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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会这样。被束缚惯了,渐渐也会失去挣扎的力气,或许容宛会渐渐喜欢上江弦,有什么误会,也会尽数解除。
不过是小女孩子的任性罢了。
他笑道:“不错不错,礼仪便化简罢,三日后成亲。”
老侯爷与老将军心知肚明,三日后成亲,的确是有些仓促。
不能再慢了。再慢,还不知道要横生什么事端。
老侯爷点了点头。
窗外,下了淅淅沥沥的雨。老侯爷与老将军想起几月之前,被裴渡羞辱的那一天,不禁皱了皱眉。
裴太监就算是有通天本领,也不会来干涉江弦的婚事罢?
老侯爷看得出,江弦喜欢这个姑娘。不仅是为了江弦,也是为了两家的利益。
这亲,不成也得成!
—
容宛膝盖跪着疼,正躺在榻上望着床幔,只听见小春来报:“小姐,说是婚事提前,礼仪化简,说是三日后成亲。”
容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三日后成亲?”
这件事情,裴渡还不知道罢?
她居然没等到裴渡把婚事解决,就要和江弦拜堂!
容宛深吸一口气,脸色煞白:“我要见父亲。”
看来老将军是真的等不及了,让她三日后便出嫁。
也是,婚期拖了那么久,想必某些人在怕夜长梦多,自己逃婚。
容宛冷笑一声。
小春欲言又止,无助地看着容宛:“老爷说,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成远侯府已经准备好了,老爷让奴婢来报个话,三日之内,不准您出房门。”
容宛坐在铜镜前,沉默。
她心急如焚,舔了舔干裂的唇。此时,她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三日后,她能等到裴渡吗?
她佯装无事淡声说:“我知道了,退下罢。”
小春退下,心想这三小姐莫不是想通了?
—
江弦看着下人在操办成亲事宜,大脑还有些混沌。
他就要娶容宛了?
不知为何,他不但没有无法娶唐眷为妻的失落,反而有一些难以自持的开心。很奇怪,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来缘由。
他竟没想到原来要娶容宛的感觉是这样,痛快极了。
他坐在堂内,缓缓地恰着一口茶。
他佯装淡定,搁下茶盏:“诸事置办得怎么样了?”
一旁的管家忙来接话:“回侯爷,都置办得差不多了,三日后就等您迎娶容姑娘。”
江弦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罢,他站起身来,背着手看下人忙碌。万事俱备,三日后,他便要迎娶容宛。
江弦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
唐眷那边又该处理?她见了自己娶容宛,定会不开心。
到时候也纳她为贵妾,上门提亲罢。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
到时候,自己便可以享受齐人之福。
江弦满意地从檀木椅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向外走去。
门外,艳阳高照。明日若是这个天气,那他便在阳光明媚之下,迎娶自己求而不得的人。
她逃有什么用?还不是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
别宫。
别宫修建得精致,当年也是耗费了大量财力人力。别宫景致都是照着大齐各地景致所建,美轮美奂。
皇帝正半卧在榻上,十分惬意。墙上挂着容宛所画的那幅山色图,他不住地把看着,觉得画得实在是妙。
宫女在一旁给皇帝扇扇子,皇帝不禁道:“这将军府的三姑娘真是一双妙手,是怎样画出这样的画来的?真是精妙无比。裴渡也是厉害,居然找了个这样的画师出来。”
贵妃半卧在榻,一双媚眼流露出风情万种。她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勉强笑道:“陛下若是喜欢,臣妾也去找个画师出来。”
皇帝浅笑着啄了她一口,将美人揽入怀中:“爱妃深得朕心,朕还要什么画,要爱妃就足够了。”
二人笑作一团。
皇帝虽然口上这么说,但也知道这画是独一无二、惊艳绝伦的。
若真当容宛所说,这容姑娘嫁了成远侯也算是毁了一辈子,今后困在宅子里,还能不能作出这样的画?
但他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干涉成远侯的婚事,像什么话。
也罢,一幅画罢了,今后还会有,裴渡还能给他找来。
虽是这么想,皇帝还是不住地去瞥那画,恨不得钻进那画中去。
贵妃见他魂不守舍,脸色有些难看。
屋子里一片寂静,外头的太监颤颤巍巍地来报:“皇上,司礼监掌印求见。”
皇帝方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裴渡?他来作甚?不知道朕在别宫吗?”
太监面色有些难堪,说:“掌印说,有要事禀报。”
皇帝按了按眉心,有些不悦:“什么事这么急?来别宫打搅朕?让他进来。”
太监不禁瞠目结舌,裴渡私自来别宫求见皇帝,换做别人早砍头了。
皇帝此时却只是皱了皱眉,可见这掌印有多得宠。
太监应了,出门请道:“掌印,请罢。”
裴渡跨过门槛,进来便拜道:“裴渡参见陛下。”
贵妃不怀好意地睨了他一眼。
皇帝松开怀里的贵妃,问道:“裴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