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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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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印象里,四皇子是几个皇子里武功最好的,就连现在屡立战功的五皇子也是不及的。
    但是细细想来,这几次见苏扬舲他不仅每次穿的都比常人更厚实,而且常常咳嗽不止。
    “你就不要吓秦将军了。”
    卫南寻一身白衣随风摇摆,从无尘院的月洞门外信步走来,姿态优雅潇洒,既有练武之人的锐气,又不失尊贵。
    苏扬舲弯着一双杏眸,向着卫南寻走来:“一早便没看见你,怎么不好好将养?”
    “你问问秦将军,我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谁不是一身伤痕,这点算什么事?”卫南寻将尹川手里捧着的药碗递到苏扬舲面前:“昨儿就发现甄大夫开的药不多了,今早便跟尹川去了趟甄家,将药拿了回来。”
    苏扬舲接过卫南寻递来的药碗。
    卫南寻向前半步,望向秦绍:“秦将军,久闻大名。”
    哪知秦绍却深深鞠躬,良久才起身,铁汉的眼眶竟有些红了:“秦某曾在嘉陵关被北辽人围追百里,当日是卫质子率领突骑营救了秦某和秦某的那些弟兄,要是没有您,秦某怕是在就死在了关外的草原上。”
    “秦将军不必客气,我们景国的将士都很敬佩将军,守在渭北城与北辽人相抗数年,从无败绩。”
    卫南寻扶了扶秦绍的手臂,他转过去看苏扬舲,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糖盒,推开小糖盒的盖子,拿出了一块膏糖送过去,喂进苏扬舲的口中。
    “好甜。”
    “回来时路过卖糖的摊子,想着你爱吃甜,就买了一盒,以后你每次乖乖吃药,我便给你吃一颗膏糖,好不好?”
    “不喝药就不能吃吗?”苏扬舲舔了舔嘴唇,甜味在口腔里肆意蔓延,让他心情也愉悦了许多,熟悉的甜味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上次那个卖膏糖的老伯还夸我呢。”
    “夸你什么?”
    “夸我长得好看,漂亮的像个小姑娘。”
    他话一说出口,倒是刚刚押了口茶水的秦绍,差点没把自己嘴里的茶水吐出来。
    他惊讶于四皇子竟然跟卫质子当着他的面这般调情,他尴尬的擦了擦下巴上溢出的水渍,偷偷瞄到旁边站着的小侍卫,只见他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困倦的打了打哈欠。
    想来这夫妻二人时常如此亲密,都已经习惯了。
    秦绍看着尹川的视线忽然一顿,落在他腰间的那把佩剑上。
    他不自觉的站起来,走到尹川身边,盯着那佩剑良久,眼睛里冒出一簇不可思议又不敢相信的光,他指着那佩剑问尹川:“小兄弟,这剑你打哪来的?”
    尹川看了看他的眼神,一把将剑柄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握紧:“关你什么事?”
    这样的一番动静自然引起了那两个投喂膏糖的人的注意。
    卫南寻道:“秦将军见谅,是卫某没教好我这侍卫,怠慢您了。”说完,他又循着模糊的身影,望向尹川,冷声道:“我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吗?”
    尹川这才不情愿的道了个歉,道:“剑是我家殿下送我的。”
    卫南寻又问:“秦将军,这剑是卫某前两年在嘉陵关巡防时,偶然从北辽士兵手中所得。”
    秦绍凝视良久,突然问道:“不知小兄弟可否用此剑与秦某切磋切磋?”
    尹川自然非常高兴,拔了剑就要跃跃欲试。
    秦绍却赤手空拳的架起了招式。
    尹川不高兴,问:“你的剑呢?”
    秦绍笑笑:“秦某从不用剑。”
    说完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卫南寻望着两个在房顶过招的影子,笑着对苏扬舲说:“舲儿,要不要过几天找个瓦匠来?”
    苏扬舲不解:“找瓦匠做什么?”
