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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絮,被冲过去保安护送回到舞台上。
余昂朝他挥手让他别下来,南絮似乎看不见一般,冲着一个方向笑,而那个方向并不是他这边。
余昂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几团模糊的影子,好不容易辨认出一张脸,那人还是赵编剧。
他吓得一抖,倏地睁开眼,紧接着一阵头疼刺来,他捂着头抬起身,看到南絮窝在自己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场梦耗费了他全部精力,身上的睡衣汗透了,黏在身上又躁又热。
脑子实在是昏沉的厉害,一起身天旋地转,可他又不能容忍一身臭汗,刚想床沿下去,就被南絮一把拽住。
“哥,你好点了吗?”南絮见他要起身,“要尿吗?”
余昂怔了正,“啊!”
南絮赶紧下床绕过来扶他,“我陪你去。”
余昂酒没完全醒,嘴上就没把门的:“你帮我把着啊。”
南絮脸一红,“你要自己不行,那还不得我来把着。”
余昂嘿嘿笑了两声,一巴掌拍南絮头上,“小屁孩。”
南絮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快了下来,他也笑了笑,把人弄到卫生间,让余昂架在自己脖子上,弯腰给他解睡裤扣子。
喝醉的人是没有羞耻心的,余昂站着任由他折腾,南絮紧张的手都在抖,额头上一滴汗顺着鼻梁滑到了鼻尖,坠着,犹如他的思想一般,摇摇欲坠。
余昂放了水,舒坦了,又朝着想洗澡。
他是真不舒服,黏在身上特别难受。
其实他自己的判断是失误的,他酒品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好,就比如现在他为了洗澡跟南絮闹,还没等对方同意,自己就拎开花洒,两人被兜头凉水浇透。
余昂仰起脸问:“这水怎么不凉?”他边抱怨还不忘去拧水龙头,拧到凉水最大的位置。
冰凉的水兜头淋下来,两个人同时打哆嗦。
南絮扶着他去拨弄水龙头,刚弄到点热水,余昂又给作乱拨回冷水,宛如一个幼稚鬼。
两个幼稚鬼,玩水玩到了大半夜,南絮把他弄回床上时,精疲力尽了。
他趴在余昂胸膛上,视线一寸寸打量余昂,余昂的睫毛很浓很黑,鼻梁很挺,鼻头不大不小,他以前听人说鼻头大那啥就大,但余昂鼻头不大,那啥也不小,让他自惭形秽那种。
所以,这个说法有待考究。他看着看着心痒了,伸手碰碰余昂,估计对方也不会醒。
他最喜欢余昂的腹肌,虽然不是标准的六八块,但是很紧致平坦,余昂清醒时,他不敢提出想摸一摸,应该不会被发现,于是,他做贼似的解开余昂睡衣的扣子,屏息凝神,等到最后一颗被解开,他长舒一口气。
手掌小心翼翼的盖在腹部,手感很好,他不敢太放肆,占够了便宜再给他把扣子扣上。
短短几分钟,跟淋了热水澡一样,浑身腾起一股热汗,之前那个澡又白洗了。
余昂翻了翻,翻出一条腿搭在床沿,嘴里嘟哝着:“水。”
南絮没听清,俯下身贴在他唇边听,这次听清了,余昂要水。南絮撑着床,小声起身,刚踩在地面上,腰上一沉,被余昂从后抱住拖回床上。
天旋地转,余昂翻身撑在他上面,漆黑的眼睛一点点靠近,呼吸交叠,带着醉人却不难闻的酒气。
南絮小声喊了一声:“哥。”
余昂俯身压下来抱住他,紧紧的抱着,生怕他跑了似的。
第40章 摘月
余昂光抱着还不够,低喃了一句:“小絮,不能跟他们走。”
说完,收紧手臂,恨不得把南絮勒紧胸骨里面藏起来。
在余昂记忆里余昂鲜外露脆弱的一面,更不会表露出依赖情绪,他心疼地摸了摸余昂耳朵,“哥,我哪儿也不去。”
他一下一下顺着凸起的脊梁抚摸,轻轻在余昂耳边发誓,“所以,你能不能快点爱上我?”
他这句话像是被余昂听清了一样,余昂抬起脖颈,迷蒙地盯着南絮,数秒后,低头吻上南絮的唇。
动作狂热凶猛,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推开唇舌撬开齿关,扫进内里纠缠掠夺,此刻情绪汹涌而来,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退开又贴上去的亲吻,犹如丢进荒草的一点星火,瞬间点燃。
南絮瞪大了眼睛,一直望着余昂,起初以为只是梦,因为只有在梦里余昂才会这么主动狂热的吻他,当嘴唇上的热意顺着下颌移到脖颈上时,身上人和梦境里的人逐渐重合,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是真的,他切切实实被余昂攥住了双手压在枕头里,虎口抵着手腕磨得有点疼。
余昂低头咬着他衬衫的扣子,不得章法,却又着急,滚烫地呼吸在胸口烫来烫去,还没做什么,南絮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往上抬起身体,把扣子送到余昂嘴边,目光热切地盯着他,脑子里热气弥漫,熏得双眼发昏,脑子充血发烫,光是想到余昂用嘴解扣子,心脏差点跳出胸腔,咚咚咚地震得耳朵发麻。
余昂到底是醉了,眼神和注意力都不行,衣服被咬湿一块,也只堪堪解开顶端两颗,南絮觉着折磨人,他挣扎了一下,狐狸眼似的盯着余昂,“哥,我帮你吧。”
余昂将他按住,拱上去咬第三颗,含糊拒绝他,“不用。”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余昂终于在耐心耗尽前拽开衬衫,纽扣不知道蹦到什么地方,睡衣被掀开,空调送来的凉气,毫无遮拦的落在肌肤上,激得抖了一下,还不等他开口,余昂双手抚上他腰,将人托起来坐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