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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裴渡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听来顺跟进来,关上了门。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渡挑了挑眉:“你在想什么?说出来,本督不杀你。”
来顺急得不行,实在是忍不住了:“掌印,你该主动些。”
裴渡沉默。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半晌,他慢吞吞地说:“慢慢来。”
来顺急得差点没昏过去。
慢慢来???
见来顺这副模样,裴渡嗤笑了一声:“怎么,不行?”
没想到在外叱咤风云的掌印,在家里竟然是这一副怂包模样。
裴渡挑了挑灯芯:“本督决定,在她生辰当日,送她一件礼物。”
来顺满意地点了点头:“可要设宴?”
裴渡懒洋洋地躺在摇摇椅上:“看她自己罢。若她愿意,本督——”
“天上的星星都能给她找来。”
顺便在她生辰当天,浅浅地、袒露一下自己的心迹。
—
第二日早上,容宛头昏脑涨地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卧房里,昨夜的事情,却一件也记不清了。
她做了什么来着?买了那么多东西……
她抬眸去看,发现那些东西正摆在自己的桌子上,摆得整整齐齐。
估计是掌印摆的。
她又觉得有些愧疚,昨夜玩得那样尽兴,却忘了掌印。
她打了个哈欠,腰有些酸。
勉强爬起来,容宛发现昨晚自己没脱衣服。
自己醉成那个样子,谁把她扶回去的?
不会是掌印罢?!
应该是瑞珠和红珠,把自己架着走的。
她呼出一口气来,决定自己今天去找掌印。
明日,就是自己的生辰。要不要告诉掌印呢?
其实她挺想让掌印为她庆生的。两人就在府里办个小小的宴会,她是掌印的对食,大宴宾客也觉得不妥当。
二人坐在桌前吃饭,容宛拿起一个包子便吃,在心想自己应该怎么开口。
半晌,她道:“掌印,昨日真是对不住。只顾着自己玩儿,忘了你了。”
裴渡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一口粥,被她这么一问,差点没被呛到。
他思索片刻,决定试探她:“夫人喝的烂醉如泥,还记得昨日把本督丢下了?”
容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她正要道歉,只听裴渡强行跳过这个话题,率先发话:“明天生辰,夫人想要什么?”
容宛怔了怔。
裴渡怎么知道她的生辰?
她的包子径直掉下来,喜道:“掌印,你知道我的生辰?”
“本督自然知道,”裴渡笑吟吟道,“夫人想设宴吗?”
容宛摇了摇头:“就咱们提督府的人聚聚罢,大宴宾客就不必了。”
“想必会有不少的人来送礼,”裴渡笑道,“他们精得很,什么都能打听出来。”
容宛不禁失笑。
“那就这样,”容宛脸上不禁添了几分笑意,“我在提督府过的第一个生辰,就要来了。”
红珠“哒哒哒”地跑进来,见二人在吃饭,匆匆行了个礼:“奴婢见过掌印,见过夫人。”
裴渡嗤笑一声。
还知道行礼?
红珠没理裴渡不友好的眼神,甜甜笑道:“姐姐,你明儿个过生辰?”
容宛点了点头。
红珠笑得更甜:“姐姐,明日是你的诞辰,愿你平安喜乐!”
裴渡冷不防说了一句:“没规矩。”
他忍红珠很久了。
他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阴阳怪气:“红姑娘可真是喜欢夫人,还不到夫人生辰,就急着庆生。规矩也没有,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提督府乱了规矩。”
红珠委屈,正要辩解,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容宛有些慌。一面是掌印,一面是红珠,她也不好去训斥掌印,只好道:“掌印,红珠也是个小姑娘,还请不要与她置气。”
裴渡知道他此话一出,容宛定会不高兴。但这个丫鬟不教训一二,恐怕会得寸进尺,哪天欺负到容宛头上,被惯坏了,就不好了。
没想到,她看见裴渡脸上居然尽是委屈。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赌气一般丢下筷子:“本督走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容宛又想起前几日的事情,不禁有些心疼他,也舍不得与他置气。
她摸摸红珠的头:“没事了,今后你也不必喊姐姐了,喊夫人便是。”
红珠撇了撇嘴,还是点点头。
果然两个人如胶似漆,说是不喜欢,定把对方放在心尖上了。
她眸光闪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狠戾。
容宛敲了敲裴渡房间的门。
他不会又哭了吧?
半晌,才有人打开了门。
来顺打开门道:“夫人,有事吩咐吗?”
容宛忙问:“掌印人呢?”
来顺道:“掌印方才出去办事了。”
容宛有些失落。
说好带她一起去的呢?
安慰好红珠,红珠和瑞珠二人出门去了,她一个人留在府里画画。
她想,等他回来定要安慰他。
打了个哈欠,吃完饭睡了午觉,她决定一个人出门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