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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泽笑起来:“我们平平也好看。”
陆平:“……要不然,你还是继续诚实吧。”
见他不信,沈雨泽又郑重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真话。”
陆平根本没往心里去。他对自己的长相有充分的认知,说好听了是清秀干净,说得直白点那就是普普通通,如果沈雨泽真觉得他长得好看,那一定是因为沈雨泽眼里安装了对自己超级无敌美颜磨皮大眼立体滤镜。
或者说——@#%*¥%眼里出西施。
(@#%*¥%已被陆平自动消音)
蛋糕上的奶油几乎全被这群小朋友用来玩了,剩下的蛋糕胚,十几个人一人切了一小角,刚好用来中和一下胃里的肉。
吃完蛋糕,孟昕代表大家唱了一首歌、还送上了所有人的礼物,陈妙妙又开心到嘤嘤嘤了,哭得直打嗝。
玩够了,大家轮流去卫生间洗了脸,他们打闹时很有分寸,只抹了脸和手,没有往头发上抹,只要多洗几遍就能擦干净。
站在洗脸池前,陆平看着自己满脸的奶油,不无可惜:“忽然觉得好浪费啊……这个牌子的蛋糕我听过,可贵了,据说用的都是很好的奶油。”
他抱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想法,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角的奶油。殷粉色的舌尖一闪而过,卷起奶油抿入唇中,果然入口即化。
“!!!”陆平惊叹,“好吃诶!这个奶油一点都不甜!”
——“不甜”,这是华夏人民对一道甜品的最高赞扬。
“真的?”沈雨泽站在陆平身旁,他看着镜中男孩在吃到美食后开心到摇头晃脑的样子,问,“真的不甜?”
陆平猛点头:“真的!不信你尝尝!”
“好。”
于是沈雨泽伸出手,出乎意料地刮了一下陆平圆润的鼻尖。他的指尖沾上了一抹奶油,然后送到自己嘴边,启唇品尝。
“——我倒是觉得很甜。”沈雨泽心情很好地评价。
陆平:“……………………”
他整个人的温度直线上升,就算是奶油也遮不住脸上的颜色:“沈雨泽,我让你尝自己脸上的奶油,没让你尝我脸上的奶油!!!”
“有什么区别吗?”沈雨泽一脸正直,“既然都是同一个蛋糕上的奶油,你脸上的和我脸上的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陆平羞恼交加:“照你这么说,既然都是同一家银行的钱,你卡上的和我卡上的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对啊。”沈雨泽点头,“你这么想没错。”
陆平:“???”
沈雨泽微微一笑:“平平想要我的资产清单吗?不过现在还在信托那里,要等成年后才能给你。”
陆平:“……”
这个该死的有钱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
这场烧烤生日会并没有持续到很晚,从七点半开始,几个女生陆陆续续接到家里的电话,询问她们什么时候到家、需不需要家长来接。毕竟她们还是高中生呢,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在外面玩到这么晚,家长担心也是必然的。
八点刚过,准备的食材就被少男少女们一扫而空了。他们都很自觉,把遗留下来的垃圾装好,又把篝火熄灭,没有给这里留下一点垃圾。
今天的采摘活动他们不仅每个人都收获了二三十斤的桔子,还拍了美照、吃了烧烤、切了蛋糕,足够发一条九宫格朋友圈了!
陈妙妙作为小寿星,心情最是灿烂,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早上的时候,陈家的司机开小巴车去接陈妙妙的朋友,晚上当然也要用同样的方法送她们回南岸。
唯一的问题在于,陆平要怎么办。
陈妙妙知道陆平家就在北岸,早上是坐公交车直接过来的。她问:“陆平,现在这么晚了,还有回你家的公交车吗?”
陆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之前也没想到会玩到这么晚,没有查末班车的时间。
沈雨泽直接开口:“没关系,我送他。”
陈妙妙也没多想,反正陆平和沈雨泽一向要好,而且沈雨泽有私家车,送陆平回家只是顺路的事情。
众人告了别,约好周一学校再见。
从涌泉山到陆平家不算远,十五公里左右,白天坐公交车需要四十五分钟,晚上车少,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他们下了山,沿着堤岸一路向东。一路上车流很少,窗外也不像南岸那样车水马龙,陆平降下车窗,听江浪拍打在堤岸上的声音。
十一月的晚上只有十度左右,江边还要再冷上几度,空气里弥漫着江水独有的腥味,这是陆平从小闻到大的味道,但对于生活在帝都的沈雨泽来说,这个味道陌生而奇特。
“说起来,你的生日会是什么样子?”陆平好奇地问,“你的生日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豪宅里开舞会,大家都穿着燕尾服和礼服裙,礼物都是一山一山的?”
“……差不多吧。”沈雨泽语气没什么起伏,兴趣缺缺,“很无聊,非常无聊。所谓的生日会,不过是长辈找个理由社交而已。”
沈雨泽每年生日时,邓虹都会大操大办,借机和圈内的其他太太打好关系。但沈国宁工作忙,经常缺席,沈雨泽的大哥大姐更是从来没对他说过“生日快乐”。随着长大,沈雨泽渐渐对生日没有了任何期待,那个日期于他而言,不过是日历又翻过了一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