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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祖宗这么说,穆婉瑶惺惺的止住了话头,便站起来对着老祖宗福了福,便要和众人一同出去。
突然,霍俭玉叫道:“这是什么?!”说着,她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白色的丝帕。
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她的手上,沐歌看到那丝帕却是心中一惊。这……
只见这丝帕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花叶舒卷,娇艳欲滴。莲花的旁边则围绕着一朵朵白色滚金边的祥云,朵朵白云宛如立体,仿佛能让
人看到云朵的悠闲飘动的样子。二者交相辉映,相映成趣。
霍俭玉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丝帕,赞叹的说道:“这白云绣的也太美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一旁的薛辰宿也凑过去,认真的看着,她疑惑的说道:“这……这好像是梨花针的绣法吧。”
这时,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丝帕抢了过去。霍俭玉忙去抢,一看却是霍承廉。
霍俭玉嘟着嘴说道:“八哥,你干嘛抢我的帕子。”
“你的帕子?”霍承廉戏谑的笑道,“这明明是我的帕子。”
他把帕子仔细折好,谨慎小心的便要藏到怀里去,说道:“可能是刚才抱着铭儿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
看着他的动作,薛辰宿喃喃的说:“这上面是梨花针的秀法,据说梨花针一代只传一人,这代的传人便是流云嫂嫂。这……这丝帕难道是
流云嫂嫂所绣?”
霍承廉听到此话,拿着丝帕的手突然一滞,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探究的看向了沐歌。
“这丝帕上绣着白云,还绣着白莲。”薛辰宿抬眼看着沐歌,轻声说道:“莲通廉,这……这……”
说着这话,薛辰宿已是满脸通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承廉与沐歌。她一急,身体摇摇欲坠,一下子坐倒在一旁的红木交椅上。
“辰宿,辰宿姐姐。”霍俭玉惊呼,“你没事吧。”
薛辰宿拍了拍胸口说道:“没事,我只是突然感到有点胸闷。”再仔细看她的脸色却是好了许多。
这边,穆婉瑶也赶忙上前来,说道:“这是怎么了?见到一个丝帕激动成这样子,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了。”
她转过头去,把手摊在霍承廉的面前说道:“八弟,快把丝帕拿出来让嫂子我瞧瞧,莫不是什么情妹妹送于你的吧。”
霍承廉俊朗潇洒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窘迫的表情,他为难的对穆婉瑶说道:“阿婉嫂嫂,你就别打趣我了,就是普通一个帕子。”
“哎呦喂,瞧你这脸红的。”穆婉瑶笑颜盈盈的说,“难道被我说中了。”
她不由分说的拉着霍承廉就往老祖宗跟前走,边走边说:“老祖宗,阿婉跟您汇报个好消息。”
她笑嫣如花,朗声说道:“老祖宗本来还担心八弟的婚事,如今啊,我们八弟已经有意中人了,那女子还送丝帕给八弟做定情信物哟。”
“哎呀,哎呀,阿婉嫂嫂你别瞎说。”霍承廉略侧身躲过穆婉瑶的拉扯,难得一脸尴尬的说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帕子……”
“什么普通的帕子啊,让辰宿看了就头晕了。”老祖宗狐疑的坐直了身体,说道:“且让老身瞧瞧。”
“这……老祖宗真没什么特别的。”
霍承廉越是辩解,老祖宗越是执拗的想看。加上穆婉瑶在一旁煽风点火,霍承廉最终还是万分不情愿的拿出了帕子。
老祖宗拿起帕子一看,脸色却是凝重了起来,她沉声问道:“承廉,你是从何得来这帕子的?”
霍承廉还未说话,一旁随行的小厮却突然说道:“这……这不是七奶奶送过来的帕子吗?”
沐歌闻言心中一惊,心念急转。这帕子明明是穆婉瑶问她要去的,如今却绣上了白莲到了霍承廉的手里。
这……明摆着是冲着自己来的!
沐歌上前一步,盯着帕子惊讶的说道:“这帕子……是我送于阿婉嫂嫂的,如何会在八弟手里。而且我那个帕子上明明没有这朵莲花。”
“是吗?”老祖宗转头对李夫人说道:“大房媳妇,你且来看看?”
李夫人依言上前,拿着帕子看了一会,而后问穆婉瑶道:“阿婉,帕子是云儿送你的?”
穆婉瑶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着帕子,赞叹的说道:“这绣工可真好,梨花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她转头看着沐歌说,“我没有收过云
儿妹妹的帕子呀。”
沐歌听到此话,眼神一凛,从李夫人手中接过帕子,指着祥云说道:“那日,我被刺杀后刚醒来,阿婉嫂嫂便来看望于我。两下交流,她
又说她的弟弟近日在参加镇南亲卫的选拔,让我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阿婉嫂嫂甚是豪气,送我百年人参相谢,云儿不敢收,阿婉嫂嫂便要了这帕子去。”
“但是,我的帕子上只绣着祥云,并没有这白莲。”
沐歌顿了顿,把帕子举起来,对着烛火说道:“老祖宗请看,这针脚很明显是祥云绣完在前,而后再覆盖上白莲。在烛光下能够看到白莲
的针脚覆盖在祥云之上,导致厚薄不均。
“而且这白莲所用的刺绣技法也并不是梨花针。这明显是出自二人之手。”
老祖宗闻言,看了两眼帕子,点了点头。
穆婉瑶却在旁轻哼了一声,“这边会刺绣的又不是只有流云妹妹一人,大太太却不可听她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