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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鲤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宴卓与赵殊狼狈为奸,造火器,赵殊重获圣宠,有望登临储君之位,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对他们很不利。
而且,还会引起战争,到时候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媳妇儿,别担心,我会想解决办法。”卫擎道,将人搂进怀里,眨巴着眼睛,“夜深了,我们快睡吧。”
棠鲤点了点头,乖乖窝在男人宽厚的臂膀间。
棠鲤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宴这个姓氏较为少见,宴小端也姓宴……
宴小端会不会和这个晏家有关系呢?
说起来,宴小端离开许久了,棠鲤一直没收到他报平安的信件,不知如何了。
棠鲤有些担心他。
棠鲤没想到的是,几日后,她居然真见到了宴小端。
那是个傍晚,一个人急切地敲开了侯府的门。
棠鲤完全认不出眼前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的瘦弱少年,居然是宴小端。
直到他抬起头,露出那熟悉的眉眼。
他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助。
“老棠,我爹生病了,你能帮帮我吗?”
第六百二十章 宴小端求助
棠鲤刚把宴小端买回来的时候,他才十五岁,棠鲤看着他从稚嫩的少年一点一点长大,退去稚气……
宴小端的外表成长了,其实心里还是很幼稚,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但是,棠鲤很喜欢他,少年眉眼张扬,永远充满活力。
这般鲜活的生命,谁不喜欢呢?
说是买来做小厮,棠鲤从来没当他是下人,宴小端在他们家,就是半个少爷。
棠鲤还记得宴小端离去的时候,是个晴天,少年骑在马上,甚是张扬。
如今,看着他这般颓败的模样,想来他肯定受了许多苦,棠鲤心里有些难受。
宴小端絮絮叨叨地说着:
“老棠,我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我是在没办法了。”
“老棠,我只能想到你了,你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棠,我好难受啊。”
宴小端说着,肚子里还在咕咕叫。
“先进来。”棠鲤道。
棠鲤把宴小端领进了客厅,又让下人端来糕点和茶水。
“先吃点东西。”棠鲤道。
宴小端饿坏了,拿起糕点就吃了起来,瘦削的小脸塞得鼓鼓的。
棠鲤倒好了茶水,递给他:“喝口水,别噎着。”
宴小端是噎着了,连忙接过茶水,猛地灌了一口,才好受一些。
“老棠,我出门没带钱,就带了点吃的,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宴小端道。
宴小端吃饱喝足,精神终于好了一些,也不坐椅子,就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椅子上。
“老棠,我回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爹病了好几年了,一直四处寻医。我爹四处看病,我却与他赌气在外面不回家,我实在太不孝了。”宴小端说着,眼眶发红,他想到他刚回去时,见到他爹的模样,昔日里威严的父亲,白发添了许多,格外的虚弱与苍老。
然而,这世上的事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彼时,他爹的病情还是稳定的,大夫说他爹还能活五年,但是……
“我回去后不久,都是因为我……我爹的病突然加重,找了很多大夫都说看不了。我就想到了苏大夫,苏大夫很厉害,说不定会有办法呢。”
宴小端吸了吸鼻子:“老棠,帮帮我。”
棠鲤在他面前蹲下,宴小端,就犹如她的弟弟一般。
棠鲤伸手,摸了摸他脏兮兮的脑袋。
这抚摸,带着安抚,宴小端莫名觉得安心。
“好。”
棠鲤又想到一件事,前几日,她相公说,宴家家主因为重病,无暇顾及宴卓在京城的所作所为。
宴小端的父亲又生病,又都姓宴,这么巧合……
棠鲤问道:“火药世家的宴家,和你家有关系吗,宴小端?”
宴小端道:“我家就是那个宴家,我爹就是宴家家主。”
纵然心里已有猜测,但是宴小端说出来的时候,棠鲤还是有些震惊的。
居然真有这么巧的事,她随手买回来的小厮,居然是宴家的少爷。
她是锦鲤,这是常态。
棠鲤告诉自己。
也只有宴家那样的大家族,能养出宴小端这么矜贵的小少爷。
“宴卓是你义兄?”棠鲤继续问道。
宴小端点了点头:“大家都说他谦逊有礼,比我这个亲儿子更孝顺,但是我不喜欢他。”
他爹在的时候,宴卓对他很好,比亲弟弟还亲。
他爹不在的时候,宴卓看他的眼神,就带着敌意。
所以,宴小端觉得宴卓是个虚伪的人。
“老棠,你怎么知道宴卓的?”宴小端问道。
“他就在京城,在火器司中研制火器。”棠鲤道。
宴小端的眼睛一下瞪圆了:“他怎么敢?”
他的肩膀耷拉下来:“肯定是因为爹爹生病了,没人管他……”
都怪他没用,本来该他担负起宴家的重责的。
“他的事以后解决。京城离你家多远?”棠鲤道。
宴小端道:“快马加鞭,五六日。”
“你先睡一觉,我去找苏大夫,明天一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