    “我怕桦雾府的房顶,早晚会被踩漏了。”
    就在两个人在房顶上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允乐一路小跑进了无尘院,他跑得脸颊通红,抹了抹额头密汗,说:“殿下,宫里来人通知了,让您和卫质子一同参加三日后的千秋宴。”
    两个人互相对视。
    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过,石碑和移木桥已毁,悲剧不会再发生了。
    就在这时,有什么橙色的东西由远及近的冲了过来,呼吸间就到了苏扬舲的脚下,苏扬舲下意识的感到害怕,往卫南寻身后躲了躲。
    “你抓我做什么?”
    那只大橘猫爪甲勾着苏扬舲的裙裾,在地上打了滚,露出自己雪白毛茸茸的肚皮。
    它一边张着爪子挥舞着,一边嘴里还哼哼唧唧。
    仔细听,这声音似乎跟它平时的叫声不太相同。
    “尹川不是说不让它随意出门的吗?”苏扬舲害怕的又往卫南寻旁边躲了躲,将卫南寻推了出去给自己挡着。
    卫南寻半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它的肚皮。
    “怕是要生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苏扬舲一听这个,脸色更白了,想到以后府里又要多了好几只猫咪,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74章
    ◇
    密谈
    “尹川, 大橘要生了!”
    允乐迎着日光,冲着屋顶上还在打斗的尹川大声喊着。
    只见尹川向后退了半步,青涩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连连后退, 撑着落到了地上, 他看也不看打得正酣畅的秦绍, 向后摆摆手:“不打了, 不打了。”
    秦绍追着飞落下来, 擦擦额间的细汗, 有些气喘道:“还没分出胜负,怎可就不打了?”
    “秦大人, 今日怕是尹川不会再跟你打了。”允乐递上帕子, 冲着递上的大橘猫努努嘴:“他养的猫要生了。”
    秦绍伸手接过手帕, 看着尹川兴奋地冒星星的眼睛, 忍不住笑了。他看见苏扬舲一个人躲得远远的, 便走近到他的身旁, 望了望对方盯着卫南寻背影的样子, 轻声道:“四皇子, 若非不是看您跟卫质子感情这么好,我还真想把我的蒙霜嫁给你。”
    苏扬舲睨了他一眼, 道:“秦大哥还是趁早断了此心, 扬舲受不起。”
    刚刚拒绝一个儿时的婚约对象, 就已经把卫南寻折腾得这么惨,他哪里还敢招惹这些桃花。
    “我上次与秦大哥说的魏澜之事,你可派人去查了?”苏扬舲赶紧转移话题, 想起自己曾经提醒过得事情, 于是旧事重提。
    秦绍脸色沉下来, 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去暗中查了这个魏澜,也偷偷查了魏宋仁的入宫前记档,还托了江湖朋友去魏宋仁的家乡去查……”
    “结果如何?”苏扬舲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个魏澜就是魏宋仁未进宫净身前所生的儿子,只是他从未在原书里谢过关于魏澜的事情,所以对于后续的结果,他也很是好奇。
    “这个魏澜确实就是魏宋仁的儿子,但是,他为什么要办成女子模样,我却没查到原因,而且上次他跟汪闻那件案子早就结了,现在魏澜已经不知所踪。”秦绍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在担心什么。
    苏扬舲稍稍一想便了解了,他大约当初把女儿转到灵玉庵便没有那么简单。
    但毕竟是他人家事,他不便深究缘由,更何况是与闺阁儿女的小心思有关。
    若当真那魏澜便是魏宋仁男扮女装的儿子,这怕是要够秦绍喝一壶的了。
    “好了。”卫南寻缓缓起身,摸索着将地上低声叫着的橘猫抱进了他们刚为它搭好的猫窝里。
    “你将它抱回你的卧房里,静静等待就好。”卫南寻拍了拍尹川的后背,道:“他怕猫,以后就不要让它跑到前院来了,记住了吗?”
