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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圆!巧了,这也是小混混第一次打雪仗,以前在学校里他可不参加,因为男生闹起来没谱儿,还有扒裤子往里面塞雪球的。爷爷年龄大了,也不能陪着自己玩,所以从来没感受过这份快乐。
我还能弄个更圆的,咱们再堆个大雪人吧!脏脏鼻尖冻得通红,可是却舍不得扔手里的雪,哥,这雪真白,绵白糖似的,能吃么?
不能,不干净。小混混赶紧给他掸掸,你去那边捡几根树枝,给雪人当胳膊用。
行。脏脏转身往后找,可是眼前那几根都不满意,于是再往远处走走,试图要从雪里挖出一根完整的大树枝来。头上戴着的仍旧是那顶小帽帽,红色毛线织的,带个球儿,跑起来那颗毛线球就颠腾,在雪地里额外鲜明。不知不觉他跑到了路边,正当他弯腰准备捡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人就将他抄了起来,粗暴又用了蛮力,差点儿让他大头朝下。
果真是你!老大在这儿蹲了他好几天了,终于没白来,那天有人在街上看见你了,要不是告诉我来,我他妈还以为你小子冻死了呢!
脏脏眼里的世界是倒着,不断晃动,可是老大的脸却看清楚了,噩梦来临一般。可是这个噩梦太大了,大到他根本逃不出去,哪怕跑得再快还是会被逮住,又要回到那个地方。
每天都要偷东西,看别人的脸色,那里的人都抢钱,才不会看到钱了却不捡。没日没夜的争吵又要开始了,每天睡觉都不清楚明天要怎么过这段日子就像个美梦,醒来之后什么都没了。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停在路边,脏脏眼看着它越来越近,完了,只要自己被他们塞上车,就再也见不到哥了。哥一定还在等着自己的树枝,等着堆大雪人,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是被掳走的,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不愿意和他过苦日子了,所以偷偷跑了。
肯定是,哥在夜里的时候一定会这么想,会在被窝里面怪自己。防盗门也不顶事了,那个醉汉还是会来找他麻烦想了这么一长串,脏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一直被一只大手捂着,于是他狠狠就是一口,咬得那人惨叫,再深呼吸,一口气,朝着远处叫了一声。
哥!
小混混早就朝这边跑了。
从那人下车自己就看到了,看到他不怀好意地靠近,可是却没有他动作那么快。等到弟弟叫出声来他已经跑到车边,顾不上许多直接上手抢人。
你们干什么!在真正的力气面前,他和同龄人打架的力量完全使不出来,你们他妈的放手!
愣着干嘛?副驾驶坐着的人也跳下来了,都没想到今天节外生枝还有另外一个孩子,都他妈弄上车!等着他喊救命啊!
救命!救命啊!杀人了!可是小混混已经喊出来了,但马上就喊不出来,车门一开,不仅弟弟被弄进去了,他也被人拦腰抄了进去。车厢里非常黑,座椅都拆了,像是一个专门堆放货物的拉货车,他一下子被丢进去,随后立刻有人拿东西堵住他的嘴,按住了他的腿。
发生的太快,这些人又太凶狠,小混混来不及蹬腿就被人捆了个结实,车好像也开动了。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脏脏在老大的压制下拼命挣扎,放开我哥!
你哥?你他妈有哥吗?老实点儿!老大倒是还没动手,这种跑出去的孩子多了,捉回去收拾一顿才老实,就是这个意外收获让他们头疼,赶紧把他这身好认的校服扒了,换上衣服,不然一会儿换车都不方便!
这都是老手,最知道怎么隐藏踪迹,偏偏小混混今天穿了那身初中的校服,这是最容易被认出来的。原本小混混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了,一听要换衣服,又好像有人在扒自己的球鞋,再没力气也支棱起来,用脚踹,用脑袋撞,不让那些人碰自己。
哥!不许碰我哥!不许碰我哥!脏脏被老大死死按住,小小的身体连扭个脸都做不到。他们要对哥干什么?是不是又要把哥卖掉?让他去偷东西?去乞讨?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老大压着他的脖子,倒不是不舍得打,而是这么小的孩子容易一巴掌拍死了。真出了人命才不好收场。从这孩子丢了那天起他们就一直找,要不是有人在街上看见,跟着回来,还真算不到他叫人给带回家了。
你们不许碰我哥!脏脏看着他们给哥脱衣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一回头咬住了老大的手指不撒口。老大一疼,下意识地将手往回抽,借着这个功夫脏脏扑到了车门上,一狠心,将门打开了。
打开之后,他想都没想,直接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芭蕾:我住院了。
小脏脏:我也来了。
第38章 工作犬篇19章
别怕,别怕啊。工作狂牵着孩子的小手不放,只希望车快一点,再快一点。一个氧气面罩压在小芭蕾的脸上,将他的小鼻子和嘴巴都压住了,随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蒙上一层水雾。
刚刚小芭蕾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肯定是晕过去几秒,但是忽然间那个人就将自己放开了,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然后自己一定又忘记了一些事,没看清楚周围的人是谁他就被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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