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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给他的家人买礼物。
门哐的一声被打开,那两个人被压了进来,跪在地上,男人一直沉默的低着头。
但是那个粉衣女子,被带进来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害怕,强做镇定:“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和浩哥哥。”
薛宁乐不认识她,却被她口中的浩哥哥,恶心的不行,他无意去跟那个女子争论什么,他盯着那个男子,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每天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是汗水进了他的眼睛,迷了他的视线。
“你抬起头。”他说。
跪在地上的男人没动,一旁的护卫捏着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抬起来,男人用力将头扭到一边,不想让薛宁乐看见,但是根本扭不过钳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一点一点的被掰了过来。
他身后的薛宣在看到那个女人的脸的时候,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那个男子的头被强行掰过来的时候,露出的那张脸,根本不是陶浩。
薛宁乐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不是。”
他额前的碎发早就被汗水打湿,心脏也在砰砰的跳着,几乎要从他身体里跳出来,但是他依然很高兴。
“哟,这这么热闹呢。”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薛宁乐抬头看过去,就见陶浩双手抱胸,一脸戏谑的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
薛宁乐想走过去,可是提不动腿,最后竟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啪的一声,跪在地上的薛宣左脸上立刻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老太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恢复说话的能力:“小乐受不到刺激,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吗?!”
薛宣紧握的双手手背上是一条条暴起的青筋,他弯下腰,一头磕在了青石板上,额头瞬间红肿起来,他开口,声音中全是自责和懊悔:“请祖父责罚。”
老太爷目光冷冷的看着他:“罚你在这跪着,直到小乐醒过来。”
“是,多谢祖父。”
老太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徒留薛宣一个人跪在深秋的院子里,夜晚的凉气从他的膝盖处,一寸寸的扩散至全身,没过多久,就冻的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可是这一切都不及薛宁乐晕倒时,那股从心底生出来的冷。
“啪!”薛宣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力道之狠厉,直接让他的右脸肿的比左脸还高。
“老夫人,宁乐怎么样了?”老夫人从里间出来,守在外间的陶浩立刻上前询问,实在是薛宁乐突然在他面前晕倒,有些吓到他了。
“服过药,虽还未醒,心神已经定下来了。”老夫人一直在里面照顾他,袖口和手上都弄上了药汁,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对陶浩道:“今天这事,麻烦你了。”
第57章 做梦
陶浩摇了摇头, 他和薛老太爷、薛老夫人第一次见,若是在别的场合,陶浩还能舌绽莲花, 说几句俏皮话哄两位老人开心, 但是他心里担心着薛宁乐,实在是无心这些了。
“何来麻烦一说,这次的事,我也有错, 是我没有照顾好宁乐。”
今天晚上,他明明可以不理会玉兰的相邀,可偏偏为了抓住薛宣的把柄, 找人演了这么一出, 害得薛宁乐犯病晕倒。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更何况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他们这边,本来人家两个人感情好好的,偏偏二孙子为了试试陶浩的人品,闹出这么一堆幺蛾子。
“这已经是小乐第三次犯病了,”老夫人突然出声说道。
陶浩看向她。
“上一次是从你们安阳村回来……”
陶浩突然想起来上次薛宁乐带走陶小花之后, 生了一次病, 整个人消瘦了好多, 自己养了好久, 才把人养回来。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老夫人把薛宁乐发病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那时候宁乐还小, 有一次他娘带着去参加宴会,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吏部侍郎家的嫡小姐, 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昏迷不醒,人差点就没了。”
陶浩眉头紧蹙,就他所看到的薛宁乐,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得罪人的性子,比起薛宁乐得罪了别人,陶浩更相信是别人欺负了他:“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眼睛里闪出一丝狠厉:“小乐醒来就把一切都忘了,询问侍郎府的人,得到的也不过是些敷衍之词罢了。”
创伤后遗症,陶浩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词,这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创伤后遗症发病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有重大创伤性事件发生。
如果薛宁乐真的是这个病,那他当时所遭受的一切该是多么的恐惧和绝望。
以他所见,薛家人对薛宁乐可以称得上宠爱。当时薛宁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薛家人难道就不想给他讨回公道吗?
陶浩深吸了一口气,他不了解古代的官制:“这个吏部侍郎家,很厉害吗?”
老夫人苦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嘲讽:“那是太子的外祖家。”还不是嫡系,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就能把他们压的节节败退。
陶浩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太子,相信任何一个有历史常识的华国人都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