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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已经成了资产翻几番的小富婆吗,不投资把钱堆在床底下等着发霉啊!”方师兄奚落她,“还是女人都有这个通病,一结婚人就变 抠门了?”
“养家糊口的过日子,当然得学会精打细算。”慕黎黎辣的直呵气。
“养家糊口的过日子,当然得学会精打细算。”慕黎黎辣的直呵气。
“通常不够花才要算,有那么紧巴巴?你那位神秘老公呢,不上交收入,和你AA ,难道更差劲,还等着你养不成?”
方师兄难以置信,“不会吧慕师妹,千挑万选整的和选秀似的,最后挑了个吃软饭的?”
这就夸张了,慕黎黎为席烽说话:“即使吃软饭也不吃你家大米,何况他不是— —我未雨绸缪,不行吗?”
席烽哪天要是真吃软饭,估计也是被她左抠一点、右抠一点抠穷的… …
方师兄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门道,宽裕也宽裕不到哪儿去。
又问苗苗:“你呢,这次为什么也不投?”
“攒钱呢,刚交了新男友,开销比较大。”
“你开销大在哪?”
“他是大学生。”苗苗敲着兰花指,嫣然一笑。
方师兄倒吸一口凉气,连着对面的两个姑娘一起埋汰。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呀,一个火急火燎的闪婚,一个天天倒在小鲜肉身上不可自拔,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盲目!”
“那是你没看到,我家小鲜肉有多俊俏听话,她老公有多帅气迷人。”苗苗神采飞扬地说。
“我不用看也知道,靠山吃山、靠女人吃女人,能是什么靠谱的对象!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 —是这个找法吗?”方师兄嗤之以鼻,“别光看脸,男人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有一个猪八戒的灵魂!”
“噗” ,两人齐齐被他逗笑。
方师兄这人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三十几年没吃过颜值的红利,大学时好几年打光棍,后来转型成金融界成功人士,一谈女朋友没俩月准吹。
虽然前女友大半成了她们一样的女哥们儿,他自认深受外貌协会所害,个子不高、半脸痘印,让人忽略了他身上先天人品和后天财富的光辉。
但席烽,灵魂是猪八戒吗?慕黎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意停不下来。
吃完方师兄去洗手间,顺手抽了单子去结账。苗苗又叫服务员续了三杯豆浆,趁没人神神秘秘的和慕黎黎说。
“钟易那边,最近好像有情况… … ”
“什么情况?”
“公司内部疯传,有个富家小姐在追他,又是砸钱又是发动同事助攻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 ”
慕黎黎一惊,入口的果汁都不甜了:“真的?”
“不知真假。”苗苗手机里存了从乱七八糟的微信群里扒下来的图片,拿给慕黎黎看,一个穿着超短裙、白皮靴的高挑女孩,侧脸很浓的妆。
“不会。他不喜欢这样子的。”
“你又知道?”苗苗问,“你能保证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也许人家换口味了呢。”
慕黎黎没回答,把手机还给她,安逸地翘着脚喝东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们最近联系多吗?”
“他有时找我。”
“见面吗?”
慕黎黎点头:“嗯,偶尔。”
“他约你?”
“有时我也约他。”
钟易前阵子发消息,说这轮融资没成功,临门一脚投资方变卦了。慕黎黎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一整个月他几乎全靠吃泡面度过,实在不忍心,叫他出来了一次。
然后,下一次,再下一次… …钟易和她的联络又频繁起来。
“多么纯洁的革命友谊啊,太感人了。”苗苗暗笑,“让我想起刚投他们公司那会儿,你俩之间也是,近的时候谈工作谈到半夜,远的时候一层楼里绕老远避而不见,真是云遮雾罩的看不懂… … ”
正是那段时间,让慕黎黎尝遍了前所未有的焦灼滋味。左右徘徊下不了狠心,现在再回想,还是当时太年轻了。
苗苗问,“既然可以各自往前走一步,为什么一两年前,莫名其妙地断掉了?”
这是她始终不解的问题。看着两人从拉拉扯扯到原地踏步,退到不远不近但终究失之交臂。
慕黎黎回了玄妙的三个字:“没缘分。”
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回去之后慕黎黎却一晚上没睡好。
工作以来她让自己养成不要感情用事的习惯,凡事抛开个人喜恶和爱憎。可钟易的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尽量在工作场合躲避他,一旦碰到心里总要低落好几天。
苗苗的话再次让她辗转反侧,怀疑当年的错过是理智还是一场退缩。
第二天一早,慕黎黎顶着熊猫眼起床,打着哈欠出门,意外地看到席烽已然换好衬衫,等在客厅里。
“今天没去跑步?”她怀疑外面下暴雨了或是刮着五级大风,这人雷打不动的早起健身,一天都不落的。
席烽把早间新闻关上:“早回来了。”
看来是精力充沛,晨练得越来越早了,慕黎黎小心地和他错开了视线。
席烽看表,掐点掐比教导主任还严格,“按照正常的车程,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但今天四九限行,车多一定塞车,我想你应该提前有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