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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阳阻止了她:“我来安排。”
丁氏拉住了他的手:“旭阳,你真是娘的好儿子,救了娘。”
无论丁氏说什么,白旭阳神色冷漠,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他走出房间,神色泛冷,看向天空,似乎想到什么,惨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笑,病态又温柔。
“阿莹,我想你了。”
白旭阳的脑袋一歪,温柔消失,眼神阴鸷:“阿莹,我好讨厌她,好讨厌白家。他们真恶心,好想放一把火把白家烧了。”
……
侯府。
房间里。
“夫人,这是您要的资料。”暗卫十四将一叠厚厚的纸交给了棠鲤。
棠鲤接过,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这上面包含曾祖文的信息。
曾祖文是幽州人氏,顺元三年的探花。
他娶了长公主的义女后,便一路高升,短短几年便是刑部侍郎,不久官至刑部尚书。
这长公主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姐姐,很得圣宠,地位和权势都相当高。
棠鲤翻看长公主的资料,不由得感慨一句:“这位长公主的义女还真多。”
“对,长公主的义女很多,前一段时间还认了一个义女,长公主对那义女十分疼爱,还想求皇帝赐婚给那义女和三皇子。”十四道。
棠鲤若有所思。
认了这么多义女,有的做女官,有的嫁给朝臣,怎么都觉得这位长公主有些野心勃勃啊。
再看丁小莲的资料,与曾祖文同年入的京,都是顺元二年,之后,在京城开了一个豆腐摊。
这两人的资料,分开看,联想不到一起。
放在一起,便会发现其中端倪。
同乡,同年入京……
结合丁小莲的案子,几乎可以肯定丁小莲背后之人便是曾祖文。
这绝不是简单的同乡之谊……
曾祖文的夫人,在长公主那里不算特别得宠。
但是再不得宠也是长公主的义女,曾祖文倚靠长公主的势力到今日,却敢背着长公主的义女偷情,还真是胆子大。
若是长公主那义女知道这件事,肯定很有趣。
……
夜深。
城东小院。
吴老和吴老太的年纪都大了,因此眠很轻,稍微一点动静就醒了。
门外似有人不小心踩在枯枝上,发出一阵声响。
黑暗中,吴老和吴老太都醒了过来。
吴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老婆子,对不住了啊。”
他把真相告诉那侍郎大人的时候,便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这个案子盘根错节,凶手背后的权势很大。
那些人,十二年前敢对报案人下手,十二年后,必定敢对自己动手。
十二年前,自己在刑部任职,若是自己被杀,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所以保住了一命。后来案子尘埃落定,他也被遗忘了。
如今案子再审,那些人感觉到自己的威胁,自然会对自己下手。
这也从侧面证明,侍郎大人的调查让他们怕了。
他本来想让老婆子去儿子那里,但是吴老太一声不吭的,他说多了,她就跟自己发脾气。
吴老便明白了她的决定。
他这辈子挺失败的,却得一人这般相伴……
吴老拍着她的手背:“老婆子,是我害了你啊,嫁给我,就一直跟着我受苦……”
“谁让我当初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倔驴呢。我腿脚不好,黄泉路上你走慢一点,等等我……”
就在老夫妇俩手紧紧握着,做好赴死的准备时,门外出现了另外一群人,与那踩断树枝的那群人打了起来。
一阵打斗后,声音停了下来。
一人走到门口。
“吴老,吴老夫人,我们是侍郎大人的人,打扰二位清梦了,人已经解决,二位继续睡吧。”那人说完后,就离开了。
很快,就安静了。
吴老和吴老太都愣了一下。
吴老太抱住吴老的手臂,很快,吴老就感觉到自己手臂湿湿的。
“老婆子,怎么哭了?”
“我高兴。”
“高兴还活着?”
“对啊,人能活着,谁想死啊?”
黑暗中,吴老拍着吴老太的背。
是啊,能活着,谁想死?
只是人活一口义气,他不能苟且偷生,对不起死去的人,所以才冒死说出真相。
若是能了结心事,他们老两口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多好。
“老头子,看来这侍郎是真有本事的,这个案子有希望了。”吴老太道。
“是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别太高兴了,睡吧。”
“嗯。”
老夫妇盖上被子,继续睡去。
……
翌日。
侯府。
棠鲤醒来,便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门便推开,卫擎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大早的,发生什么事了吗?”棠鲤问道。
“昨晚有人要杀吴老,被抓住了。”卫擎道。
棠鲤很惊讶:“这么沉不住气?”
“可能是以前太顺利了,没想到踢到铁板吧。”卫擎道。
“丁氏和曾祖文之间有联系吗?”棠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