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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坐在石凳上,咂咂嘴:“好想吃甜食哦。”
多喜愣了下:“皇上不是不爱吃甜的了?”
去年皇上让御厨把饮食全换成清淡的,甜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喜欢吃辣。当时多喜还觉得纳闷,皇上口味转变的未免太快了些。如今竟然又要吃甜的。
沈故也没法解释:“突然就想吃了。想吃糖糕。”
多喜看皇上的架势是不准备继续溜达了:“那我们回去吧。”
沈故从善如流起身回寝宫,小孩子一样又说了一遍:“要吃糖糕。”
多喜赶紧去御膳房,让御厨做糖糕。
一炷香后,沈故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糖糕。一块接一块,吃了大半盘。
御书房。
小五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王爷今晚还宿在皇宫?”
自打从云鼎寺回来以后,王爷隔三差五就宿在宫里,将军殿真名副其实地成了王爷的寝宫。这不,已经连着三晚上没回府了。
楚昭凌“嗯”了声,合上奏折:“住宫里方便些。”
小五不敢发散思维,假装信了王爷的话。
从御书房出来,楚昭凌去了沈故的寝宫。一进门就看他正在因为晚饭的事不开心。
沈故坐在桌子前,看着清汤寡水的食物,绷着脸道:“朕要吃肉!吃好吃的!不喝粥!”
多喜犯难。
“晚上吃油腻的不好。”楚昭凌走过去,“明天中午再吃。”
况且他下午吃的饭,这才过了多久,按说晚上都不应该吃饭。
一听不让他吃好吃的,沈故气得大吼:“朕就要吃!不让朕吃,朕砍你们脑袋!”
楚昭凌皱了皱眉。他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但凡有点不合他心意的都要炸毛。前几日早朝上也是,因为一点小事气得跟什么似的。
“换下去吧。”楚昭凌无奈妥协。
沈故的脾气好像不受控制般,瞪着楚昭凌,嗷嗷吼:“你那是什么语气?!朕想吃个饭都不行!你要饿死朕是不是!”
楚昭凌上前一步,抬手摸了摸沈故的额头。
没发烧。
“你最近怎么了?脾气这么差。”楚昭凌纳闷地问。
如果搁以前,沈故会撒娇卖萌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不会这般横冲直撞。
沈故一听,也终于发现情绪上的不对:“朕也不知道。可能是春天到了,心情烦闷。你要是觉得朕不好,就别同朕说话!”
说和说着又要气。
楚昭凌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等了好久也不见楚昭凌出声,沈故瞪圆眼睛:“你真不跟朕说话?!”
“……”楚昭凌无奈轻笑,“你到底想怎么着?”
说话也不对,不说话也不对。
沈故“哼”一声,嘴巴噘得老长。
新的菜端上桌。
沈故眼睛一亮,抄起筷子开吃。
这回楚昭凌不敢拦了,一直等沈故吃饱自愿放下筷子。
大晚上的吃一肚子饭,楚昭凌担心他积食:“出去走走再睡。”
话刚落,就瞅见沈故打了个呵欠。
楚昭凌:“……”
不过沈故也知道刚吃完饭就睡不好,听话地跟着楚昭凌出去散步。
两人并肩走在皇宫里。沈故没让人跟着,就他跟楚昭凌两人。楚昭凌手里提着照亮的灯笼。
“再过几日便是春猎,你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
春猎?
听到这俩字,沈故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还不会骑马呢。射箭就更不会了。
脑子里翻了翻的记忆,原主也不怎么会射箭。但骑马得学会。
根据原主记忆,往年的春猎榜首都是楚昭凌,按规矩可向皇帝讨个赏赐。但由于两人关系不好,一个不讨,一个不赏。
沈故信誓旦旦:“若此次春猎你能摘得榜首,朕就给你赏赐。”
楚昭凌来了兴趣:“什么赏赐?”
“你想要什么朕给什么。”
翌日,沈故睡醒后只身去了宫外的校场。那里是士兵操练的地方,靶场、马场什么的都有,学骑马再合适不过。
军营里的副将见过沈故,刚要行礼,被沈故制止:“嘘,朕是偷偷来的,不要兴师动众。你带朕去马场,悄悄的。”
副将依言照做。这会士兵们正在操练,马场里没人。
这正合沈故的意,免得有人看他出糗。轻咳一声:“给朕挑一匹乖巧点的马。”
副将一听,从马厩里牵出一匹白马:“它是最乖顺的。”
这是将军的战马,可乖可乖了。大家伙出于对将军的尊重,平时都不骑它。现下皇上来了,骑一骑应当也没什么。
沈故信了,接过副将递来的缰绳:“你去吧,朕自己可以。”
副将行礼退下。
沈故摸了摸马儿光亮顺滑的皮毛,张嘴就是:“小白啊,我第一次骑马,你好好配合,我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粮草。”
反正这次是没带。
被叫小白的马不停用前蹄刨地,鼻子发出短促的喷响。
沈故不懂这是不耐烦的表现,抬脚踩住马镫,没等施力,“小白”往前走了几步,同沈故拉开距离。
沈故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被迫跟着单腿往前蹦:“哎哎哎!吁—”
“小白”停下,扭头冲沈故喷了喷鼻子,不安分地原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