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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渺:“咱俩也去咱俩也去!”
朝辞鹤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可还欠着小师叔两套衣裳,再者都去了,小师叔找不到人可还了得。”
雪渺也是好哄劝的,“那我去了啊。”
朝辞鹤取了他和越初的浴衣,一并递给雪渺,“当心吹着了。”
应闲璋那份是朝辞鹤单独给的,不然雪渺走半路上就得给应闲璋的撕碎了。
“知道知道。”雪渺不耐烦起来,准备拉着越初快步去了,但越初已经先一步被应闲璋拉扯走了,这会儿都快走到门外了,“那我走了啊。”
朝辞鹤笑了下,就看着雪渺蹦蹦跳跳着准备离开,可才跳出两步,朝辞鹤便又一把拽住了他,“对了——”
雪渺回头,“还有事?哎呀,怎么打这次回来还啰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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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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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渺眨巴着眼睛僵在原地,左看看又看看,“和谁?和我?你再说一遍?”
朝辞鹤抿了抿嘴,看向了已经离去的越初的背影,起伏的内心便觉平复了不少。如此又看向了雪渺,双手托住对方面颊,故意用力捏了捏。
“我说,咱俩成亲吧。”
雪渺心下自然是激荡的,但还是晃了晃脑袋把朝辞鹤的手甩了下去,“咋呀,师弟,发疯了。”
朝辞鹤就知道他是这反应,深吸了口气拽着雪渺的手,将其拽到自己怀里,
“师兄,婚服我可是三千年前就制好了。”
第66章 洗澡。
那日的汤泉, 雪渺到底是没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应闲璋从心底感谢朝辞鹤。
泉水水温稍烫,越初脸上跟着泛红了不少, 但身上的不适也消减了很多。
应闲璋坐着池边,给越初轻揉着颈肩处, “这些时候, 身子是不是又难受厉害了。”
“嗯, 吃了药也不大管用。”都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越初也犯不着再瞒着,“不过忍忍也能过得去。”
应闲璋心下还是担忧得紧, “再让祁宴去调调药吧。再好的药常吃着也该不管用了。”
越初想想还是算了,“别麻烦祁宴了, 他也忙,总不好事事烦他。”
应闲璋:“他忙那些本就是为你忙的, 你不与他说,他事后知道了才该难受。”
越初还是摇头,“没什么事, 暂且再加上了两片药吧。”
应闲璋向来也没违逆过他,便是他想私下同祁宴谈谈,此时言语上也只能多顺着他。
越初靠在池壁, 侧头看着旁边的应闲璋,又看向他颈上坠的那枚赤红戒指。少看了会儿, 他便挑弄般的伸手拨弄了过去。
应闲璋当即吞了吞口水,僵着身子任由越初把玩。
越初手向下移,指尖旋转着轻点在对方心口疤痕处,指腹处传来有力的跳动,再抬头时便瞧着了应闲璋滑动的喉结。
想想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应闲璋为这种事窘迫, 毕竟印象里应闲璋一直挺没皮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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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午饭越初没吃,泡过汤泉出来又说自己困了,应闲璋便只好先哄他睡下。
“我们不是来这儿找万生相的吗。”应闲璋抱着睡熟的越初,同屋里其他人说道,“东西呢,再找不着你们真的给我劈了吧。”
宋衷:“可以考虑。”
朝辞鹤:“我在这儿这么些年,四处不说了如指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心里也是有数的。哪有你们要的东西。”
雪渺:“可白泽说的是这边啊。山上的林子,总不能一棵树一棵树问过去吧。”
应闲璋:“一棵一棵问过去,能问到都算好的。”
屋里又弥漫起消极气氛,除了应闲璋轻拍着越初的声音,谁都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一并沉默了会儿,还是应闲璋打破了寂静——
“我先说好,若是他最后真疼的受不了…我不想他没日没夜这样疼着。到时候我可能会——”
宋衷:“能理解。但祁宴肯定不让。”
“轮得到他吗。”应闲璋难得有了些气性。
雪渺:“也轮不到你啊。这事不得问我师父自己想不想活着吗。”
倒也对。
宋衷:“祁宴那边再说,他本就执拗,劝也劝不动。你们这边,我劝你们都有个心理准备。尽人事听天命,若真就是救不到了,都也别太强求。这些时日,就由着让他怎么开心怎么过吧。”
大家心里都也清楚,可这种事真说出口还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宋衷:“下周就是祈灵会,正好带他去玩玩吧。再过两月是他生辰,也好好操办下。我听着你俩要办婚事了?”
朝辞鹤就知道雪渺这嘴是管不住的,依言点了头。
宋衷:“等山上山下不忙了,趁着他还能走动,尽早办了吧。”
朝辞鹤:“是。”
宋衷点头,“行了,散了吧。别吵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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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日子着实清闲,越初逛过了师门,又逛过了山下风景,便觉着无趣起来。
有多无趣呢。
应闲璋在编了二十三个越初娃娃后,现在已经学会了钻火圈。就是马戏团的那种狮子钻火圈。
“看我看我看我!我再给你钻一个!”应闲璋一个鱼跃龙门,便稳稳当当跳了过去。
一旁雪渺不服,鼓着腮帮子,“我也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