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老婆总给我戴绿帽子(9)
一进包厢,时薇立马放开了周放的胳膊,一是两个人挨在一起真的很热,二是她心里确实有点别扭,时薇不得不承认在第二个世界里原主向宜川留下来的感情能够对她产生更多的影响,她也问过七七,七七说这可能是向宜川多年来对周放和万泽元二人的情感深厚,身体也有了部分情感记忆,还有就是随着她魂体五感的恢复,她能感知到更多地情绪了。
其实时薇知道她对万泽元与周放并不是向宜川那种爱,更多地是,他们是属于向宜川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被别人碰了就会不舒服。
“川儿,你别生气,她瞎说呢。”周放不想要孩子,可他身不由己,催婚到催生这就是一套流程,完成了上个阶段就是把人架起来了,不得不继续走下去,而且比催婚压力更大的是有两方都在催生。
周放的岳父孙磊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在国土局能晋升的这么快这个老丈人是功不可没,孙家没有儿子,有叁个女儿,这也是周家选择孙玉红的原因,根本不怕丈人不扶持女婿。不过周放是真的不喜欢孙玉红,孙玉红是大小姐脾气,他也是个炸药桶,两个人在一块一点就着,没什么温情,在床上也合不来,孙玉红很干,在床上像条死鱼,又娇气不让弄,没几下就累了,自己高潮了就想睡,老是让周放不上不下,草草结束,没什么意思。周放彻头彻尾就觉得这是一场政治联姻,根本不需要什么感情,两个人只要面子上能过得去就可以了,所以他也一直给孙玉红面子。
“没气,她说的对,你也确实该要孩子了。”时薇在看菜单,根本没抬眼看周放。
“是啊放儿,你们也结婚叁年多了,也该抓紧了。”万泽元在一旁说风凉话。
周放心里也苦,其实他坚持了一年多,家里催得紧后来也就不戴套了,想要赶紧生个孩子混过去,等孙玉红怀上了再跟向宜川说,让她理解。可谁知道孙玉红这一年多也没怀得上,最近还在吃中药,找偏方,整得整个人都神神道道的,用哪个姿势,在哪个时间,做多长时间,甚至插几下就要射进去都有规定,甚至不能喝酒不能吃红肉,弄得他也烦躁不已。
“咱别提这事儿了行不,烦得。”周放不想多说,他们叁个在一起都不多提这些事儿,伤感情。
万泽元看周放是真烦,也就不提这个事儿了,聊起了两人的近况,而时薇在一旁点菜。
时薇当然知道周放和孙玉红正在要孩子呢,还知道孙玉红根本不能怀孕,她小的时候乱搞弄掉过孩子,当时年纪小,子宫受了伤,再怀上很难。于是她选择了假怀孕,打算在生产的时候买一个孩子充当自己的孩子。可她不赶巧,买到了女主罗素素舅母的小外孙,舅母的女儿是唯一对罗素素好的人,她生产那几天刚好罗素素在她家。可惜所嫁非人,还没生孩子便被孙玉红看上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的男人收了钱,便将出生没几天的小孩抱给了孙玉红。罗素素的表姐难以接受,几欲死去,罗素素知道一点线索不忍姐姐痛苦便跑来城里寻求叶城的帮助,叶城刚好有要好的战友在警局打拐,男女主光环加在一起当然就让炮灰孙玉红光荣露馅,成为一桩丑闻。这段时间叶城正失意,罗素素的陪伴安慰了他,而他的强壮与正义也让罗素素看到了可以投奔的契机,孙玉红可以说是男女主情缘的牵线桥了。
时薇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要等孙玉红肚子大点的时候揭穿她,让她当众出丑,还要掐断罗素素和叶城的提前联系,叶城的大屌她可不舍得放弃,那个男人未能勃起都显示出粗壮的实力,让人流口水,如果好了,真的是能把人日上天。
饭桌上周放比万泽元殷勤多了,一会儿给时薇夹菜,一会儿在她身上揩个油,嘴叭叭叭的就没停下来过。
时薇兴致缺缺,只不过也没有下他的面子,他们叁个聚在一起也不容易,鹅绒馆今天人很多,上菜速度有点慢,餐后甜点叫了五分钟还没能上来,她吃的差不多了先走出包厢上了个卫生间。
鹅绒馆叫这个名字,装修也是跟这个名字相关,大庭院里有一个不算大的人工池,里边养了几只黑天鹅。时薇靠在长廊上抽烟,看着池子里一对交颈的天鹅,神色晃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进去?”周放看时薇半天没回去,出来找她。
鹅绒馆里人来人往,这条长廊是通往后面更高级的包间的必经之路,高档厚实的鹅绒地毯铺满,人踩在上面一踩便是一个坑,来往的人无不都是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人。
时薇看着站在她身旁的周放,忽然揽住他的肩凑上前去吻他。
周放没想到时薇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意思地向后躲了躲,避开了这个吻,张望了一下现在有没有来往的人。
时薇看见他的反应,沉沉地笑了两声,将手中的烟头丢在脚下,用高跟鞋踩灭,烟头上的高温立马把鹅绒地毯灼出一个洞来,只不过暂时还藏在时薇的脚下,旁人看不出来。
时薇熄了烟之后先一步回了包间,周放跟在她的后面脸色不太好,万泽元冲他抛了两个眼神他都没理睬。
“晚上去东林那?”东林公寓是时薇的一处秘密公寓,那边各种东西齐全,房子也大,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会去那。
时薇自然而然地提起,约他们过去,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走廊发生的那一幕。
万泽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是应了,还不等周放应声,他的大哥大就响了。
是领导催他赶紧回去上班,半天假没请下来……看来是又有什么新动作要忙了。
周放跟他们告别,时薇把他送到门口,他一把抵住时薇的身躯,将她顶在门上。熟悉的气息朝时薇的唇上袭去,他的吻带着压抑与凶戾,撬开她的牙关,不仅舔舐着时薇的牙齿,还搜刮着她唇腔中每一寸空气,直到把时薇亲得泪水涟涟喘不上气来才放开她。
“晚上我弄完了就过去,等着我。”周放贴着时薇的耳垂说话,亲吻后湿润地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时薇腿软地靠着墙,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定要等着我,听见了没?”周放又重复了一遍。
“嗯,等着你。”
或许是在体制内沉浮几年之后,他们都愈发觉得这段情谊是超脱了权力而保留有一些纯真与爱意的,时薇像是读懂了周放那颗惶惶燥郁的心,抚了抚他的后背,想要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