲之间出了问题。
许振声是稳坐钓鱼台,每天照常上班,照常回家,丝毫没有把老婆劝回来的意思。
许途按捺不住,给她妈妈打了电话。他不敢直问,旁敲侧击地说:“妈妈,你在哪呢?”
冯若楠说:“我在你外婆家呢,过段日子再回来。”
许途说:“你跟爸爸吵架了吗?”
冯若楠说:“没有。你早点睡觉吧。”
许途隔几天,再给她打个电话,冯若楠已经去欧洲旅行散心了。
许途坐在游泳池边,一边拿毛巾擦拭手上、脸上的水,一边拿起岸上的手机,拨通了他外婆的电话。他想从外婆那里问点什么。他外婆笑呵呵的,电话里也没什么异常:“你妈怎么了?她好着呢。她一个大人,丢不了跑不了的,你管她做什么。”
外婆抓着他就是一阵嘘寒问暖,唠叨半天。
诸如学习怎么样啦,早上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最近天冷了,多穿衣服,别逞风度。许途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
他抬起头,凛凛从更衣室出来。
她站在游泳池边,举起双手,许途,包括游泳馆里的其他人,顿时都屏息凝神,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连体游泳衣,干净漂亮。
她发育的相当完美,双腿笔直修长,胸部非常饱满。腰肢极细,不是那种干扁单薄的细,而是浑圆的。线条流畅,骨骼轻盈的肩膀,往下越来越细,到腰收成了一个倒v字形。臀部又圆又翘,像个鼓鼓的水蜜桃。
他有些脸红。
她入了水,就像条美人鱼一样。
许途的心,又再次被她给吸引去了。他入迷地看着她。
她诱惑着他。
这种诱惑是很直观的。
她的皮肤,手足,还有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器官,对他来说都有种让人着迷的味道。他心里痒酥酥的,好像有个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钻得他心焦。
身体的血液,也情不自禁地往一个地方汇聚,他憋闷的难受。
许途拿了一张大毛巾,在泳池边等着,见她游完了出来,便拿毛巾给她裹着,说:“你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