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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瑴摇摇头,并不打算理会友人的打趣,他开灯前俯身确认了一下小孩儿的状态,之前的惊颤已经平复,也没有再在睡梦中哭,褚瑴才开了卧室的灯。
看到蜷缩在被子的人,衣冠整肃的医生瞠目结束,他以为能让工作狂在工作日放下忙碌的工作陪伴几个小时的对象,应该是一个性感尤物的大美妞,可是医生的以为和现实差了一个马里亚纳海沟的差距。
“嘿,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么?”这个一身少爷做派的家伙可不是个纨绔,自小被老爷子手把手的教导,黑是真黑,但是纨绔少爷的德行却没有习得半分,怎么正正经经了几十年,突然转性了?
直起身来的褚瑴没好气的给了一记眼刀,“过来。”
医生对这豪横的德行呲了呲牙,“老板,您有何吩咐?”
“体温中途降了一些,现在应该是又升高了。”之前浑浑噩噩说着胡话的时候身体烫得如同火炭,后来睡着之后体温降了一些,没有彻底掉下去又反弹升了上去。
“我老早就说你这绅士德行都是假皮相,这么点大的小孩儿你也下得去手,还是死手,你个禽兽。”医生边说边取出体温计递给”禽兽”,“去,给你家小孩儿先量一下体温,”
褚瑴没有和他计较,依言接过体温计,接过之后他边检查体温计的刻度边问,“量腋下还是口腔?”
医生正在带手套,“体温测量的方式一般分为三种,口腔、腋下、*门,口腔以他的状态不安全,*门我需要检查受伤情况,所以你猜该量哪里?”
褚瑴停下动作,转身目光深沉的看着身边出言不逊的医生。
突然压抑的氛围让医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抬头看过去,看着那深沉的冷厉目光,发现自己似乎在生死存亡的刻度线上来回蹦跶,他后退一步举起手,示意自己闭嘴。
出言不逊的人终于闭了嘴,褚瑴才收回目光,他提膝单腿跪上床铺,将体温计放置在青年的左腋下,“他没有受伤,收起你脑子里黄色废料。”
大脑短路小脑失踪的医生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没受伤?那怎么会发烧?”
“在你的专业领域里,发烧的病人都是因为上、床受伤才能引起的?”
被怼得无言以对的医生眨了眨眼,看了看平整的床,再看了看床上蜷缩昏睡的病人,确定是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先入为主的想入非非了,“啊,抱歉,这个场景容易令人误会。”
褚瑴难得主动给予了评价,“一孔之见。”
“是是是,小的以小人之心揣测您了高尚,老板您就是当代唐僧在世柳下惠,美人入怀不乱。”医生有错在先,也不在意放低身段。
没有理会他的口嗨,褚瑴简短的叙述了一下病人的情况,想了想还是坦诚了少年逆天产子的情况,“半年前他生下了一个孩子,”他看着目露疑惑的医生,直白简单的补充了一句,“他生的,对,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概念的”生”。”
医生看着他,眨眨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少年,他伸手比了比,眼神在褚瑴和床上的少年的身上反复横跳,嘴巴几张几合,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女的?”最后他有些不死心的试图说服自己这孩子只是长得像个男孩儿,实际是女孩儿。
“男的。”褚瑴无情的打破他的幻想,让他回归现实。
医生低骂了一声脏话,“我需要静静,这件事冲击太大,我需要消化一下。”
褚瑴并不在意,“那是你的事,现在你该继续你的工作。”
医生的心态几度崩塌,他看了看床上的少年,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褚瑴,咬牙切齿的的骂了一声,“禽兽!”
骂完之后,他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正了正色,“老褚,他成年了么?”
这一回他得了一记寒光凛凛的眼刀,被质疑的当事人连回答都不愿劳神了。
确定这人没有祸害未成年,医生总算觉得这巨大冲击中至少还有一件不算令人三观移位的事,虽然这禽兽这一次没有辣手催花,但一想到这个禽兽居然老牛吃嫩草啃了这么一株小草,还让一个男孩子给他生孩子,男孩子!男孩子啊?!男孩子怎么生孩子?!他这是听得哪国的天书?
“可是他是男孩儿,他怎么生孩子?!他怎么怀上的?怀在哪儿的?!他的生理条件就不允许啊?”
可是他作为医生,听到这样一个堪称天荒夜谈的奇闻,哪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化?
褚瑴看了时间,测量时间正好过去五分钟,他取下小孩儿腋下的体温计,“我记得我今天不是请你来做科研课题的。”
一听这话,医生露出了勐然醒悟的神色,他拍拍额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压抑着满心的激动,“我能请他做一次课题么?”
他的话一出,褚瑴的神色立即一沉,严肃的警告他,“叶向东,这句话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否则以后这朋友就没得做了。”
医生沸腾得快要开锅的脑袋被一瞬间塞入冰窖,看着老友敛去所有轻松神色严肃了态度的反应,叶向东知道自己刚刚那不经大脑的言辞已经成功踩到了他的底线,也是褚瑴的这个态度,让叶向东收起了对少年的那点轻慢之心。
“那孩子是你的?”如果说这句话的语气助词表述得大不准确的话,那这句话的原意应该是一句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