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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让主角爱我了[快穿]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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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没有再问,他虽然小,但也知道什么是最喜欢──是想把好东西都给他。
    想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给他,哪怕他其实并不需要,但就是忍不住想给他。
    最后放的烟花燃烧起来像是孔雀尾,艳丽夺目。池小天看了眼乌诏,乌诏在看烟花,他握着乌诏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一起看烟花。
    两个人在跟小孩玩。
    张一再催他弟弟修车:“怎么样了?”
    张三搞了一身机油,脏兮兮的:“发动机坏了,这里没配件,得让人送。”
    张二兴致勃勃提议:“要不就开着拖拉机出去。”
    张一踹了张二一脚让他滚:“配件几天能到?”
    张三实在抽调不开人手,他们信任的人都被安排做了别的事,不然也不会因为一辆车就在村里多留一天:“还得两天。”
    张一打开手机查地图,张二凑过来个大脑袋:“哥,找啥呢。”
    “暂时走不了。”张一来的时候看过地图,记得附近有座姻缘庙,搜到了,地方不远,他把姻缘庙的定位发给乌诏,“先给乌少爷找点事做。”
    乌诏第二天才看到信息,张一也照实说了,发动机坏了要等人送配件,明天或者后天才能走。闲着也是闲着,乌诏把寺庙的图片给池小天看:“我们一起去拜拜吧,保佑我和池叔能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第46章 大山里的男人(10)
    池小天没有意见。
    姻缘庙在半山腰, 路不是太好走,但也不是太难。山间的雪还没完全融化,日头出来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水, 兴许是有了太阳, 树枝上跑出来了几只尾巴带点白毛的小松鼠, 它们抱着树枝蹲在树杈上看着两个人, 尾随了他们一路。
    到寺庙了松鼠还跟着, 乌诏问池小天:“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池小天也不知道。
    可能是好久没见人了,有点稀罕, 但他没这么说, 他拉着乌诏看松鼠,声音温和:“它们喜欢你。”
    喜欢我们小诏。
    乌诏没忍住笑了下,他掏出一把瓜子放地上, 退开两步。
    松鼠没第一时间过来,蹲在树杈上看了会才跑下来,大尾巴摇啊摇,抱起瓜子就跑。
    乌诏继续跟池小天上山,这次松鼠没有再跟上来了。
    庙前面栽着很高的树,看样子得有上百年历史了,上面挂满了牌子,牌子下面系着红绸,有些红绸颜色鲜亮,有些红绸因为饱经风雨已经褪色了。
    守着摊子的是个老大爷,眉发皆白:“要扔牌子上去吗?一块五十块钱。”他们提供很传统的笔墨。
    当然要。
    乌诏递过去了一百块钱:“要两块牌子。”
    他其实不信神佛,就是重生了也不信, 他就是很单纯的想和他的池叔好好的。
    墨水都冻上了, 老大爷重新磨墨, 怕两个年轻人不会写毛笔字:“你们自己行吗?我可以代写。”
    乌诏说不用。
    他会写毛笔字,笔锋有棱有角,老大爷都伸长了脖子看,就六个字:池小天是我的。
    池小天看见了,他对乌诏的占有欲习以为常。
    乌诏把牌子抛到树杈上,他一次就成功了,姻缘树又承载了一份思念和欢喜,风一吹,翻飞的红绸是冬雪和山色里唯一的亮色,鲜红明艳。
    池小天也是自己写的,他没乌诏写的那么好看,也许是香火味和肃穆神性的雕像会使人心生向往,他很心诚:小诏好起来。
    乌诏看向池小天:“我要是好不起来呢?”
    池小天很平静:“那也没关系。”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但好不起来也没关系。
    庙不大,上面供着的小神宝相庄严。这会人少,老大爷还挺闲的,几天没人来,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平时我不轻易出手的,要不要我给你们算一下签?”
    他递给池小天一个竹筒,“使劲摇,摇出来一根。”
    池小天以前没玩过,他还挺感兴趣的,他跟系统吹牛逼:“我肯定是上上签。”
    摇出来了,巴掌长的竹签用大红的朱笔写着批字,大凶。池小天心梗了下,他下意识看向那端坐在莲花台上的神像,香火缭绕中,她唇角含笑,似悲似悯又像是大爱无情。
    老大爷都哎呦了一声,好几年没看到这么凶的签了,他连忙拾起来:“虚的,假的,年轻人不要放在心上,建国好多年了,现在是社会主义,封建迷信要不得。”
    池小天差点没憋住笑出来,这就是老大爷说的解签?你不是这里的庙祝吗?说自己是封建迷信砸自己饭碗可还行。
    乌诏不信这个,但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他自己摇出来个大凶没事,关键这是池小天摇出来的,他上前:“我也试试。”
    一连五次,次次大吉。
    老大爷真的开了眼了:“一遇风云便是龙,你这是要发达走大运了啊。”
    乌诏拧眉,他把竹筒给池小天:“你再试试。”
    池小天没有再试,他揉了下不开心的乌诏的脑袋:“就是玩玩,不要放在心上。”
    老大爷应声:“对。左眼睛跳财右眼睛跳灾,左眼睛跳就是我要发财,右眼睛跳就是封建迷信信不得,年轻人,要学会随机应变。”
    乌诏把池小天抽的签和自己的交换了下:“没有大凶,不会大凶。要是有,我就替池叔挡。”
    池小天感觉乌诏好像信了。
    他见老大爷这里还有平安符:“那个怎么卖的?”
