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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从注视着越初,变成抬头看天,“马上要下雨了。”
越初还未且有动作,池怀寄已经站了起来,大声吆喝着周围,“快快快,先收机器。”
十二分钟后,天上开始淅沥滴起雨来。
又两分钟,应闲璋:“却导在骂你们俩。”
池怀寄:“啊?”
应闲璋:“在痛斥你们十分钟前收机器竟然不喊他。”
池怀寄怔了下,随即便同越初一起笑出声来,“谁要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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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算大,越初和跑来玩的雪渺一起在雨里踩着水。
“看!尾巴开花!”雪渺对着自己的尾巴一顿猛薅,“尾巴尿尿!”
越初:“别这样。让人笑话。”
池怀寄不禁咋舌,“这可是纯手工的高定西装啊,不要的可以捐给我。你们俩是真的终于等到祁宴不在了。”
至于应闲璋,他的人生里没有阻拦越初这件事,就坐在这儿傻子一样,拿着手机一阵猛拍。拍完往微博一顿猛发。
池怀寄:“你不去?”
应闲璋也只是摇摇头,“省得扫兴。”
池怀寄:“您在这样下去,人生用自知之明四个字就可以完全概括了。和越初,和恋爱,都快无关了。”
两个爱而不得的男人,在此一瞬间,仿佛得到了心灵上的共鸣。应闲璋吸吸鼻子转头看他,哪有所谓神明该有的样子。
“那你说我怎么办嘛!”
池怀寄确实也没有什么可靠办法,越初那孩子,性子上最是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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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季何生性子好些。
可脾气秉性但凡像些越初,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即使如此,想来想去,也还是季何生性子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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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导,却导那边喊你了。”雨中小跑来的场务,吆喝他快些过去,然后便又消失在雨中。
“有什么事就不能等雨停了吗。”池怀寄无奈,但又知道却福那惯来莫名其妙的,半夜三点给你喊起来都是常事,“可别又是喊我过去谈心。”
应闲璋:“也有可能,听说人在下雨时候,很容易情绪低落的。”
池怀寄自认为已经缓和很多了,对于应闲璋的话也就是客气笑笑,撑着伞去到却福在的地方。
那边和雪渺闹做一团的越初却停了下来,问着用尾巴织了个伞的雪渺,“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雪渺摇头。
越初:“甜甜的,言语身上的味道。”
雪渺还是摇头,“他没来。”
那味道太过特殊,完全不能令人忘却,越初没法不记挂着。他下意识去看应闲璋,虽然厌恶他,但越初确实已经养成了有事找应闲璋的毛病,可这一转头——
应闲璋不见了。
很奇怪,越初生出的不是质询与疑惑,是…情绪下的不满与背叛。
好在这份烦躁也只是一闪而过,越初甚至没来得及正视自己的内心,便已经迈开步子去追池怀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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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追出去时,只看到了倒在了雨泊中的池怀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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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快步上前,却被赶来的雪渺一把拽住,“先别动。我过去。”
雪渺先是四周环视,并未追寻到可疑之人。再这么尾巴炸着花的跑去池怀寄身旁,轻探上对方颈子,不太好…
“还活着!你先别过来!”
电线,水洼。
雪渺迅速整理着周围信息,然后得出了越初过来会有危险的结论。至于池怀寄…雪渺算了下,这会儿打120也未必来得及,可现下若是救了,天道追查起来又是麻烦事。但转头看看他师父,他要是不救,没准就得逐出师门了。
左右一合计,当然是师父重要。
雪渺灌了些灵力进去,保证了他的心脏跳动,避免呼吸衰竭,再将其余器官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可别找我麻烦啊,我这也是为了我师门的和谐繁荣,你要是敢找我事,我就让我师兄发短信连着骂你三个月。”
紧张刺激的数分钟后,
池怀寄突然间大口喘起气来,不远处的越初这才跟着放心。雪渺将人放回地下,又将地上遗落的电线捡起,顺着线看了看不远处的电线杆。就这么巧还是根火线吗,那不电一个死一个。
虽然命捡回来了,但池怀寄身上疼得出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看着跑来的越初和不断用尾巴搔刮着他面颊的雪渺。
“…你俩又救我一次。我都要爱上你们了。”
雪渺:“不行,我可有男人要的,我男人可在世上活得好好的。”
越初:“我也不行,我还小呢。”
池怀寄:“那应闲璋不比我岁数大。”
越初:“大白天不要提这种晦气东西。”
池怀寄茫然仰躺着看着阴沉天空,倏忽间恍然偏头去看雪渺,“你谈恋爱了?跟越老师吗。”
雪渺看得出他是被电了脑子不清醒,“我还怕被祁宴弄死呢。”
池怀寄:“跟应闲璋吗,你俩凑合凑合其实也可以,不过越老师会不开心的吧。”
越初:还有这种好事?
雪渺将地上的人直接扛上了车准备去医院,“所以我们三个人里面,必须要有一个人因为重婚罪被逮进去吗。”
第45章 十分钟。
“那个,别走呗。”应闲璋叫住了眼前人,那是极其细微的天道的味道,但就是再微弱,也不会被应闲璋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