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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东扯西扯几句,结束通话后,余臻照旧登上连城APP,查看订阅量——又掉了10个……再这样下去,等复出的时候,这个直播ID恐怕已经凉了呀。
正当余臻烦躁地把头埋进枕头中,微信提醒,来自钟楚杭clock。余臻双目放光,拿起手机
【腰还疼吗?我今天晚上到杭州。】
他回来了!
不对,余臻扔掉手机:钟楚杭回来我那么兴奋干什么?他来杭州肯定也要工作,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帮我唱什么双簧。
余臻被自己的想法一怔,伸手拍脸:搞什么啊?就算他有时间,人家凭什么来帮我解决问题啊,余臻啊余臻,你说你是不是飘了??跟钟楚杭打几局游戏,拴一起跳过一次伞,人家把你当朋友,你把他当什么,人形外挂吗?!!
保洁阿姨正拿抹布专注擦着床头,冷不防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吓得抖了抖,不可思议地看向床上的余臻,敢情这小伙子躺得久了,脑袋也出问题了?
飞机抵达萧山机场是晚上九点
MILK拖着两只小型行李箱下了飞机,却发现钟楚杭早已走在了前面,步伐带风,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了。
拼死拼活总算赶上,MILK喘着粗气,“今天行程没公开啊,不会有粉丝接机的。”说完后,MILK马上意识到不对,以前粉丝围堵时,钟楚杭照样走得从容不迫,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走得急,两人很快走到出口。司机早已候在接客平台上。
钟楚杭看了眼手表,坐进车内。MILK将行李交给司机,打开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刚才他边走边琢磨,自以为把钟楚杭的图谋了然于胸,嬉皮笑脸侃道:“老板,你晚上还回家过夜吗?”
钟楚杭经他提醒,突然想起来:“MILK,后面几天,你自己附近找个酒店住吧。”
MILK:“????!!!!”
因为钟楚杭老家在杭州,隔三差五会回来住一段,以往过来MILK都是住他家,这次居然莫名其妙被剥夺了这项权利。
MILK有些心酸,不就开了个玩笑吗,怎么转眼就要被逐出家门了呢。
车子平稳驶入市区,MILK想了一路,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莫非老板已经将余臻拿下了?余臻要搬进来,钟楚杭怕他打扰两人世界,才不得已把他赶出去。
不可能啊,没道理进展那么快!
MILK记得就在几天前余臻通过微信找过他,询问关于钟楚杭的事。
【树哥,不对,我还是叫你MILK吧,不然怪怪的。】
【干哈?】MILK当时正陪着钟楚杭出席一个活动,跑前跑后忙的焦头烂额。
【杭哥不在吧,我想问你一个他的问题。】
什么你的他的,MILK一团黑线,这时有人叫他名字,他便随手把手机塞兜里忙去了。
再看微信时已经过了好久,余臻的一长段话马上吸引了MILK的注意力:
【那天杭哥替我直播了,我看他操作总觉得特别熟悉,泰国那次还没注意,想来想去,总觉得,我是不是以前跟杭哥一起打过游戏啊?】
露……露馅了?
MILK看到微信条件反射轻呼出口:糟糕!老板的马甲掉了。
没想到钟楚杭是发财树开花的真相那么快就被戳穿,MILK虽有些惊慌,但他好歹见过大风浪,沉着回复:【怎么可能?杭哥平时那么忙,他从来不打游戏。】
【是吗,我看他的水平,少说也有两三百个小时的游戏时间了。】
在游戏上,余臻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他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主播一起玩啊?】MILK被打退一节后,继续硬刚。
【他为什么不和我玩?我们连线下都一起玩过。】
余臻发了个疑问的表情包。
【他,他他真的不是……】MILK退无可退。
【他……不是双狙大神吗?那可能是我搞错了。】
MILK黑人问号脸,什么双狙大神??
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有次钟楚杭和余臻双排时,喝了点酒又碰上TB的“老朋友”YORK,一下没忍住,便动了真格。
MILK暗下松了口气,顺水推舟向余臻承认了钟楚杭就是流落民间的“扫地僧”——双狙大神。幸亏有这出,他才惊险地把钟楚杭的身份又糊弄过去一次。
虽然钟楚杭现在有了“双狙大神”顶戴加持,但余臻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草率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吧。
叉掉了余臻已被攻略这个结论,MILK通过后视镜悄悄观察后排,钟楚杭低着头,看样子应该是在发信息。
MILK默不作声地偷窥着,半晌,细长的眼睛逐渐瞪大,溢出几分惊恐。
镜中的钟楚杭眼神放出饿狼般精光,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这表情虽然十分罕见,但MILK却再清楚不过了:这是,有人……要遭殃了。
MILK抚平背后的寒毛,突然有些庆幸,还好我被扫地出门了,再怎么遭殃的也不是我。
余臻打了个喷嚏,拉扯到了后腰又是一阵剧痛。
缓过疼来,余臻呸道:“我都这样了,哪只王八还在念叨我。”
揉揉鼻子,继续拿起手机聊微信。
余臻:【你回杭州住多久啊?】
钟楚杭Clock:【大约一个月。】
余臻:【那么久?要拍戏吗?】
钟楚杭Clock:【没有,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