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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没有牵他的手,羞愧的低下头,眼角流下一行清泪,“我腿伤了,动不了。”
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快要将两个队伍包围,萧祈来不及想太多,伸手将她和着披风捞进怀里,一手从她膝盖下穿过,将人打横抱出来。
阳光照在脸上,浅浅哭肿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四周一片混乱。
迎亲的队伍被带刀的士兵一一制住,连那个代替世子前来的“新郎官”也被一位身着银甲的副将踩在脚下,挣扎着无法翻身。
围观的群众不明所以,看着这场混乱,三两交头窃窃私语,不善的目光投向浅浅,直叫她羞得不敢见人,把头转向萧祈的胸膛,贴着他冰凉的胸甲,不敢言语。
新娘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团,萧祈只当她是害怕,低头在她耳边安慰:“别怕,我带你走。”
他在她面前承诺过,绝不食言。
作者有话说:
宠溺起来!总算写到正题了(就是为了这碟醋,包的这盘饺子)(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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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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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马回京的大将军刚一进城就引发了人群的轰动,守城的将士将此情景报了上去, 事情没过多久便呈到了皇帝面前。
承乾宫里一片混乱,桌上摆放的酒壶七扭八歪,桌角处掉了一个碎掉的酒盏, 地板上还留着洒落的酒渍,被扯烂的衣裳散落在内帐中, 隐隐能看出是普通的宫女服制。
夜夜笙歌的皇帝从昏沉中醒过来,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上, 身旁还躺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朱内官隔着帐子向皇帝禀报:“守城门的将军派人来回禀,说是有一对镇北军的人马进了京城, 一行人有五百精兵,领兵的是新任的镇北大将军。”
“新任的镇北大将军?”
昨夜酒喝得太多,皇帝现在的脑子都不太清醒,似乎不太记得他什么时候封了一个新任的大将军。
朱内官提醒他:“秋末边疆战事有起色的时候,原先的沈大将军从边疆递了折子到京城, 为带兵打了胜仗的将军请封,您已经允了。”
镇边的沈大将军年事已高, 边疆战乱刚起,他便陷在敌人的包围圈里, 后被手下营救出来,没有性命之忧却受了重伤, 为了前线战事有人主持,便提拔了手下的将领主持大局, 在反攻之前, 不远千里派人递了折子进京。
那时皇帝病体刚愈, 一边吃着药一边沉迷酒色,得知前线战事越发顺利,一时高兴冲昏了头脑,便允了他的折子,嘉奖有军功的将领,以此换取他们的忠诚。
事情只过去两三个月,皇帝却已经全然不记得此事了。他略微思考,有些头疼。
“军营里出来的粗人总爱得意忘形,他既是有功在身,又肩负军务要职,这般大张旗地进京无非是想炫耀威风,随他闹去。”
皇帝年轻时处理这些军营出身的将领很有心得,不管在外头多么风光,只要进了京城便免不了要遭受流言蜚语。
武将们在外建功才能回京立业,而京城盘踞的多是高门世家,再不济也是科考上来的文人墨客,自有一套规矩要守,不习惯遵守规矩的武将们自然要被排挤。
皇帝看多了文臣与武将相斗,并不把回京的大将军放在眼里。
朱内官面露为难:“可是……大将军冲撞了宁远侯家的迎亲队伍,只怕宁远候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是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一个是在京中把握了部分兵力的老侯爷,真要闹腾起来,必然不好收场。
可皇帝却没把他们这些带兵的粗人放在心上,随口道:“现在北面蛮族虎视眈眈,正是需要他们给朕打仗的时候,若非闹到朝堂上来,朕才不会出面让他们心生不满。”
新任大将军有沈老将军的支持,又连打了好几场胜仗,在镇北军中颇有声望,就连一同抗敌的西北军也愿意听他指挥,皇帝就算瞧不起只会打仗的粗人,也不会主动去惹他不痛快。
听完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事,皇帝往床上一躺,搂着昨夜醉酒时临幸的宫女,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
再听不见里头的声音,朱内官没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
今日七公主出嫁,皇帝醉酒到现在都没下床,半句都没问七公主,淑贵妃倒是带着儿子女儿去宁远候府里参加婚宴去了。
宁远候府里热闹非凡,世子得娶公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婚宴上更有淑贵妃和三皇子四公主一家到场,真真是蓬荜生辉。
只是等了又等,酒都喝了两三场,依旧不见迎亲的队伍归来。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错过了黄昏吉时,还有许多礼数未完,等的人心都焦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侯爷气得眉毛都竖起来,吩咐手下,“快去迎亲的路上找一找,让他们赶快过来,胆敢误了时辰,我砍了他们!”
几人领命下去,沿着迎亲队伍去时的路找过去,终于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找到了人。
主干道与支路相交的路口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几人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从人群中挤过去,耳边尽是低声窃语。
“七公主天生命薄,嫁个傻世子就罢了,人生难得一次的迎亲礼也被人撞坏了,一辈子的喜气都要给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