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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多是些小孩子的声音,很稚嫩,很澄澈,却又很绝望。
邵青将手移开,这次换做她语气轻松,“小孩子许的愿,总是稀奇古怪,但又发自肺腑。你问为什么会有三个孩子家里什么都没发生,却会被我带走。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越初心里慌了一下,但邵青却赶忙又笑笑,
“我也不确定啦,可能只是被家里训斥了,便擅自胡言乱语起来,碰巧又被我听到了。但谁又说得准呢,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你,我,大家,都只是普通人而已。至于神明…”她说着看向了应闲璋。
应闲璋:“神明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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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仍是还有一事想问,“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
“啊?”邵青忍痛抓抓脑袋,“…不知道。可能心理不正常吧。对不起,不该惹出这么大的事。不应该偷孩子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道歉十分诚恳。
“不过要说为什么,就…没控制住。”邵青苦笑了两下,想了一下突然转过身去,准备撂起了宽松的病号服。
应闲璋瞧着了,“喂!你一个姑娘当着俩男人脱什么衣服。”
邵青:“你别看啊,我又没给你看,我给我爱豆看。你要是嫉妒,有本事你也脱啊。略略略。”
明白了,以后这世上和应闲璋吵架的人又会多一个了。
那是满背的烫伤疤痕,深褐色,狰狞着,见不到一块好肉。更可怖的是女孩儿的腰,直接凹陷下去一侧,像是缺了少半边。整个腰只有越初一乍宽,着实触目惊心。
“热油泼的。七八岁吧,家里人。因为我是个女孩儿。但我这人吧,就命大,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女孩儿自嘲般得笑了起来,“…其实我还有个妹妹。死了,饿…毒…嗯,反正就是死了。”
“那时候家里没人,只有我跟妹妹两个人。好久好久了,都没人回来,门从外面锁上了。妹妹才两岁,起初饿得嗷嗷哭,后来哭都哭不出来。”
“……”
“我以为…那是奶粉的。”
邵青突然不再说话,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她将洗衣粉当做奶粉,给妹妹吃了。
“我也吃了。你说可能也是饿得也没味觉了,也没尝出什么。快死了才觉得不对。”女孩儿叹了下,“只有我活下来了。我爸说他路过进去的时候,妹妹已经救不回来了。”
越初不擅长安慰人,但还是想说些什么,可从回忆里出来的女孩儿又是大剌剌笑起来。
“你看,太阳底下,哪有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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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善后工作折腾了蛮久,先是宋衷的报警,谭楠的证言,又联系了律师,同时也加强了舆论控制。宋衷和雪渺也都给天道汇报了工作。再就是院长给邵青和谭楠请了心理医生,强制要求她们两个赶紧去看。然后…
然后越初听院长骂人骂了三个小时,一老头,边哭边骂她闺女。
邵青:“对不起,我错了,不敢了,别骂了,再骂就骂傻了。”
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定然还多,便是天道那边如何处置都还得再需要些时日。越初放心离开时,两个小姑娘已经一起睡在病床上了。
应闲璋:“又不是没多余的床,非得挤着睡。”
越初:“没安全感吧。”
越初话才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下,他怎么接了应闲璋的话茬呢!真的是四五天没睡觉,脑子不清醒。越初耳根烫了烫,别扭得别开头,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快步上了车。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连续两日的折腾,让越初着实难受,先前神经绷得紧倒也不觉什么,这会儿一放松下来,都还没上楼,险些栽过去。应闲璋和祁宴不约而同的扶了他一下,越初也就说了声没事便上楼了。
躺倒在床上的越初,闭上眼就是层层叠叠的噩梦景象,自己的,别人的,以前发生的,刚才看见的。如今松懈下来,一股脑的仿佛反噬一般汹涌而来,辗转难眠。
应闲璋去洗澡了,越初疲乏得揉了揉额角,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摆弄了两下手机,最后打开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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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呼啦一下挤进了数万人,人数还在持续不断的增长。
可越初就那么呆愣愣坐着,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一个个快速闪过的留言。
“越越怎么啦。”
“不开心吗。”
“被欺负了吗。”
“是手还疼吗。”
即便是粉丝也似乎是看出端倪了,越初怔愣了蛮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不多时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开朗笑道,
“晚安。”
他说完便准备关掉直播,可此时应闲璋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散着热气,并未注意他开了直播,只是眨巴着眼睛,小心问着,
“…今天可以一起睡觉了吗。”
第20章 戒指。
祁宴陪着折腾了两天,自己也没什么精神,见着越初回屋睡觉了,自己下一刻咣当便栽到了应九怀里。
“好累。”
应九打横将人抱起坐回沙发上,顺着脊梁骨轻缓揉在背上,试图消减掉他的疲惫。祁宴就着伏在应九腿上的姿势伸手拿过越初的剧本帮忙看着。
应九:“你师父开直播了。不说话,像个傻子。”
“你才傻子。”祁宴不准他说他师父不是,但还没等他拿过手机,便又听着里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