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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荆缙解释,学者就猜出了原委:“没见到皇帝?”
荆缙摇了摇头:“荆纪要上早朝。”
“那看来皇帝这一面,你是见不到了。”偶师在一旁一动不动,人偶的眼睛也已闭上,学者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待会早朝上,你大可试探太子的想法,他忽然要上朝,只有两种可能。”
学者:“皇帝病危。”
荆缙接道:“或者父皇已经醒了。”
学者:“孺子可教。”
荆缙牵牵嘴角。
等荆缙入宫,和禁军副统领之一站在大殿正中时,朝臣已经全部来齐,步卫两人分别站在文武百官之首,其余朝臣低垂着头,眼神却灵活的很。
荆纪在龙椅旁边又放了一把稍小的椅子,椅子稍小,却只是与龙椅相比,实际上这椅子红木泛光,雕龙刻凤,非常人能坐。此时荆纪坐在上面,下颚微扬,蟒袍上蟒目似盯着下方,爪按游云,面目狰狞。
“臣弟缙,见过太子。”
荆纪并未起身,目光带着一份审视,想要看清不过月余未见,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皇弟。
“皇弟不必行礼。月余未见,皇弟怎就与吾生分了。”他并未起身,只虚抬手臂,“此番皇弟‘除匪’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与皇兄说便是。”
荆缙放下手,直起身抬头望他:“要论功行赏,也应当由父皇来做。”
荆纪拍打在扶椅上的手一顿。
荆缙一字一顿道:“我要见父皇。”
作者有话说:
推荐一篇朋友的言情文,《迟夏写长信》 by 灯笼红染
大学那会尤夏为了生活疲于奔波,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跟校草韩韫屿谈恋爱。
朋友们都说韩韫屿性格偏冷,怕对她不够体贴,后来人们发现韩韫屿对尤夏的宠简直羡煞旁人。
任谁都没想到他们会分手,会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
分开的五年里,尤夏返乡创业,生活日渐好转。
在一次投资商对旅游景点的考察会上,尤夏跟韩韫屿不期而遇。
当时他整个人几乎容进了墨绿色的树荫里,斑驳的光线衬得他的脸冷白清凉。他的目光掠到尤夏时,那眼神再已不像从前那般饱含真挚与深情,转而代之的是漠然和沉静,像是疏离,也像是拒人千里。
尤夏也很有自知之明,一连好几次都称呼他:“韩先生,幸会!”
“韩先生,您这边请!”
“韩先生,您慢走。”
终于有一次,韩韫屿不再沉默,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慢条斯理望着她,低头笑了:“这么生疏,白给你捂了那么多年的冰脚。”
“……”
1V1 结局 he
第一百三十四章
荆纪的脸倏然之间阴沉下来。
他命令下的急, 大清早天才刚刚亮起来。皇帝中毒,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御膳房的厨子,被关的关审的审。
新来的厨子有了前车之鉴, 做菜小心翼翼甚至过了头,不敢早了晚了,以至于没到宫内用膳的时间,御膳房盘子里里都是生的。
群臣赶不上现做的饭菜,只能空着肚子上朝。在荆缙出现之前, 太子支着下巴默不作声, 群臣自然也不会先说话当出头鸟,却没想到, 这六皇子竟然这般大胆,才回宫就直接与太子对上。
于是群臣之间更加安静。
荆缙分毫不惧, 昂起头与荆纪对视,他身上穿着皇子制服,颜色深沉,与往日浅素色的衣衫极为不同,以至于他目光坚定的朝上望着的时候, 竟然不比自小养在宫中的皇子差上分毫,甚至更加无畏, 更加坦然。
见荆缙丝毫不为自己的威慑所吓,荆纪面色更加难看。
不过是一个从民间抱回来的贱种, 不过是因为那臭道士的话对他好颜几天, 竟然就敢蹬鼻子上脸,只怕就算将来做了皇帝, 这贱种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荆纪显然已经将皇位完全看做自己的所有物, 但他又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行为与反贼无异, 就更加介意一切含有挑衅意味的目光和行为。
“父皇现在还未醒来,太医需要安静的环境为父皇诊治,若是耽误了医治,可是天大的罪过。”
荆纪下颚微抬,眼帘垂下,只在狭窄的缝隙之中用黑褐色的眼珠盯着下方之人,遮掩住眼底纷乱复杂的思绪。
“皇弟虽折损了禁军兵力,但到底算是立下大功,不如先想想,想要什么奖赏。”
昨夜还说嘉奖,今日就先提折损兵力。不说行军打仗伤亡本就正常,何况当时有青瑰唐瓷二人在,禁军死伤人数较之曾经皇帝领兵剿匪时少上数倍。
荆纪现在来翻账怪罪,属实可笑。
荆缙甚至真的为此发出一声轻笑:“皇兄,臣弟奉皇命出征,如今凯旋,不说为我,也要为辛苦的诸位弟兄们向父皇请赏。现在父皇昏迷,臣弟身为父皇之子,理应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到父皇床前,否则岂非不孝?何况若是臣弟仅是靠近就会延误太医医治父皇,臣弟不说求见父皇,更枉为人子。届时不用皇兄叮嘱,臣弟当自请离去。”
真是好的坏的全让他说尽了!
荆纪被他说得一口血哽在喉头,才缓过来一分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殿内气氛霎时冷凝无比。
“咕……”
方才是环境的静,这一刻,仿佛连脑子都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