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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对面站的不是一个拥有强大背景与自己对峙的富家千金, 只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梁景最讨厌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心头被拱起巨大的怒火, 恨不得把这笑脸给撕烂了, 让她永远笑不出来。
梁景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散出来质问:“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故意让我在岩逸面前出丑的。”
“明明是你先想让我喝下那杯酒的,‘故意’这词显然不准确,我看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更适合你。”阿古道。
梁景见道德上站不了制高点,于是转头改为震慑:“你联合郑浩害我, 这是犯罪,如今郑浩已经下狱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进去?”
阿古不屑道:“你当我是吓大的?”
“第一,郑浩是你找的合作对象来陷害我的,在法律上你算是犯罪未遂。第二,酒是郑浩换的, 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关于这点,你那护短的爷爷查的清清楚楚,正因此,你爷爷才不得不重新设计郑浩。”
“你家虽然资本雄厚, 但是还没到可以沾上人命的地步, 而我又不像郑浩有那么多弱点,你压根就拿我没有办法, 对吗?”
“你……”
梁景讨厌这种被人钳制的死死的感觉,抬手就朝阿古打去。
阿古在她伸手的第一时间,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尽全力给了她一巴掌。
梁景的脸上立刻有红红的五指印。
梁景被逼极了,另一只手抓上阿古的脸。
梁景身体爆出了全身的力气,阿古却只稍微一用力,便牢牢捏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捆住。
梁景手腕传来钻心疼痛,又没办法挣脱,胸腔被极度的恨意浸满,仇恨的双眼剜向阿古。
可惜眼刀并不能杀人。
阿古淡定靠近她耳侧继续拱火道:“被郑浩那种男人上了觉得耻辱对吗?”
“是不是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肤都给剐了对吗?”
“如果那天喝下那杯酒的是我,那这些就是我受着的,你现在知道你有多恶毒了吧?”
“叫你一句‘毒妇’不为过吧?”
梁景:“你以为你就是好人了?如果不是你吊着岩逸,我又何必去害你。”
阿古嗤笑道:“我若是真的想要岩逸,点个头,勾勾手指头就得到了,用得着吊他?”
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梁景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讨厌这种炫耀。
自己千方百计求而不得,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获得,她真的不甘心。
在梁景的心里,岩逸这样极品的男人,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阿古拍了拍梁景光滑的脸蛋,咋舌道:“你看,你长的也算花容月貌,” 气死她不偿命的说:“默默潜伏在他身边十九年,他都不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恶毒。”
这话踩了梁景的痛脚,她“啊啊”鬼叫,疯了一般挣脱。
阿古轻飘飘收了手。
梁景因为用力过猛,摔到一旁地上,脸上身上都是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梁景好像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得意的笑起来:“你有什么还炫耀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接受岩逸吗?”
“我早就把你家查个底儿掉了,你妈是哑巴,你妹妹是哑巴,我早就拿你的头发给你做过基因测序了,你身体里有家族遗传的哑巴基因,你未来生的孩子,95%概率都是哑巴。”
“你爸爸就是嫌弃你妈妈是个哑巴才不要你们的,你敢告诉岩逸吗?要是他知道你这完美的冰美人,实际上这么不堪,他一定会幻灭的。”
“别说岩逸了,哪个男人会娶一个注定会生出残疾孩子的女人啊?你长这么漂亮又有什么用?岩逸现在喜欢你又有什么用?你会像你妈妈一样被抛弃,你的孩子也会被抛弃。”
梁景嘴角的笑突然变的诡异起来,“也不对哦,现在科学技术发达,怀孕就可以测出来,哑巴呢,连哭都不会呀,恐怕连生都不让你生就得打掉呢,哈哈……”
梁景好不容易抓到这巨大的弱点反击,以至于平时的温柔形象全无,处于歇斯底里的泼妇骂街状态。
远在五米外走过来的岩逸都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
岩逸看向阿古,见她脸色惨白,像个破碎的娃娃摇摇欲坠。心中一痛,满是心疼。
她原来一直有这样的难言之隐吗?
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牢牢护在身后,隔绝梁景的恶意,瞪着她说:“你在做什么?”
声音似冰似刀,是对她十几年人品的认知和友情的崩塌。
这还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那个对人温婉有礼,善良大方的梁景吗?
恶语伤人六月寒,嘲笑别人的隐疾,无异于用刀插在别人心上。
“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
梁景急了,她在岩逸心里的形象一直是温柔良善的。好在学了两年表演,变脸比翻书还快是基本功,立刻留下两行清泪,换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开口说:“是她先……”
岩逸最烦别人犯错不想承认,还要找借口狡辩,打断道,“我告诉你梁景,有这样的身体基因不是玉罕的错,你拿别人的隐疾嘲笑别人非常没有道德的。”
岩逸虽然没对梁景有过男女之情,但也从来没凶狠的指责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