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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间,客房服务也送到。
荣荀敛眸掩住自己眼底深处的情绪,语气轻松:“好了,剩下的下次问吧,虽然很想你主动多了解了解我,但我也想在你心里留点神秘感。”
他起身,朝余今伸出手的同时,也促狭地眨了下眼:“这样你才会好奇我,不是吗?”
……哪有人把这些小花招直接说出来的啊。
余今觉得荣荀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被下了蛊一般,明明知道他的用意,却还是会被牵着走。
比如现在,他把手放在了荣荀的手心里,由着荣荀将他拉起来。
今天的早餐是小笼包和豆浆,还有皮蛋瘦肉粥。
两个大男人吃得都不少,所以这看似很多的早餐,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们分掉了。
吃过早餐后,荣荀就直接给余今套上了和昨天不同的外套。
今天的外套稍微长一点,是月白色的,穿在余今身上让余今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幽冷。
余今看了看:“这衣服很容易脏……”
荣荀细致地替他拉好拉链:“没关系,反正到了地方后也要脱外套。”
余今哦了声。
又见荣荀穿上了同款不同色的一件深蓝色的外套。
好像明白了什么的余今轻咳一声,视线飘走。
等到到了地方后,余今才明白他为什么说要脱外套。
荣荀带他来的是俱乐部。
他们今天没有牵手,毕竟昨晚已经过去了。
余今跟着荣荀进去,注意到引路的工作人员对荣荀分外尊敬,登时更加好奇荣荀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在南界有产业也就算了,怎么内陆也有?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心思,荣荀解释了句:“这边是纪哥开的,他打过招呼了。”
余今恍然大悟。
他们说话间往里走,服务员替他们推开了包厢门。
就见一个少年坐在包厢的长沙发上,一条腿的脚踝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跟个大爷似的随着包厢里的探戈音乐晃动。
他五官昳丽,是那种充满了侵.略和攻击性的美,一双狐狸眼勾人得很。
见到他们,他就轻松起身:“你们好慢。”
少年的语调都是拖着的,听着就让人莫名有点秋乏:“荣哥,好久不见啊。”
他顿了顿,又和余今对上眼,挑着眉吹了声口哨:“你对象好漂亮啊。”
余今被很多人夸过漂亮,但像这样轻佻却又不带一点恶意,满是赞美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而且他没想到他也知道他和荣荀是“对象”。
余今不由得有些紧张,人也往荣荀身后躲了点。
荣荀也很配合地挡了挡他,还把手伸到背后握住了他的手。
余今稍微安心一点:“你好。”
少年迈了两步,一双大长腿就走到了余今面前:“你好啊,我叫纪凭语。我问过我哥了,我比你小几个月。不介意我喊你全名吧?”
余今摇摇头。
又把这三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
这是他……在这个七天里听到的除他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名字。
荣荀握紧了余今的手,示意纪凭语:“后退两步,注意点距离。”
纪凭语似乎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是后退了两步:“这么宝贝。”
余今听懂了他的打趣,有点耳热,又听纪凭语玩笑道:“也是,要我有个这样的对象,肯定宝贝到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把人填进去。”
余今:“。”
大可不必。
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觉得纪凭语话有点多,但他不讨厌。
余今只是有点羡慕他这种一点也不怕生的性格。
这样的人,应该和荣荀能聊得来吧?
余今悄悄去看荣荀,就见荣荀压根没有理纪凭语,而是偏头看向了他,低声道:“吓到了?”
“…我没那么脆弱。”余今又望了纪凭语一眼:“我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荣荀将他的忐忑收入眼中,心里泛起的酸胀和疼痛让他有种想要不管不顾干脆把小金鱼带回家锁起来的冲动。
病不治了。
反正他会对他的小金鱼好。
小金鱼可以永远待在自己目前的舒适圈里,永远把自己关在贝壳里,他不在意。
可是……
他的小金鱼从前也是这样张扬而又热烈的啊。
贝壳里也太闷了,会把小金鱼闷坏的。
“没关系。”
荣荀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我能理解。”
他轻笑着说:“毕竟我和你一样,都有点社恐。而且我的社恐比你还严重呢。”
余今眨了眨眼,原本紧绷着的弦奇异的因为这一句话而缓和下来。
而纪凭语看了荣荀一眼,没有揭穿什么,只问:“余今,你想先玩真人cs还是先去开卡丁车?”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里俱乐部有雪地摩托,那个更好玩。”
余今有点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
“没关系啊。”纪凭语抬起下巴点了点横在两个人中间的男人:“你对象会,让他教你呗。”
……其实他们不是。
余今没法把这话说出口,于是莫名有点心虚。
荣荀始终关注着他的状态:“你想玩吗?想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雪地摩托不行,太危险。想玩的话我带你,自己不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