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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立即领命而去,不一会,几人就抱着四五个花盆过来。
郑婉婷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价值而有一丝犹豫,几爪子下去,花盆里仅剩了光秃秃的枝干和叶子,花瓣全被薅下来成了她的实验对象。
花都摘完了,她又让人将花盆抱回去。
夜色渐浓,在外忙了一天的郑豫回到相府,刚换了一身常服,就看到素来端庄文雅的女儿走进门,亲昵地娇声笑道:“爹爹,这是我今天做的精油,这一罐是橘子味的,您公务繁忙的时候可以在身上涂一点,可以放松头脑,不信您闻闻。”
郑豫拿起来凑近了,淡淡的味道十分清香,掺了一点恰到好处的酸,就是橘子本身的味道,没有任何修饰。
他喝了口茶,微笑着道:“是还不错,不过这都是你们女孩子家用的,爹爹一个大男人,用不着这些,除此之外你还做了其他的?”
郑婉婷神秘一笑,避而不答:“爹爹以后就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您快点歇着吧。”
又看了会书,郑豫才捏着鼻梁准备上床睡觉。
他的眼睛随意扫过,脚步突然顿住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郑豫疑惑地打量着室内,很快,他的视线定在那几盆今早走之前还开得繁盛,如今只剩几片光秃秃的叶子的君子兰上。
发生了什么?他那么宝贝的花呢?
......
精油虽然是个稀奇玩意,但高门大户里精心调制出来的香与之相比也毫不逊色,但它最大的优势在于,可以涂抹在身上,那种自皮肤向内而外散发出的幽幽体香,足以让每个女人为之着迷。
只是这东西的产量始终是个问题,自己用都不够,完全没多的拿出去卖,所以精油暂时只是上层人士和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东西。
就是目前现有的品类实在太少了,她们迫不及待赶紧到春天,多摘些花做些不同味道的精油,实在是受够了出门一趟一路在撞香的窘境。
没过几天,钟荧就开学了,这一次,父母总算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她的行李很少,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装下了,都不需要托运。
从家里走时,她带了许多当地特产,他们这边最有名的一家老式糕点,每天都需要排长队,钟荧特意在登机当天买了一大包,各种口味的来了点,她想带去送给许昕岚。
许昕岚就是当时帮她对接的女警,两人微信上经常聊天,现在关系还不错,她不敢送太贵的,他们这种岗位的收礼忌讳很多,稍微贵一点的都不行,就怕被谁一个举报电话或者发在网上,职业生涯会受到很大影响。
她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左右,给许昕岚发了微信,两人约好下了班见面,她便去收拾行李洗澡换衣服。
想起对方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模样,原本想随便穿一件就出门的钟荧,莫名其妙也起了认真打扮一下的心思。
弹幕上,不少人好奇地问她要干什么去。
钟荧答道:“要去见那个帮过我的姐姐,当警察的那位,还记得吗?”
这么一说,他们立刻恍然大悟,毕竟见过的女人里当警察的也就这一个,想忘记都难。
到了如今,他们对于女人能不能当兵当警察没有半点惊讶了,人都能坐着飞机上天了,女人当兵又有什么奇怪的,等哪天男人能生孩子了,他们再来惊呼也不迟。
过后,他们又开始对钟荧桌上那堆东西,和她化妆步骤好奇不已。
【上次我就想问了,涂在眼皮上那个亮晶晶的粉末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试着做了一下,没一会就掉了,完全没办法长时间粘在眼皮上。】
【为什么要拿笔在眼睫毛那里画一条线......我明白了,这样眼睛看起来更大更亮了!但是会不会太危险了,笔头那么尖,戳到眼睛了怎么办?】
【现在往脸上扫的是胭脂吗?颜色好粉嫩,不过是不是用的太少了,别人都看不出来上了妆。】
【女人当警察也需要选拔吗,还是想去就能去?】
这会没什么事,钟荧就跟他们闲聊,一句一句地解答他们的问题。
“这个叫眼影,里面好像添加了云母粉还是什么的东西,具体我得去查一查才知道,还有这个,笔头很软的,只要画熟练了,不会有任何危险。”
说着她拿起眼线笔在手上点了两下,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然后又照了照镜子:“这个叫腮红,跟胭脂一个东西,不过,你们觉得少吗?”
左右转着脑袋看了下,道:“一点都不少了,这样刚好,化妆的意义是为了修饰气色和瑕疵,让自己更好看更自信,不是将色块在脸上无意义地堆积,大老远地就喊着告诉别人,快来看啊,我化妆了。”
她至今还记得当初村子里一个姑娘结婚,特意找了镇上的喜婆来上妆,那个手法,白得堪比墙皮的脸蛋上两道细细黑黑的眉毛,大红的嘴唇,打个滤镜去演鬼片都不过分。
这话逗得直播那头不少人低头闷笑,女人们则若有所思,他们看着镜头里钟荧浑然天成的妆容,再想想她的话,觉得自己能学的东西太多了。
【钟娘子,能不能给咱们讲讲,你平日都是怎么上妆的,手法是怎样的,有没有需要注意的问题。】
这个问题嘛......
钟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能坦然地当着直播间几千万人化妆,不代表她好意思当美妆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