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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在认真听老师絮叨,也不是;说他没听,也不像。
但就是这个表情,穿过树荫碎进的金粉经过他的脸颊,让这个少年气的男孩,看起来更加的清秀又可爱。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把他从教室里解救出来。于是,他敲了几下门把余景叫了出去,也因为他的原因,老师的□□大会结束,他顺带解救了一个班的人。
他也还记得那时候余景的表情,不满、生气,但还是乖乖站在他面前。最开始的余景在他看来还是属于乖巧听话类型的,站在他面前,校服T恤的领口上,一排扣子扣得整齐。即使自己不耐烦了,也会站着不动听他在耳边说话。
后来他便忘不了这个学弟了。
“本来也没准备去,那破地跟我八字不合。”余景趿拉着拖鞋转身走了出去。
学弟本尊突然发了声,他的思绪回笼。
想起了,余景每天守着手机找空房的样子,不经意间勾唇笑了一瞬。
他从床上够到手机,给周聪发过去一条消息。
恰巧在这时候,小风给他发来一条机票已经订好的消息,紧接着航空公司的提示就也跟着弹了出来。
今晚就要走,他原本是想多呆一晚的,现在看来是经纪人要求的。没办法,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现在还得继续做他的演员事业。
他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轱辘在木质地板上轻声响着,余景就坐在下边手里正在拨弄吉他。
一打开门,就能听见满屋轻快的琴音。
听见头顶有响,余景手里还抱着亲,立马抬起头。
顾宁焉走到了台阶边,一手提起行李箱,小臂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清晰起来。
“你脑子是不是不行。”余景挑了下眉,“这么早拿下来,剩下东西不要了?”
顾宁焉拖着长音“嗯”了一声,“待会就走。”
“这么快?”余景放下吉他,即使地上铺了地毯,,琴放下的时候也会磕碰出声的沉闷响动。
顾宁焉把箱子拉到门口,耸了耸肩:“没办法,公司安排。”
他又在脸颊上点了几下:“没有什么想留在这的?”
余景目光落在上面,眼眸闪动。
片刻后,他倏地扭过脸:“要滚快滚,注意点你的手哈,这回掉了都没人管你了。”
顾宁焉说好,随即就听到清脆的开门声,很快又听到智能锁落锁的声音。
余景在一人的空房中静坐许久,然后他又拿起手边的吉他弹起来,节奏早已没有刚才那样轻松。
他觉得,这次他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
酒吧。
宋祁要了瓶威士忌,别的都没要,在余景来之前就已经倒好了酒在等。
今晚又下雨了,天气有些凉,余景穿了件夹克过来,他双手抄兜,穿过人群往常坐的位置走来。
他知道,宋祁是有事跟他说的,不然他们这时候就应该夜店相见了。
他坐下后往椅子上一靠,大喇喇的伸直腿,看向宋祁,灯光闪烁进他的眼睛里,就像闪烁明星一般。
宋祁被他这么盯着看了会,莫名笑起来。
“你要不是我朋友,我早就追你了。别说,你这张脸啊是真的好看。”
余景毫不客气的踹在宋祁小腿上,惹得宋祁吃痛低叫一声。
“你看我像是被压的?”
他这么说,宋祁就真的在盯着他看,看的余景不自在。
“我脸上有钞票啊,你看这么仔细。”
“看着是不像。”宋祁指着自己的颈侧,“但是看这,又觉得有点像。”
难道是昨晚的痕迹没有遮好?
余景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在唬他,他直接绕开了这个话题。
他身体前倾,一手曲着放在桌上:“今天怎么没把陆依凡带来。”
“我带他干嘛。”宋祁尾音轻挑,听起来就像是个无辜的反问。
说完拿起酒杯喝起来。
“那天不就是有他在,才没能放开聊。”他解释说,“现在把他踹开,兄弟我陪你喝。”
余景在拨弄桌子中间的骰子,他没有说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碰。
骰子撞击在一起,又被他拨弄开。
他知道宋祁在说什么,只不过不愿意多说,无非就是频繁撕开他童年的创伤。
他们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宋祁比余景高两个年纪,高三的学生不是在忙着雅思托福,就是在备战高考,还有就是保送。宋祁就是那个拉仇恨的保送一员,自然也就比发奋读书的闲得慌,他这人有爱听小道消息,爱听八卦。
有天就听说学校里有个学弟,家世很一般,还每天瞎出头。刚开始还在想,你要说学校来了个世界首富你酸一下还说得过去,人家家世不好也值得酸?
他听听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些闲言碎语一直在传,后来就变成了那个打架不要命的男的。
这换了个主语,宋祁就来了点兴趣,多关注了几天。
这关注着,突然一天主角就来到他班的隔壁,找着那个全校热度第一的理科班男生出去了。
当时班门口围了一圈人,都在议论这俩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有人在低语:“顾宁焉都不惜的搭理他吧,他要是真把人打了顾家也饶不了他。”
“笑死,回家他爸都得揍他一顿吧,惹了顾宁焉他家以后财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