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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绝不是不想让褚玉养花,而是不想让别人给他老婆送花,褚玉喜欢的,他会自己给他弄,多稀有的品种都好,他一定养一大片,褚玉不开心了薅着玩都行。
众人刚要动筷,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青年吊儿郎当走进来,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全然不顾别人眼光,专注吐出个大泡,啪一下破开粘脸上,男人混不吝的揽过一个服务员,把脸伸了过去,“来,给哥哥弄干净,别用手啊。”
袁河呵斥,“闹什么!像什么样子,还不滚过来坐下!”
男人哼笑松手,从桌面抽了几张纸巾使劲擦了几下脸开口,“一群人吃个闲饭而已,这么上纲上线干嘛。”
袁河这个儿子二十五了,高中辍学就跟着外面的人瞎混,家里给起的名字被他糟蹋得面目全非。
袁行正,寓意品行端正,他偏哪歪往哪拐。做派比戚鸣野这几个大家族里的真正太子爷还张扬,人憎鬼恨的事少干一件都觉得浪费呼吸。
刺啦拖开椅子挤开他叔入席,抬眼看见戚松成挑了挑眉,“哟,您也来了,真够给咱面子的,听说您又升迁了,日后可要多关照关照弟弟啊。”
袁河一脸歉意,忙接话替儿子圆场,戚松成摆手,大度表示不碍事。
袁行正吹了吹盖过眼睛的刘海,一头不多的毛被染成个彩虹色,正头顶那块还是绿的。
一扭头瞧见戚鸣野,这货刷的起立,绕半圈走到戚鸣野边上,滑稽抱拳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哎哟哟,原来您也来了啊,刚没注意到,别介意别介意。野哥,您手底下那么多项目,随便漏点都够弟弟潇洒好一阵的了,多提拔提拔,弟弟指定为你鞍前马后,就跟我老子伺候你大伯那样,哪怕让我也瘸条腿,那我眉头也不带皱的啊。”
袁河当年跳下土坑扛褚玉起来时伤了腿,后面虽然接受了治疗也落下了伤疾,眼看着同一个队的战友在戚家安排下该升的升该调的调,只有袁河,在一个闲职上混到了退休。
袁行正这番话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什么大家都心里有数,袁河气得拍桌,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这混账眼界太浅了。
老子发了火,袁行正才收敛了些,怪笑着端起一杯酒,没敬戚家作为长兄的戚松成,反而举到了戚鸣野面前,“在古代,您这样的该叫声小侯爷吧,怎么着,给弟弟个面子碰一杯呗?”
戚鸣野默了许久才端起酒杯,坐姿也没变,一手搭在椅背,碰杯时袁行正故意用力碰撞酒杯,酒都洒了一半进他杯子里。
直到袁行正一口干完杯中的酒,不解的看向他轻晃着酒的手。
戚鸣野闲散把酒杯摆下,两指转着精致的杯子把玩,笑容玩味,“我举杯是看你老子面子,不喝是因为你还不够格。”
【作话】
72在改了在改了,他也不是怂货,知错就改嘛
慢慢来,后面会一一把故事说完的,每个人的都尽量交待得清楚……
第59章
袁行正表情僵了僵,随即哈哈大笑鼓起掌,“够狂,家底厚实的说话就是底气足啊。”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暗讽戚鸣野完全靠的是出身好。
估计在座的不止袁行正一人这么想,年纪轻,能积累那么多资产,说不靠家里谁信。
可戚鸣野脾气虽说不好,为人还是低调的,不同层次的人鲜少知道他大学时就能靠自己投资赚了几套房产。
但跟这些人他用不着交待什么,说白了这顿饭一吃完,出去谁还碰的上谁。
袁行正说话冲,戚鸣野当然不惯着,毕竟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唯有褚玉罢了。
“那你就抓紧重新投个胎,争取下一世有机会踩在我头上狂一次。”
他声调不高,和咋咋呼呼的袁行正形成对比,然而那份气魄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袁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捅了捅妻子手肘示意她赶紧把那丢人现眼的东西拉走。
被母亲低声劝阻,袁行正丝毫不收敛,不耐烦甩开他妈的手,人一晃又跑到褚玉跟前一连啧了几声,精神状态十分不正常的神神叨叨,“你就是当年那个被救出来的小美人吧,听说你让人贩子关了一年多,怎样,有没有被干透?你那会多大来着,九岁还是十岁?落下不小心理阴影吧?啧啧!真可怜~小小年纪就被开了苞啊!”
记忆缺口一下子被生扯开,褚玉木然坐在原处,脑子闪过许多纷乱繁杂的画面,黑壮的男人五官模糊,手里高高扬起的马鞭,染血的纱裙,嘶哑绝望的哭喊……
细碎的场景飞闪而过,越是用力想,想把当时的事件完整拼凑,脑袋一钻一钻的疼,额头顿时冒了层冷汗。
褚玉已经很久没发过病了,家里对他保护的很好,没有人会不知轻重的跟他提当年的事,更别说用那么恶心的字眼刺激他,这跟剜心有什么区别。
“砰!”
袁行正被抓着脑袋砸到桌面,力度大的桌子都翻了过来,菜菜汤汤哗啦啦倒了一地。
一向讲究以礼待人的戚松成定定坐在原处,没有要阻拦弟弟的意思。
袁母惊叫着想扑上去从戚鸣野手底下拯救儿子,被袁河死拽着不许动,这儿子保不住了,打死是他活该。
平日里跟些小混混穿街走巷作威作福就算了,狗胆越来越大,竟连天外有天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