    尹川嫌弃的看了看苏扬舲,才点点头,刚想连带着猫窝一起抱起来,就被允乐抢了先。
    允乐将猫窝抱在自己怀里,对着尹川笑笑:“哥哥帮你抱过去吧。”
    说完也不管银川高兴不高兴,自顾自的抱着猫窝和橘猫一起往后院走了。
    这边,乌墨也小跑了过来,向苏扬舲请示:“主子,饭食已经备好,请移驾正堂。”
    鱼汤是最后上桌的,奶白色的鲜汤缀了些细碎葱末,止不住的往人鼻腔里扑香味。
    苏扬舲道:“秦大哥是客,先请。”
    秦绍刚才与尹川一番切磋,早就饥肠辘辘唱起了空城计,也不客气,挽起衣袖就先给自己成了一大碗,放在唇边吹了吹,鲜汤入口随即什么烦心事都不见了,笑着夸赞不止。
    卫南寻也给苏扬舲盛了一碗,吹凉后递到他的手边,道:“这是秦将军的良方,舲儿可要多用一些。”
    苏扬舲道:“要说滋补,倒是南寻更该补一补,前几日在大理寺监牢里受苦了。”
    秦绍突然放下汤碗,严肃的问:“这事我昨日才听人说起,竟然将卫质子关进了水牢?此事可当真?”
    苏扬舲脸色沉了下来,眉头揪了起来,道:“是真的。”
    秦绍也十分震惊,本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有夸大了成分在里面。
    毕竟姜国人人皆知,那水牢都是重刑犯,这地方从来都是有进无出的,还没有人能活着从水牢里被放出来。
    卫南寻本就不至于如此,况且他虽是质子,但是姜国现下跟景国还未开战,他这个质子就还有存在的价值。
    秦绍看着苏扬舲的脸色十分不悦,便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又道:“前几日臣听说四皇子把西山行宫的石碑给炸了,还真真的吓得不轻,这马上就到了陛下的千秋宴,在节骨眼上,能做出此事的人,也只有您了,也幸亏陛下宠爱殿下,未曾责怪。”
    鱼汤香味四溢,卫南寻见苏扬舲只顾着生气,便端起汤碗,试图用汤匙去喂苏扬舲。
    但是眼睛虽有缓解,但依旧是无法看清这样精细的细节,汤匙碰到了苏扬舲的唇角上。
    苏扬舲笑了笑,握住卫南寻的手掌,将汤匙送进自己口中。
    “其实卫某在水牢里,并未吃太多的苦,只是样子狼狈了些。”卫南寻淡淡笑着。
    秦绍垂着眼,自顾自的喝汤,也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他本就在军中磨练过,饭席间不爱多言,吃的也快,吃完了就立刻放下碗。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脑子,本来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提醒殿下的。”
    苏扬舲食量小,用了些鱼汤,就已经大饱了,听见秦绍说话,便放下碗筷道:“秦大哥请讲。”
    秦绍道:“我巡防的时候,发现珹王进了魏宋仁的府苑里。”
    “所以,你怀疑大哥跟魏宋仁有瓜葛?”苏扬舲眉毛轻挑,现在千秋宴临近,珹王出入魏宋仁的府邸,这本身有些可疑。
    “不止,我还发现魏宋仁换了千秋宴当日的值守人员。”秦绍声音冰冷,他眉间充斥着一股阴霾,“他换了他的亲信管事,挑的人员也都是平日里与我关系寡淡的,可见他有防备我的心思,所以我担心千秋宴当日会有事发生。”
    窗外微风不止,树影摇晃。
    “只是不知道他们所谋之事,是否与殿下有关?”秦绍一想到魏宋仁,便在心里没来由的浮起一层厌恶。
    他是戍守边关数年的武将,如今回京城竟然屈居一个宦官之下,任哪个血气男儿都会在心中不服气。
    “大哥一向跟魏宋仁走得很近,如今他又管着北辽使臣在京的安全之事,与禁军之间往来密切些,也有情可原。”苏扬舲想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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