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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瞳仁缩了缩,惊了。
她怎么知道表妹的事情?
惊愕过后,怒意占据了他的情绪仿佛疯了一般,他狠狠抓紧了容宛的手腕,厉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何时有喜欢过那个走丢的表妹?我又何时把你当作替代品?跟我走!”
容宛一双眸死死盯住他,心里涌上一阵难耐的不适。
她的确是爱过他,但如今她听了他的甜言蜜语,只会心里发堵,恨自己为什么曾爱过一个这样的人。
这种男人,她见了恶心!
容宛咬紧了唇,眼眶泛红,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抓得更紧。
而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辈子抓着自己不放?莫不是疯了?
容宛试图挣脱着,怒道:“放开!谁会听你的鬼话!”
江弦不顾她到底疼不疼,只将她抓得更紧。白皙的手腕上被抓出了红印,他见她依然是一副不肯服软的模样,咬牙切齿道:“好……好!你口说无凭,可还有证据!”
容宛好笑一般轻轻笑了一声,语气越来越凌厉:“侯爷说我口说无凭?好,你随身携带的玉佩上,刻着‘眷’这个字。我曾经见过唐眷的画像,她和我长得是那么像,性子也是温婉可人的。而你醉酒那天,想吻我,却将我推开,口中念着‘眷儿’。你以为我是傻子?你骗得了你自己,骗不了我!”
江弦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的确深爱着唐眷,临摹着她的画,做梦也梦的是她。他日思夜想,与容宛见面的时候,隐约看见的影子也是她。
但他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容宛走。自己的所属物居然敢反抗自己,他心里不舒坦。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死死拖着她,厉声道:“跟我走!”
容宛被他紧紧抓着,疼出了眼泪。江弦恐怕已经失去了理智,若此时不反抗,更待何时?她心里一横,放声大喊:“救命啊——有人强抢民女啦——”
她这么一嗓子引得行人纷纷驻足,伸长脖子准备看好戏。
行人皆是好奇地围在四周,有人想站出来帮容宛说话,但又看见江弦一身华服,想必是大人物,便只好作罢。
那小孩急得团团转,踮起脚用手去挠江弦的脸,却被江弦粗暴地推开:“坏人,放开姐姐!”
江弦憋红了脸,朝孩子吼道:“你看清楚了,是这姑娘负我在先,我要将她带回去,天经地义!”
容宛忍住自己的怒火,她简直想扇江弦一个巴掌。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让人反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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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娇娇
她很快又想清楚,若是自己当街打了成远侯,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咬了咬下唇,渗出血来。
一听这话,人群中仿佛炸开了锅,污言秽语涌入容宛的双耳,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那姑娘负这公子在先?”
“怎么又说他强抢民女?”
“依我看啊,就是这姑娘不守妇道,负了这公子。公子要拿她是问,她便说他强抢民女。”
“若真是这样,那这姑娘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容宛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耳边不堪之词也渐渐远去,身子似乎放空了,什么也听不见。
真可笑,原来算来算去,都是她的错。
骤然间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姑娘,涨红了脸道:“你们莫诽谤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一听到“小姐”二字,不少人白了脸,窃窃私语道:“看衣裳,这姑娘好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啊。”
“这公子也是,衣着不凡,我先前还未注意到。这戏咱们还要不要看?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在人群骚动之际,江弦有些慌乱,忙扬声道:“本侯乃是成远侯,这姑娘是将军府三小姐,本是本侯的未婚妻,订婚之际,却不愿成婚了。本侯本想与她理论,不料她居然说本侯强抢民女,大家来评个理!”
这将军府三小姐与成远侯订婚的事情穿得沸沸扬扬,众人都以为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没想到这三小姐竟如此……
他这话如同一个惊天炸雷响在人群中,民众们纷纷议论,难听的话涌入容宛的双耳,她不禁眉心一皱。
容宛没想到江弦居然还有这一出。
这样一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和江弦走。
她欲张口辩解,人群中却一阵骚动。瑞珠护在她面前,惊恐地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
容宛的反应却很平静。
她淡然地看着眼前窃窃私语却不敢大声议论的民众,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悲哀。
阳光透过树影撒下一地斑驳,她安静地立在原地,眸子里尽是酸涩。
瑞珠脸颊涨得通红,试图呼喊:“不是这样的!你们别说我家小姐,小姐她不是这样的!”
她却无人搭理,话音像一颗石头落入了水中。容宛依旧被他抓着,淡声说:“够了吗?你满意了吗?”
伤害了她,他还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