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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个小公主手里的匕首只是让自己受些皮外伤,可伤在那个地方也是很丢人的,这会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对他的名声很是不好。
慕长歌见阿勒同脸色变幻,盯着自己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却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己只是个公主,若是真的残疾,父皇母后怕是会更疼宠自己。
阿勒同却是个王子,若是残疾了,也就失去了争夺王位的资格,那他在他的父汗母后眼里,就没有什么价值的。
为了这样一点小小的争端,把自己搭进去,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阿勒同王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是西胡的使者,我虽然是个未成年的女子,也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大越和西胡算得上友好邻邦,我是大越的公主,怎么会真的对你做些什么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慕长歌手上的匕首却丝毫没动,还是牢牢握在手里。
金属清凉的触感,透过衣衫传到肌肤上,让阿勒同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下来。
慕长歌见他不动,就接着说道:“我的皇兄和你的族人,已经追上来了。”
慕长歌说着,低下头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手里的匕首,朝着身后的慕慎思和慕慎言喊道:“三哥四哥,阿勒同王BBZL子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他没有恶意的,你们不要害怕。”
她说话的语气是轻松而愉悦的,一点也不像被人抓走又被吓坏了的样子,反而像是个找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孩子,说话时都能让人听出来正高兴的很。
慕慎思慕慎言已经骑马带人赶到了这里,慕慎思急急喊道:“长歌,你真的没事?阿勒同,你赶紧把长歌放下来。”
慕慎言也喊道:“阿勒同,若是长歌有什么事,我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你想让两国交恶吗?”
既然人都追上来了,阿勒同也不再压制着慕长歌了,高声笑道:“我只是跟你们大越的小公主开个玩笑,临清王东阳王又何必如此紧张,刚才小公主都说了我们西胡人善骑射,我只是想带着小公主在这里遛上一遭。”
按照他先前的设想,只要自己把人抓上马,这个小公主肯定吓得大喊大叫涕泪横流,全无公主的尊贵与礼仪风度,到时候自己再把她放下来,好好嘲弄一番,刚才被她羞辱的面子自然找回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三公主年纪虽然小,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在这样的危机下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反过来制住了自己,让自己骑虎难下,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走。
这样的女子,长大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
阿勒同的话说完,慕长歌就接上他的话:“三哥四哥,我真的没事,你们快来接我下去。”
她又重复了一句:“阿勒同王子只是同我开个玩笑。”
不管这到底是个不是玩笑,既然慕长歌和阿勒同都说是“玩笑”了,那阿勒同的这一举动,就只能是玩笑。
阿勒同是西胡的使者,若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发作起来,影响的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现在昭明帝和西胡的虚闾汗王都不想彻底的撕破脸皮,即使真的闹了起来,这件事也只能是个玩笑。
西胡的大王子,刚才只是跟大越的小公主开个玩笑。
阿勒同的马停了下来,被慕慎思和慕慎言带着大越子弟团团围住,接着两人齐齐下马,一起把慕长歌从阿勒同的马上抱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人顾得慕长歌已经十几岁了,是个大姑娘,即使是哥哥也不鞥随便抱了。
三皇子四皇子走过来的时候,慕长歌悄悄收回了自己手里的匕首,把双手笼在了衣袖当中。
阿勒同都亲口承认是开玩笑了,即使自己收回了匕首,他也不会真的再做些什么了。
慕慎思慕慎言把慕长歌抱下去的时候,阿勒同脸上也带着客套的笑:“小公主果然胆气过人,在我的马上丝毫不见慌乱,倒是两位王爷的脸色怎么变了,难道你们的胆色还不如一个女孩?”
慕慎思没有说话,把妹妹抱下来以后,先是从头到脚地把她打量了一遍,见妹妹真的没事,脸上也没什么恐惧害怕的情绪,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慕慎言见慕BBZL慎思没说话,立即正色说道:“阿勒同,你这玩笑属实过了,长歌年纪才多大,若是真的吓到了她怎么办?我们是长歌的兄长,你劫持了她,我们自然被吓到了。”
阿勒同同样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端正了脸色:“东阳王,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只是跟小公主开个玩笑,在草原上,我经常这样和我的妹妹们玩闹,她们最喜欢我骑马带着她们在草原上奔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慕慎思见妹妹真的没事,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不善:“阿勒同,这里是大越,不是西胡的草原,你的妹妹喜欢这些,我的妹妹可不喜欢。既然长歌没什么事,那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必定不会客气的。”
阿勒同此时还骑在马上,他低下头,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临清王放心,既然小公主不喜欢这个玩笑,我以后自然不会这样了。”
说着他抬起头,双腿一夹马肚,带着自己的族人朝着远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