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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叫了快车,马上就到了。”
“好嘞,那您慢走。”
目送那亮瞎眼的宝马消失,我才开始叫车,等车的时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样,连个鼓包都没有。
我有些疑惑,连续挨了两下,没有一点包正常吗?而且,第二下被打时,我明明都听见了碎裂的声音。
“共生契,真的这么神奇吗?不会死,连伤也会好?”
脑海中浮现出苏韩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烦躁无比,闭上眼睛调整了还一会儿,才把那突如其来的躁怒感压下。
我直接去了医院,像我这种医院长住客,连挂号都免了,直接就去了原先的病房,等医生给做好了全套检查后,医生说我严重贫血。
“奇怪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开始贫血了,你还是留院观察几天吧。这几天没咳血吧?”
我摇头:“没有。”
“身上有一些淤青,又是磕碰到哪里了?不过那都是小伤,问题不大,就是这贫血是怎么回事儿,啧啧啧,你这体质真是绝了,给你开点补血的药,好好养养吧。”
我“嗯”了一声,缩回被子里,苏韩不在,舅舅舅妈不在,茂茂哥也……也没有办法再回来了,只有我自己了。
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晕,但是至少不像昨天那样,一动就天旋地转了。
我下了楼,准备去看看周舒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到现在也没有问茂茂哥的死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呢,我直觉应该跟周舒云有关。
结果周舒云已经不在楼下了,问护士才知道,她被转入了神经科,她疯了……
我也通过护士的口,得知了那天发生的事。
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过程,只知道结果,那就是周舒云突然发疯,将茂茂哥活活的给咬死了。
等他们赶到时,茂茂哥整个人倒在血泊中,脖子已经被咬出了一个窟窿,连救都来不及救了。
而周舒云满身满脸的血,看着茂茂哥的尸体疯狂大笑。
护士们赶紧报了警,茂茂哥的尸体被带走,而周舒云也被转入神经病院治疗。
我跟林康问了地址,打车去了精神病院去看周舒云,结果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啊,这个时候他已经是鬼了。
是茂茂哥,他正在站在周舒云的窗前,看着她,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抱着一个布偶当做孩子,唱着歌哄布偶睡觉。
他看见我进来,愣了愣,然后眼睛徒然睁大。
“小岳,你怎么……”
我听见锁链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拖着一条黑色的链子,走到了茂茂哥面前,拴住了他的脖子。
他牵着茂茂哥经过我身边时,对我点了点头,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也是渡魂使,那他会不会认识苏韩?
我伸手拦了一下,问道:“那个,你认识苏韩吗?”
那渡魂使可能没料到我会跟他讲话,看起来好像吓到了一样,我心说原来渡魂使也有胆小的啊。
我看见他呼了一口气,才道:“认、认识的,他他他正在九幽泉中、疗疗伤,很快、就就就会回来的,您您放心。”
“好的,谢谢。”
“不不不客气的,那那那个,您要没事、没事的话,我、我先走了?”
“您忙吧,打扰了。”
“没没没事,您您客气了。”
他牵着茂茂哥,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这冥府工作鬼员标准还真是参差不齐啊,有苏韩那种完美的,有红夹克那种话痨的,还有这种结巴的,他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标准来选择渡魂使的?我有些好奇。
我试着跟周舒云说话,可是她就像听不见一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无奈,只好买了一些东西放到她病房,又回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顿感人生寂寞如雪。
我又开始看相声,这次看的是张鹤伦的,看了半天,总算找回了以前的那种感觉,笑还是笑的很开心,可是心里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我总是忍不住看向床边的那张椅子,之前苏韩就是坐在那上面跟我讲话的,有时候也会跟我一起看相声,跟我一起笑。
不过他不像我笑的那么夸张,他是静静的笑,很少出声音。
说来也奇怪,认识苏韩的时间没有多久,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更加想他,而不是经常陪我的舅舅和舅妈。
难道是因为他受伤了?一定是这样,我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我决定,等我出院就去给他买礼物,还要买很多好看的衣服,请他吃大餐。
“要是能买辆车就好了,不知道我的钱够不够?”
我粗略算了算,像那个宝马7系有点悬,普通一点的肯定没问题的,不知道苏韩喜欢什么品牌的车呢?
“我觉得越野比较帅一点,苏韩应该会喜更喜欢跑车吧?”
“呦,我儿子这是想买车了?”
我猛地抬头,看见我爸妈推门进来。
老爸依旧是一身运动服,看着就像是那种好脾气的居家先生,我妈则是连衣裙高跟鞋,长发烫成大波浪,还画着精致的妆容,戴着墨镜和口罩,打扮的跟女明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