    大凶的签只有一根,概率很小。有人在这里摇出来这么晦气的签老大爷也很不好意思:“也不值钱,你们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们两个。”
    池小天只要了一个,他给乌诏戴上:“小诏跟我换了签,小诏得保护好自己。”
    乌诏这才笑起来。
    他仰着脸,亲昵的蹭了蹭池小天的面颊:“好。”
    老大爷这才品出来不对,但他没说出来,他还笑呵呵的:“我这平安符防水,洗澡都不用取下来,信不信,它就是在水里泡个两三年都不会坏。”
    这么牛?
    池小天看向老大爷:“怎么做到的?”
    老大爷没说,他神神叨叨的有了庙祝的样子:“秘密。”
    山里清净,一到下雪基本没什么人。老大爷可能看池小天和乌诏顺眼,请两人在吃了顿饭。
    他蒸的八宝糯米饭,甜甜糯糯的。
    池小天和乌诏走之前在功德箱下面压了两百块钱,这不是给神的,是给这个老大爷的。
    他们下山也不晚,但天黑的很快,两人走了好一会才发现后面还尾随着一个小东西,是乌诏喂过的那只松鼠。
    小松鼠一路跟他们来到了山下,见两人被车接走了才摇着尾巴回去。
    张一托了个朋友,又送了来了辆车。
    那边的事有点急,他们连夜离开了大山。
    车开了两天一夜,由北到南,天气逐渐暖和。
    几人到地方没急着回去,先去换了身行头,池小天的衣服是乌诏亲自搭的,用池小天自己的话来说,他帅炸了。乌宅。
    乌老爷子死后搬进来了一大堆旁系亲戚,狸猫挤走了真正的太子,隔山差五就举办宴会,豪车汇聚成云,每个人都衣衫整齐华贵。
    乌诏他们的开的车溅满了泥点子,一路横冲直撞冲进了花园里,车头撞塌了香槟塔,小提琴声悠扬的宴会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我的裙子!”少女提着被溅到酒渍的鱼尾裙,夜莺般动听的嗓音因为怨愤嫌弃显得尖利刺耳,“谁,谁的胆子这么大开着车闯进来,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还想不想要命了,这可是乌……乌诏。”
    乌诏下车,他脱掉外套放进臂弯里,笑着跟乌瑶瑶打招呼:“瑶瑶姐。”乌瑶瑶是他儿时的玩伴之一,在他爷爷在世的时候还经常因为一口吃的讨好他。
    现在摇身一变都成了千金大小姐了,他有点感慨,“瑶瑶姐变了好多,时间过得真快啊。”
    乌瑶瑶跟乌诏没多少血缘关系,她当初攀亲戚找到乌家也是为了想活命。她忘不了在乌诏身前当狗的日子,哪怕她已经穿上了很贵的裙子。
    她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小诏,你不是去山里玩了,怎么回来了?”
    这里有认识乌诏的,还有不认识乌诏的,但都认不认识都没关系,主人回来了,客人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离场了。
    池小天来过乌宅的,他还记得十几年前来这里的场景,那时也在举办宴会,灯火华丽,低调奢华建筑很高端,他身体里野望在复苏,沉浸在这个欢声笑语的名利场。他后来也的确在追逐这个,只不过他追逐失败了。
    不仅是失败了,他还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
    池小天已经放弃追逐名望权势了,他甚至都没想着下车,乌诏能处理这个就让乌诏自己处理,隔着窗户,他遥望着年轻俊美的年轻人、这片土地新一代的主人,心中升起了淡淡的自豪感。
    小诏很优秀呢。
    张一张二张三已经下车了,他们身份不低,经常出入社会名流,尤其是近几个月,三兄弟眼光的精准和手段的狠辣让一大批人想招揽他们。
    三人一直没有松口,直到今天,他们恭谨站在新的乌家家主身后,即便年轻,很年轻,人们还是能感受到乌诏强悍的控场能力和摄人压迫力。
    乌家不会在老爷子死后倒下,它会因为这个年轻人更上一层楼。
    年轻人穿着米白色的毛衣:“因为太思念瑶瑶姐,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乌诏肯这么说,还是很给她面子的。
    乌瑶瑶脸色好看了些,她不再在意被红酒溅脏的裙摆,露出一个清浅的笑,要说乌家人颜值都很高,她笑起来也很养眼:“是吗?小诏……”
    “骗你的。”
    乌诏的睫毛细密,眼尾偏长,他笑起来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有些渗人,完全没有活人的生气,“这么多年了,瑶瑶姐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好蠢。”
    乌瑶瑶怔了下,她没想到乌诏会堂而皇之的给她没脸,他们虽然有争端,但不都是在私下进行的吗?乌诏想跟他们撕破脸了?
    她想发怒,但还记得要保持仪态,就是声音控制不住的提高了些:“乌诏!”
    乌诏不想理乌瑶瑶了,他上辈子把她的腿也打断后就忘记这个人了,她后来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虽然他曾经是真的把她当姐姐的。
    他其实对所有的亲戚都很好,可是没一个人愿意放过他。他死了他们才会真的开心,看他堕落狼狈他们会更开心。
    乌诏不再去想上辈子到死也没想通的事。
    他有了对他好的人:“池叔。”
    乌诏替池小天打开车门,年轻人声音温和,俯身亲自扶着人出来:“到家了。”虽然家里有点乱,“这是我长到十八岁的地方。”
    他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也是我父亲长到十八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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