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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去身形走到小僧弥身边,用神识查看起了对方身上的病症。
幸亏之前他重看了几遍那本医书,一对比才发现这僧人得的是一种罕见的病症,要救治似乎需要很多珍贵药材。
但他有师弟的那一大堆治疗丹,平替倒也能治。
便在灵袋中翻找起来,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找出来一颗对症的药丸。
用灵力将丹药塞进这位病重的小僧弥口中,没过多久丹药就融进了他身体之中。
他刚喂完不久,房门就被另一位年长些的僧人打开,那位僧人手里端着盆热水,盆上搭着方脸帕。
归海凛仔细一看,发现这人身上也缠了几缕病气,看来是帮着照顾的时候染上的。
但用不着吃丹药,只需他他用灵力便可帮对方驱走那些病气。
原本玄鱼进门前还感觉自己身子也不大爽利,这几天都是他照顾小师弟,或许是太累了。
但想起小师弟一个人可怜地生着病还躺在床上,想起平常小师弟的可爱和闹腾,他还是端着热水过来想帮师弟擦擦身子驱驱汗。
但没想到一进门却感觉自己身上舒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眼里有些疑惑,便详细看了一圈房里,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玄鱼便放下疑虑将脸帕用热水润湿,解开小师弟的衣服口子擦了起来。
擦着擦着小师弟突然就不再说胡话了,他还以为这小子是太舒服睡过去了。
没想到一抬头,就发现小师弟已经睁开眼盯着房间中的一个角落看了许久,于是他手一抖,已经变凉的脸帕一下子就掉在了小师弟的胸膛上。
小师弟立马被冰的喊了一声,“玄鱼师兄你是不是故意的!嘶……”
一听见小师兄的声音恢复了以往活力的一半,玄鱼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容,接着用凉了的脸帕怼着他的皮肤擦了几下。
“小兔崽子要求恁多,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这么久,一开口居然还是质问,真是给你脸就开染坊是吧?”
玄鱼状似生气地挖苦了一番小师弟,对面人一听脸上便显出些愧色。
小师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错了,玄鱼师兄,是我不识好人心,你别生气嘛。等我身子好了我就帮你干活怎么样?”
看着少年脸上真诚认错的表情,玄鱼这才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笑着说:“好了之后帮我干七天的活,你说的啊。”
“啊!七天吗?这是不是太久了啊,师兄。”
少年虽然对着玄鱼撒娇想少干点活,但他余光却一直看着归海凛出去的背影,眼里多了几丝疑虑和震惊。
归海凛穿墙而过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少年猛地站起来碰到了床梁的“咚”声,听着着实有些疼。
但看起来这少年恢复的还挺快,于是摸了摸木笺上又多的那一道红线,飞向了万州山。
他走后不久,小僧弥摸着自己被撞得不轻的光头,语气有些害怕地问玄鱼:“师兄……师兄你觉得这世上有鬼吗?”
玄鱼疑惑地看着他,反问:“你不相信佛祖的存在吗?”
小僧弥一听这话就更担心了,他脑中满是刚才归海凛穿墙而过的画面,这鬼这么厉害还是不跟师兄说了。
他甚至都忽略了对方一直是隐形,只有他看得见,也忽略了自己的疾症同归海凛之间的关联。
这之后小僧弥一到晚上就有些恐惧,怕再出来个什么小鬼,从而睡不着导致第二天经书课经常迟到,也因此挨了不少讲僧的批评。
于是他寻着时间去问了方丈,没想到方丈听后却跟他说:“玄皆啊,你这是遇到了贵人,你想想是不是自从见着他后你那病就好了,而且之后也不曾生过什么重病?”
玄皆懵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这之后他晚上又能睡着觉了,而且佛理也领悟了一些。
不过这之后的故事归海凛一概不知,他此时正在万州山到处寻找那位即将走火入魔的老修,但不知为何即便有神识也寻他不得。
而且木笺上也没有提示,他只能四处寻找能作闭关地的山洞,挨个进去看。
……
兰尼萨带着自己营队里的军雌完美完成了德兰的巡逻任务,也成功抓住了那些异形虫,只是有几个小镇却永远地变成了空白。
在掩埋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时,他心里满是久不曾有的愤恨。
他不清楚异形虫还想干什么,但用蛊虫控制雌虫互相厮杀就已经是罪不可恕的行为。
德兰在收到所有战报的时候,也鲜有地发了怒,就连古德都闷声摔了几个杯子。
之后研究虫的工作越发忙碌,但他们心中却丝毫没有不满也没有劳累的概念。
现在雄虫已经不战而败,他们只剩一个敌人,那就是异形虫,只要打败异形虫,他们就能带着整个帝国的雌虫重新生活。
这是他们心中一直坚守的不变信念,所以每当异形虫开始控制雌虫,他们心中对同胞的痛心和对异形虫的愤怒,就全部转化在了研究新的解蛊药剂上。
两位上将和其他几位正在恢复的上将也没让他们的辛苦白费,后三十区蛊虫寄生的泛滥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异形虫也抓了不少。
根据审讯得到的情报,异形虫大本营就在第三区王城,于是古德他们也带着第五、第三、第一军团慢慢向前推进。